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夜淺應聲,池慕寒已經起身,大喇喇的往唯一的一間臥室走去。
夜淺見狀,立刻起身,過去展開雙臂擋在門口,仰頭冷凝著他不悅道:“池慕寒,我家里就一個臥室,我沒打算讓給你,如果你非要留在這兒,就有點兒做客的自覺,去睡沙發。”
“就你這沙發?”池慕寒回頭掃了一眼沙發,哼了一聲:“我這雙長腿都放不下,我要跟你一起睡臥室。”
“你做夢。”
池慕寒心情不錯,他身子微躬,雙手撐在門上,將夜淺困在雙臂之間,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都跟我睡了五年了,怎么事到如今卻矯情起來了?別忘了,我可還是你法律意義上的丈夫,別說睡你的床了,就是睡你的人,你又能怎樣?乖,別鬧了,一起睡。”
他說著,松開了一只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夜淺的臉頰。
夜淺嫌惡的掃開他的手,還不等說什么,他已經順勢將手下沉,落在了門把手上,推開門闊步走了進去……
看著池慕寒當著她的面兒,就除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線條勻實的后背……
夜淺心頭惱火不已,一把將臥室的門拽上,眼不見為凈。
池慕寒在房間里輕笑:“你確定不進來?”
夜淺回頭白了門口方向一眼,氣鼓鼓的重新回到了小茶幾邊繼續做雕刻,懶得理他。
池慕寒一個人躺在夜淺的床上,聞著獨屬于她的氣味,頓時困乏感襲來。
自夜淺離開了觀海墅,池慕寒才知道,習慣了一個人在自己的生活中來來回回后,又突然失去,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怎樣的改變。
這幾天,不管他回去的多晚,晚上都會失眠。
可此刻,不管外面的雷雨聲多大,他都真的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一覺醒來,窗外雨聲濺歇,可夜淺還是沒有進屋,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半了。
他起身,悄聲出了房間。
客廳里,夜淺趴在她做雕刻的小桌上睡著了。
池慕寒緩步走過去,看著她已經陷入熟睡的睡顏,彎身靜靜的看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拂過。
良久后,他才熄了燈,只保留了墻邊昏黃的射燈,小心翼翼的將她橫抱起,帶回了臥室共眠。
夜淺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床上,而旁邊枕頭還在卻已經沒了池慕寒的身影。
她知道不可能是自己走進來的,只有可能是池慕寒……
她下床來到客廳,發現池慕寒人已經不在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懷孕前,自己睡覺一向很輕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睡的很死……
這樣不行,以后必須要警惕一點,就算不防別人,也必須要防住池慕寒。
她目光落到茶幾上時,發現茶幾上,竟還蓋著早餐,她下意識的凝了凝眉,池慕寒……竟然給自己買了早餐?
自己不是都已經答應,只要兩人離婚,就不會動他的白月光了嗎?他……這樣奇奇怪怪的,到底是想干嘛?
夜淺心里不安,手串必須要盡快做出來,斷了跟池慕寒的聯系才行。
接下來的兩天,池慕寒依然每晚都來,可只要到了十點,夜淺一定準時攆他。
因為沒有借口留宿,他倒也不廢話,接連兩晚都很識相的走了。
第三天傍晚,池慕寒再來敲門的時候,夜淺甚至都沒讓他進屋,就直接遞給了他一個精致的帶抽繩的布袋,淡淡的道:“給你,手串做好了,如果你愿意,今天就可以給爺爺送去了。”
池慕寒劍眉微蹙,這么快?
他隨手將手串取出來看了一眼。
不得不嘆一句,這女人的雕工,真的是讓人震驚。
這每一顆桃核,從外面看都很簡單,可里面卻各有乾坤,且每一個雕刻的內容都不一樣。
可……
“為什么只串了12顆主子,你這分明是在敷衍老爺子。”
夜淺凝眉,“我沒有敷衍,12顆代表十二因緣,你只要跟爺爺說了,爺爺自然會懂。”
她實在懶得再看他這張臉,便冷淡的又道:“我答應的事情,全都做完了,二十天后,我會提醒你去辦理離婚證,以后你就不必再來這里了,因為我并不歡迎你,請回吧。”
她說完,直接關門,將池慕寒拒之門外。
池慕寒低頭看著已經完工的手串,心里一陣警鈴大作。
回觀海墅的路上,他將手串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據為己有,這本也是他借老爺子之名為自己要的,陸之鳴有的,他身為丈夫,就不能沒有。
可擁有了手串,他也并沒有覺得開心,畢竟,自己還沒能讓夜淺后悔呢,手串卻完成了,那自己以后,還怎么來找她?
一夜失眠,清晨再醒來的時候,池慕寒心中已經有了新的算計。
他跟夜淺之間的羈絆,不會就這樣斷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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