易讀小說網 > 離婚后,陸總只對她服軟 > 第4章 心癢難耐
  這女人在他面前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門也不敲,就直接闖了進來。

  但是,她這么冒失的找來,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想到這兒,陸司聿又有些莫名的動容。

  “有事?”陸司聿背靠著沙發,薄唇緊抿著,一雙墨眸深不見底。

  江暖從他冷淡的語氣中聽出了不耐煩與厭惡的情緒。

  “陸先生,有件事,我想和您單獨談談。”江暖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說道。

  陸司聿冷哼了一聲,俊朗的眉峰蹙了蹙。

  這女人,還真是個事精!

  剛從他手里要了兩百萬,現在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思量過后,陸司聿站起了身。

  “安韻,你在這里休息會兒。”

  男人望向安韻,寵溺的笑了,似是安撫。

  安韻很懂陸司聿的心思,知道他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自然是溫順的點了點頭。

  “嗯,阿聿哥哥你先去忙,我們有的是時間。”安韻咧開牙齒笑的很甜。

  后面那半句話,像是她故意說給江暖聽的。

  不過,江暖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如果陸司聿真的喜歡安韻,那她直接退出就好。

  她不是那種喜歡死纏爛打,哭哭啼啼的女人。

  江暖跟著陸司聿進了會客室。

  氣氛靜謐。

  陸司聿身著黑色西裝,背對著江暖,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江暖盯著他的后腦勺,紅唇輕動。

  還未開口,陸司聿就已經轉過身來。

  男人的臉色陰沉的結了冰,一雙陰鷙的眼眸譏誚的打量著江暖。

  “江暖,你究竟想做什么?拿了兩百五十萬還不夠?心癢難耐又想出來賣?”

  男人咬著牙,惡狠狠地質問她。

  江暖鎮定自若的盯著他,柔軟的紅唇勾起一道譏誚的笑意。

  面對陸司聿這樣的說話態度,江暖仿佛早已習以為常。

  哪天,他能對自己溫柔的說話,那才是一大怪事。

  只是這一次,她也不再膽怯!

  “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嗎?”江暖冷笑道。

  陸司聿有些不耐煩了,“你又在作什么?”

  “我知道你討厭我,不想看到我,你想怎么對付我都可以,但是我哥哥是無辜的,你不該把對我的怨恨牽扯到他身上。”

  陸司聿皺著眉,完全聽不懂江暖在說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男人笑意沉冷,一字一字的問。

  江暖的心里莫名想笑。

  緋紅的唇瓣微微勾起,“陸司聿,做了卻不敢承認,你有意思嗎?”

  平白無故的被人冤枉,還潑了一身的臟水。

  幾乎是一瞬間,陸司聿的情緒是暴走的。

  他特別討厭江暖誤解他。

  陸司聿的薄唇噙著一道冷笑,胸口有些堵。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你討厭我,所以讓人在監獄里打了我的哥哥,把我哥哥打的半死不活,還不許他去外面的醫院治療,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做的?”

  江暖對上陸司聿那雙冷到徹底的深眸,淡淡開口。

  在江城,除了陸司聿,還有誰能有那么大的權利,能把手伸到監獄里去!

  江暖話落,陸司聿狠狠地擰著眉。

  陰郁的氣息從男人的身上層層疊疊的散發出來。

  真是可笑!

  他怒不可遏的盯著面前的女人,被氣得不輕。

  無理取鬧的女人!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就這么暴戾嗎?

  不分青紅皂白,什么屎盆子都敢往他的頭上扣!

  “江暖,你哥在監獄里被人打了,就一定是我干的?”

  陸司聿的嘴角抽了抽,臉色已經暗沉到了極點。

  此時,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對江暖的失望!

  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竟像一只魔爪,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

  江暖對上陸司聿那雙陰鷙的冷眸,眼底的怒意盛放開來。

  “難道不是嗎?我哥性情溫和,從不主動與人為敵。”

  語閉,江暖邁開腿,朝著陸司聿湊近了一步。

  “除了你,我實在是想不出,是誰想要捉弄他。”

  陸司聿瞇著墨眸盯著她,矜貴俊朗的臉上似笑非笑。

  忽然,一雙大掌又快又準的掐住了江暖的下巴。

  男人的關節稍稍用力,幾乎要把江暖的下顎給捏碎了。

  “江暖,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和我說話?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嗯?”

  開口間,陸司聿吐字清晰,字腔正圓。

  他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狠毒如蛇蝎。

  陸司聿確實讓人在監獄中打過江暖的哥哥一次,但也僅此一次而已。

  那時,江暖的哥哥剛進拘留所,就在里頭被人打的半死不活。

  后來,陸司聿的奶奶特地交代,人死不能復生,要他放下仇恨。

  陸司聿的心中雖然仍舊懷揣著恨意,但是卻再也沒有叫人打過江暖的哥哥。

  江暖的下巴被陸司聿掐的生疼,骨頭傳來的疼痛遍布全身。

  可她非常倔強,一句疼都沒有喊。

  “縱容?你有縱容過我嗎?”江暖嗤笑一聲,瀲滟的眸底有些濕潤。

  什么是縱容?

  縱容是毫無理由的護短以及潛意識的偏愛!

  陸司聿何時縱容過她?

  “我在你心底,連個傭人都不如,你踐踏我的尊嚴,把我當成出來賣的女人,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縱容嗎?”

  江暖擲地有聲,緊緊逼問。

  陸司聿看著她雙眸泛紅的模樣,心底的憎恨油然而生。

  江暖的哥哥至今還能平安無事,就已經是他對江暖最大的縱容了!

  畢竟她哥哥撞死的人,是自己的初戀!

  江暖或許不知道,但是陸司聿知道。

  他甚至覺得江暖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而實際上,江暖只知道自己的哥哥撞死了一個很年輕的女子。

  他是真的很想把江暖的哥哥給殺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要不是江暖的哥哥酒后駕駛,陸司聿的心,也不會空了整整三年!

  仇恨排山倒海,席卷而來。

  沒能和自己的初戀修成正果,是陸司聿最痛的遺憾。

  “江暖,你哥在監獄里被人打了,那是他活該,懂嗎?”

  男人的手指微微松開,不屑的甩掉了江暖的下巴。

  江暖來不及顧忌下顎的疼痛,一臉氣憤的瞪著他,“你憑什么說我哥活該?”

  “殺人償命,像你哥這種人,應該直接去死!”陸司聿壓低了聲音,冷眸陰鷙。

  江暖被氣得渾身發抖,心底的委屈和酸澀不斷地蔓延開來。

  “所以,你承認了,是你讓人動的手?”

  江暖瞪大了美眸,一臉倔強的望著陸司聿。

  “呵……”男人冷冷的笑了起來。

  陸司聿沒有解釋,只是用陰惻惻的眼神盯著她。

  那抹恨意,仿佛沾染了毒液的利劍,想要將江暖的心臟狠狠刺穿。

  “陸司聿,你說話!”

  見陸司聿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江暖的火氣瞬間涌上心頭。

  她情緒激動,一把拽住了陸司聿的衣袖,用力搖晃。

  哥哥確實是酒后駕駛撞死了人,但也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被判了五年。

  況且,酒駕撞人本就是過失犯罪,事發之后,哥哥也并沒有逃逸,而是留在現場報警處理,配合調查。

  陸司聿憑什么又找人去監獄打他?

  “對,就是我干的,滿意了嗎?”陸司聿輕啟薄唇,壓迫感十足的盯著江暖。

  江暖的肩膀輕輕一顫。

  捏著陸司聿的手臂更加用力。

  “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江暖有些聲嘶力竭了。

  她真的好累!

  她只想安穩度日,就這么難嗎?

  現在哥哥出了事,生死未卜。

  母親那邊又急瘋了,所有的壓力都給到了她的身上。

  江暖特別的煩躁,所有的壞情緒,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陸司聿兇狠的瞪著眼珠子,手臂用力一甩。

  江暖沒站穩腳步,一個踉蹌自己摔倒在地。

  她一臉錯愕的抬起頭來,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無辜?江暖,你少他媽的在這里裝圣母,你哥不無辜,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江暖沉默了,無聲的咬了咬唇。

  氣氛很是僵硬。

  半響過后,江暖緩緩開口。

  “陸司聿,你放過我吧,我們離婚,只要你以后別再為難我的家人,我愿意凈身出戶。”

  江暖卑微的望著他,用幾乎是哀求的語氣說著話。

  陸司聿冷笑著,面色低沉。

  “滾。”

  男人給出的回答,簡明扼要。

  江暖,你哥撞死了我最愛的女人,那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好好贖罪吧。

  想離婚,門都沒有!

  ——

  江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陸氏財團的。

  從會客室出來以后,她就魂不守舍,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

  她甚至忘了,自己是開車來的。

  江暖走了整整兩條街,才恍然間回想起來。

  車子還停在陸氏財團的地下車庫。

  口袋里的手機鈴聲瘋狂響起,江暖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串陌生的號碼,像是廣告推銷的。

  江暖沒有心情接,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過幾秒鐘,那通電話又打來了。

  江暖很是不耐煩的接起了電話,語氣有些差,“喂,哪位?”

  “江暖女士嗎?這里是瑞寧醫院,我是昨天為您檢查的劉醫生。”電話那頭的人溫和的說道。

  聽到這兒,江暖愣了兩秒。

  “劉醫生,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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