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宸笑的很歡，“她繞了一個大圈子讓我調查你的動向，然后拜托我把她安排到這里當侍應生。你說，她的腦回路是不是很有意思？”
霍云寂不置可否，目光一直鎖定在舒婳身上。
只見她往前走了幾步，撿起一塊碎片。
“真正的元代青花瓷當然價值連城，問題是，這是明青花，一千萬綽綽有余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
“不可能！博物館怎么會分不出元青花和明青花的區別？”
“舒婳，我承認你肚子里有點墨水，但你再怎么了解，也沒辦法跟專業人士相比！”
現場炸開了鍋，文館長臉色鐵青的一拍桌子。
“一派胡言！”
“老先生，你冷靜一點，別氣壞了身體。”
白雨薇關心了幾句，半是氣憤半是懇求的道，“舒婳姐，就當我求你了，別再胡說八道了，我們不要你賠償了還不行嗎？”
舒婳提醒，“你好像沒資格做主吧。”
“夠了！”
文館長坐下來，嘴里喘著粗氣。
“攤上你這么個無賴，算我倒霉，看在霍爺的面子上，你滾吧！”
霍云寂掃了一眼周圍的古董，冷不丁的啟唇，“舒婳，把這里的東西全砸了，砸到你開心為止。”
舒婳一驚，“為什么？”
“我不是說了，讓你開心點兒。”
舒婳眨眨眼，隨即明白了霍云寂的意思。
有他在，就算她把展覽會所有的寶貝都砸碎，他也賠得起。
所以，舒婳至于會為了不出七個億而信口開河？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舒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修煉千年的狐貍精。
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勾的霍爺這么瘋狂？
整個展廳的古董加起來，價值難以估量！
霍爺為博美人一笑，居然下這樣的血本，堪比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了吧！
薄司宸眸光深邃，阿寂這是用行動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不管舒婳玩的多大，他都兜得住。
霍云寂見舒婳久久沒有動作，“還愣著干什么？砸。”
舒婳嘴角一抖，他來真的啊？
這男人家底是有多豐厚，才敢這么肆意妄為……
“親愛噠，我明白你的好意，但這些東西是無辜的。”
舒婳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她以前每一次出手，都是在有把握的前提下。
因為她知道，她身后沒有靠山，也沒人能和她并肩作戰。
一旦輸了，就會輸掉全部。
但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就算輸了也沒什么。
有他在，她永遠都不用擔心會變得一無所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
舒婳壓下心里復雜的感受，“請問在場有沒有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文館長冷著臉，“這個青花瓷是我拍下來的，我很確定他是元青花。”
舒婳哦了一聲，“免費的教學就此一次，你聽好。”
她舉起手里的瓷器碎片，“不管是元青花和明青花，絕大多數都有一種蓮花瓣圖案，瓣尖向上，被叫做仰蓮紋，但同樣的紋樣，還是有很微妙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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