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響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競標鼎榮的項目,忙得昏天暗地,因為投標的還有陸氏集團,他必須全力以赴。所以這幾天,他都沒去找時念。
今天好不容易有點空,他就開車去了秦煙的公寓找時念,但是敲了很久的門,都沒開。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聽。他猜測,時念可能被陸景洐帶了回去,所以當即開車過來。
剛下車,就透過鐵藝大門看到陸景洐抱著時念從屋里跑出來,時念看上去情況很不好,手臂都垂落下來,他眼尖,還看到了那染紅的褲子。
他心臟猛地揪起,抓著鐵藝大門,急聲大吼,“陸景洐,你對她做了什么?你這渾蛋,我要殺了你!”
陸景洐沒理會他的吼叫,保鏢將車從車庫開出來后,他抱著時念彎腰進到車里,赤紅著眼,冷喝:“快,用最快的速度去醫院。”
保鏢一腳踩下油門,急速沖了出去。
周響緊跟在他們身后,抓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用力到泛白,眼里透著深深的擔憂。
保鏢將車子開到最近的醫院,陸景洐抱著已經昏迷的時念沖進急診室。
“醫生,醫生救命!”
陸景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俊美的臉龐,慘白如紙,說話的唇,都在抖動。
周響也跑進急診室,終于來到時念的身邊,喊她的名字,沒有一絲反應,又見血已經竟浸透了褲子,往地下滴。他身體頓時受不住地晃了晃。
他伸手要將時念從陸景洐懷里抱過來,但手剛碰到時念,就被陸景洐一腳踹開,冰冷的眼里,迸射出兇殘的光,聲音如雄獅怒吼:“滾開!”
這時候兩個護士推著移動推車過來,喊道:“快把她放下來。”
陸景洐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推車上,很快,人就被推進了急救室里,因為醫生要了解病情,所以陸景洐也進去了。周響也想進去,但被護士攔在門外。
“一個家屬就夠了,進去的人多了,會影響到醫生救人。”
護士的話,讓周響止住了腳步,站在門外。
急救室里,護士剪開了時念的褲子,看到血還在流,立即安排上了血漿。
檢查一番后,醫生并未發現外傷,趕緊問旁邊的陸景洐,“她之前有什么病史?”
“沒有什么病史,她懷孕了。”
陸景洐在來的路上,就猜測是時念身下流這么多血,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系。
醫生當即讓護士聯系婦產科的主任醫師過來,聯合救治。
過來的主任醫師就是之前給時念開墮胎藥的醫生,一看到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念,她面色當即凝重起來。
“她是吃了脫胎藥,引起了大出血。”
醫生的話,讓陸景洐冷峻的面龐,立刻陰云密布的黑沉沉了下來,他瞪大著血紅的雙眸,呼吸都亂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嚼碎了般,再往外吐著字:“你說什么?”
他這副模樣,駭人的像個嗜殺的兇獸,幾個小護士都不敢看他的眼。
“你妻子那天就診的時候,對我說她不能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因為她得了腦瘤,活不了多久了,讓我給她開墮胎藥給她。她不讓我告訴你,說怕你知道她的腦瘤后會傷心。”
醫生如實告訴他那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