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牧今不由得勾起了嘴角,眼底覆上了一層濃濃的譏笑。
但是轉念一想,應該不至于,那個手術,他在小學時早就做了。
他都做了,陸司聿會沒做過?
思及此,溫牧今加快了腳步,故意走到陸司聿的前面,頓住腳步。
“阿聿,你這腿是怎么了?”溫牧今眉眼含笑,假裝關心。
陸司聿的眉心跳了跳,薄唇緊抿著,不太想回答。
他為了不讓溫牧今發現自己去做個那個手術,特地避開了瑞寧醫院做的手術。
這會兒,他自然不會說出真相。
這要是被溫牧今知道他去結扎了,保不齊溫牧今會不會笑話他。
江暖微笑著說:“他的腳扭了。”
溫牧今的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哦?這樣啊,那趕緊去看看吧。”
他面色溫潤,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他才不信,陸司聿是扭傷了腳,他發力的點完全就不對勁。
如果是扭傷了腳,肯定是一瘸一拐的樣子。
但是陸司聿現在走路的樣子有些o型腿,就像是在故意避開兩腿中央。
這讓溫牧今不得不懷疑,他究竟是怎么了。
“不用,我昨天就看過了,醫生說沒什么大礙。”陸司聿冷聲道。
溫牧今繼續關心,“你找哪個醫生看的?今天骨科的權威肖主任在,還是找他再看看吧。”
陸司聿臉色一變,冷冷開腔,“不必。”
“什么不必?你這腿看上去無法走路的樣子,腿傷可不能大意,萬一沒修養好,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江暖聽了溫牧今的話,眼神擔憂地看向陸司聿。
她勸道:“是啊,反正我們都到醫院來了,那就順便看看吧。”
溫牧今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添油加醋道:“肖醫生可是很難約的,這次來我們醫院一個星期的時間,手術都排滿了。”
陸司聿的眼神冷得駭人,語氣很生硬,“我說了不用。”
江暖和溫牧今雙雙沉默了幾秒。
空氣中帶著詭異的氣氛。
江暖有點不太開心,索性松開了挽著陸司聿的胳膊。
“學長,他聽不進去就算了,別理他了。”
話落,江暖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狗東西,真沒良心。
她在關心他的身體,可他竟然還要兇她,哪根筋搭錯了?
溫牧今疾步追上前,“暖暖,你別生氣,阿聿也不是故意吼你的。”
江暖腳步沒停,小跑了起來。
陸司聿站在原地,看著溫牧今追江暖的畫面,內心怒火橫生。
他也想去追江暖,可他現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跑不動。
陸司聿咬著牙,目光凌厲地掃視著溫牧今的背影。
該死的溫牧今,他他媽故意的吧?
他剛剛只是說話的態度惡劣了點,可是并沒有吼江暖。
溫牧今是真他娘會說話!
居然說他吼了江暖。
陸司聿被溫牧今給氣笑了,眼神惡狠狠地剜著溫牧今的后腦勺。
別人的好兄弟都是勸和不勸分,他的好兄弟是巴不得挖他墻角。
好在江暖是個有分寸的人,并沒有和溫牧今拉拉扯扯。
溫牧今上前去拉江暖,卻被江暖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江暖跑了十幾米,意識到陸司聿這個狗男人行動不便,便又心軟地撤了回來。
溫牧今跟在江暖的身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陸司聿注意到,溫牧今看江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繾綣的曖昧,心臟狠狠一沉。
“學長,你幫我扶著他吧。”江暖側過臉,對著溫牧今笑了笑。
但是,在陸司聿看來,她的笑容很是嫵媚,整個人有種很嬌軟的感覺。
陸司聿咬緊牙關,腹誹著,蠢女人,她知不知道不能這樣對著男人笑啊?
“好。”溫牧今應道。
陸司聿沖著他挑了挑眉,眼底泛起了挑釁的意味。
溫牧今微不可見的收起笑意,知道陸司聿肯定要耍陰招。
他剛才看向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宣戰。
但是,他都已經答應江暖了。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伸出手去攙扶陸司聿的胳膊。
可陸司聿卻縮回手,直接將手臂環在他的肩上,全身的重力都壓了下去。
陸司聿身高一八三,體重有一百四十多。
他用盡全力的壓在溫牧今的肩上,可是一點都沒有和他客氣。
江暖走在前面,也沒去看后邊的這兩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暗中較勁。
溫牧今輕聲道:“你去做什么男科手術了?”
陸司聿臉色一變,“沒有。”
溫牧今的嘴角溢出幾聲冷笑,“當著我的面,這有什么好不承認的?”
陸司聿沒回答他,轉移話題道:“你和我老婆開店,為什么不告訴我?”
“是暖暖不想告訴你。”
陸司聿咬了咬牙,“她不想告訴我,你也不想告訴我。”
說罷,他又沉下肩膀,用力的往溫牧今的肩上壓了壓。
溫牧今被他壓得肩膀都塌了下去。
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氣淡淡,“我們倆是合伙人,簽訂了合同,我自然得拿出點契約精神來。”
陸司聿瞇起墨眸,眼神不善的剜了他一眼。
放他娘的屁!
“把你手里的股份賣給我。”沉默半晌后,陸司聿面色冷冽的開口。
“不賣。”溫牧今言簡意賅的說。
“為什么不賣?我給你出五倍的價格。”
溫牧今好笑的看向他,眼神中勾著輕佻,仿佛在說,你看我缺錢嗎?
“不賣就是不賣,沒有為什么。”
陸司聿怒不可遏,手臂重重的一壓,恨不得一腳將溫牧今踹飛。
四五百米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陸司聿是個腹黑男,沒少折騰溫牧今。
溫牧今又好面子,死咬著牙扛著他,接受他對自己的“折磨”。
兩人一路上都在較勁。
十分鐘后,三人來到胡雄杰的病房外。
江暖朝里頭望了一眼,只看見一個護工正在更換床上的被褥。
病房里的東西被收拾的很整齊,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跡。
江暖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她快步走進房間,拉住護工問道:“你好,請問住在這里的病人去哪兒了?”
護工抬起眸,“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出院了吧。”
“出院?”江暖的嗓音瞬間提高了八度。
胡雄杰不是被摔得半身不遂了嗎?他怎么忽然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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