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起,我替她還。”溫牧今定了定猩紅的眼眸。
他說話時的聲音不算重,卻擲地有聲。
陸司聿眸色一沉,俊臉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上趕著要幫別人還錢的,真是有趣,江暖,你領不領你的好學長的情啊?”男人低壓的嗓音中夾雜著幾分慵懶的痞氣。
江暖怒視著陸司聿,沒吭聲。
陸司聿見她不語,壞壞的攬住她的細腰,手掌故意在女人的腰間掐了一把。
江暖驚慌失措的尖叫了一聲。
“陸司聿,你是變態嗎?”
溫牧今的心底早已怒火滔天,被嫉妒蒙蔽了雙眼。
什么清醒,什么理智,都在此刻蕩然無存。
他已經嫉妒陸司聿很久了。
從他第一眼見到陸司聿起,就開始嫉妒他。
陸司聿生來就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擁有很多他沒有的東西。
溫牧今想想就覺得委屈。
他花了近十年的功夫,拼了命的追趕他的腳步,卻依舊被陸司聿遠遠地甩在身后。
有些東西,或許是天生注定的。
但是溫牧今不服輸。
他不信命。
家世背景、長相,這些他都已經輸給了陸司聿。
因此,在江暖身上,溫牧今有著一股特殊的執念。
他發誓,一定要把江暖從陸司聿的身邊給搶回來。
溫牧今黑著臉直視陸司聿,眼底的鋒芒清晰可見,擺出一副野心勃勃的姿態。
“陸司聿,我今日真是對你刮目相看,暖暖和你夫妻一場,現在離了婚,你卻要問她要回那些你給她花的錢,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下頭了?”
陸司聿眼神輕蔑的斜視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心底想法萬千。
也不知道是誰更下頭。
他們溫家就沒有一個不下頭的。
先是溫星妍頂替了江暖對他的救命之恩,然后又是溫正溪攀上他爹的這座大靠山。
陸家給了溫家那么多的好處,溫家人有真心實意的感念過他們的恩情嗎?
陸司聿算是看清楚了,這一家人的骨子里都藏匿著虛偽。
他們若是懂得感恩,也不會教育出貪婪無比的一對兄妹倆。
陸司聿收回思緒,摟著江暖的腰疾步離開。
江暖抬起美眸看了他一眼,知道陸司聿此刻心情不好。
她也沒吭聲,就這么靜悄悄的跟上男人的步伐。
“暖暖。”溫牧今在兩人的身后窮追不舍。
陸司聿忽然停住了腳步,嗤笑一聲,壓低了聲線,在江暖耳畔說道,“叫他滾。”
江暖醞釀了幾秒的淚意,隨后緩緩轉過身去,紅著眼看向溫牧今。
“學長,你別跟上來了。”
溫牧今很是擔憂的蹙著眉,“暖暖,你真的沒事嗎?”
“放心,我沒事。”江暖牽強的微笑。
溫牧今的心里急的像是有火在燒一樣,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看到江暖不情不愿的被陸司聿帶走,他感覺自己好窩囊。
溫牧今沒有再追上去,目送兩人的身影進了電梯。
幾分鐘后,他掏出手機給公司的財務打了通電話。
“于會計,明天傍晚之前,匯十億到我賬上。”溫牧今果斷的命令道。
于會計聽到這個消息后,差點驚掉了下巴。
十億!
他沒聽錯吧?
還是溫牧今舌頭打結,說錯金額了?
“溫總,您要多少錢?”于會計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溫牧今不耐煩的沉著臉,“十億,一分都不能少。”
于會計心情忐忑,不知道溫牧今哪根筋搭錯了,他們瑞寧集團的公賬上是有錢,但是那些都是流動資金,動不得啊!
“溫總,您這是要動公賬上的錢?”
溫牧今心情煩躁的朝著窗邊走去,“公賬上還有多少錢?”
“二十九億,您忽然要十億,是有什么急用嗎?”于會計尷尬一笑。
用腳指頭想就知道,溫牧今要這筆錢,是私用的。
如果是用在公賬上,就不會打電話來叫他轉賬了。
“于會計,不該問的,別問那么多,這件事不許告訴我爸,你趕緊把錢轉過來。”溫牧今催促道。
于會計一個頭兩個大,出于好心,很善意的提醒了溫牧今。
“溫總,瑞寧集團三個月前訂的那批醫療器械,馬上就要到了,再加上養老社區的基建材料也要錢,下月初,公司的公賬至少需要支出三十五億,賬上的錢本來就不夠……”
“行了,我讓你轉你就轉,不夠的錢,到時候我自會想辦法。”
溫牧今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常堅定,他一定要拿著這些錢,去換江暖的自由。
江暖剛才說她有錢,讓他不要擔心,都是騙他的話。
她哪里有錢?
溫牧今自信的想著,他還能不了解江暖的手里有多少錢嗎?
于會計拗不過溫牧今,只好先在嘴上敷衍他,假裝同意。
但是,掛了電話后,他立馬給溫正溪打電話通風報信了。
溫正溪接到于會計的電話時,正和陸紀淮正在紫苑湖垂釣。
前兩天,陸紀淮從醫院出來后,心情不好,就約溫正溪出來垂釣。
溫正溪看到陸紀淮比看到自己的親爹還親,對他的話唯命是從,很爽快答應了。
兩人找了幾個美女作伴,打算在紫苑湖這邊多住幾天。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溫正溪不緊不慢的放下了釣魚竿,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于會計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溫正溪聽完于會計的話后,臉色大變。
回到陸紀淮的身邊時,他已經沒了釣魚的心情。
陸紀淮抬眸瞅了他一眼,打趣的問,“怎么了?家里著火了?”
溫正溪笑不出來,嘆了口氣道,“要真是家里著火那就好了呢。”
陸紀淮一頓,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
“什么情況?說出來聽聽。”
溫正溪又唉聲嘆氣的,在一旁感慨起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剛才公司的會計打電話來,說牧今那小子要十億,用于私底下的開支。”
陸紀淮淡淡的抿著唇,心想著,十億,倒也不多。
反正對他而言是不多的。
但是對于溫家而言,這無疑是一筆巨款。
“怎么?他要去買房子哄女人開心?”陸紀淮漆黑的眼睛盯著湖面,察覺到魚竿動了,內心興奮不已。
溫正溪用狐疑的眼神望向陸紀淮。
陸紀淮的話,倒是給溫正溪提供了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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