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放著音樂。
這首歌,是江暖收藏在網易云歌單里的歌曲。
平日里,江暖在溫暖有香也會循環播放自己的歌單。
謝思雅聽得多了,自然對這首歌耳熟能詳。
她沒想到溫牧今也喜歡聽這首歌,還以為他的興趣愛好和自己相似,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了幾分竊喜。
謝思雅見溫牧今一直不搭理自己,便主動找起了話題。
“溫先生,沒想到,你也喜歡這首歌呢。”謝思雅笑容璀璨,望著溫牧今的后腦勺,眼中的愛慕即將要迸發出來。
溫牧今坐的很板正,眉梢輕抬,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是暖暖的歌單。”
謝思雅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嘴角抽了抽。
她差點忘了,自己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是在溫暖有香。
這首歌的節奏很歡快,每句歌詞的最后一個字還帶著押韻,因此,聽上去特別的朗朗上口。
謝思雅覺得這首歌好聽,通過聽歌識曲的方式知道了歌名后,就將歌曲保存在自己的歌單里了。
要不是溫牧今忽然提起,她還真想不起來,這是江暖喜歡的歌。
原來,溫牧今喜歡的并非是這首歌,而是聽這首歌的人。
只要是江暖喜歡的歌,他都會喜歡。
“暖暖姐的品位挺好的。”謝思雅的嘴角蔓延開苦澀的笑意,心底尷尬不已,不知道該怎么繼續找話題。
她看得出來,溫牧今不想搭理她。
要不是她一直煩人地纏著他聊天,他估計都不會主動開口和她說半個字。
謝思雅早就知道溫牧今對她沒意思,但還是很難接受事實。
難受的情緒就像是即將決堤的洪水,朝著她洶涌襲來。
溫牧今不語,溫潤的臉上,眼神卻冷到了骨子里。
他覺得謝思雅剛才說的話頗有幾分道理。
不否認,江暖的品位是挺好的。
但是,在挑男人這件事上,她的眼光不咋地。
陸司聿現在越來越瘋,情緒如此不穩定,在醫院里都能和江暖吵架。
這樣的一個男人,要怎么給江暖幸福?
溫牧今默默地想著心事,手扶著方向盤,但是眼睫卻微垂著,思緒短暫的放空了幾秒。
這時,謝思雅看到一輛電瓶車正要穿過馬路。
溫牧今的車距離那輛電瓶車大概三米遠的距離,可他卻沒有踩下剎車,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兩米,一點五米……
越來越近。
謝思雅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即大聲的喊道,“溫先生,注意安全,前面有人!”
溫牧今抬起頭來,厲色的眸子瞇了瞇,猛地踩下了剎車。
謝思雅坐在后排沒有系安全帶,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一頭撞在了前排的座椅上。
開著電瓶車的路人也被溫牧今嚇了一跳,但好在沒什么大礙,嘴里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溫先生,你沒事吧?”謝思雅吃痛的扶著額頭,回過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關心溫牧今。
溫牧今這才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道,“沒事。”
謝思雅朝著他笑笑,“你沒事就好。”
溫牧今看到謝思雅的左手扶著腦袋,清了清嗓子問,“你怎么了?”
謝思雅趕緊松開了手,搖著頭說,“我沒事,就是剛才撞到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溫牧今語氣疏離的應了一聲,“嗯,下次注意。”
謝思雅的臉上掛著苦笑,心情又酸又澀,很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放棄對溫牧今的喜歡。
也許,等到失望攢夠了,她自然而然就會放手。
但至少不是現在。
現在,她依舊很喜歡他。
溫牧今的眼角余光瞄到了謝思雅微微泛紅的額頭,卻沒有多說一句關心她的話。
他已經把自己全部的熱情和喜歡都給了江暖,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搭理其他女人。
更不會說關心別人的話。
溫牧今深知被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纏上之后會有多麻煩。
所以,他不會容許自己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
江暖坐在車里,很主動地向陸司聿報備了自己的行程。
她把餐廳的地址發給了陸司聿。
兩人計劃著,要假裝來一場偶遇。
江暖還給陸司聿出了一個餿主意,想讓陸司聿約溫星妍同去那家餐廳。
只是,陸司聿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他好不容易才擺脫溫星妍的,實在是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不清。
江暖現在嘴上說的好,讓他犧牲一下,說她能忍,不會胡亂吃醋。
可陸司聿卻不這么想。
他怕到時候江暖真的吃了醋,那他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惹她吃醋,能有什么好下場呢?
還不是得去把她哄好。
所以,陸司聿寧愿看著江暖假意和溫牧今搞曖昧,寧愿自己吃醋,也不想再多看溫星妍一眼。
“阿聿,你怎么不聽話?我們不是說好了分開行動的嗎?你去負責搞定溫星妍,我去負責搞定溫牧今,看看我們倆誰先成功。”
江暖一臉焦慮的表情,不知道該怎么勸說陸司聿去約溫星妍出來吃飯。
這男人,實在是太過執拗。
犧牲一下色相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早日找到沈蘇沫的解藥。
江暖覺得自己能為了婆婆而豁出去。
反倒是陸司聿,叫他行動了,他怎么扭扭捏捏的呢?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去找她?”陸司聿掀了掀眼皮,在電話里都能聽出來他的氣息很沉。
“你個沒良心的,我這么處心積慮的籌謀,到底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媽?”
“暖暖,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那兩人也不是傻子,我們這么碰巧的同一家餐廳吃飯,他們會懷疑的,更何況,我上次就已經和溫星妍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江暖單手扶著方向盤,聽了陸司聿的話后,很是頭疼。
“那你就不能拉下臉來去哄哄她?”
陸司聿頓時臉色難看,“我哄她?是你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
他嫌棄溫星妍還來不及。
還哄她?
江暖抿了抿紅唇,遲疑了幾秒,杏眸轉了一圈。
“有樣東西,我想讓你送給她。”
“什么東西?”
“瀉藥。”江暖直說。
陸司聿無聲的咽了咽嗓,意味深長的笑道,“行,沒問題,只是……你早該給她喂瀉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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