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霸道專制。
看來是真的病得不嚴重。
我徹底放下心來,手往下一壓,“咔噠”一聲,門開了。
“姚悅!”姜州提高了音量。
隨后便是一陣“窸窣”的聲響,我甚至能聽見病床晃動的聲音。
慌亂的腳步聲距離我越來越近,沒兩秒鐘就消失在我背后幾厘米的地方。
姜州的雙臂從背后纏上我的腰,結實的胸膛重重地撞上我的背。他的下巴抵住我的肩膀,急促滾燙的鼻息噴在我的脖頸上,染紅了我的耳根。
“你對我……真是越來越狠心了!”他小聲地控訴我,憤恨卻又無奈的語氣讓我的心臟“嘭嘭”狂跳,耳邊只剩下一陣“嗡嗡”的聲響。
這股莫名的難受酸楚持續了好幾分鐘。
等我平靜下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推開。
“霍助理應該把粥和牛奶都熱好了,你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待會兒胃又該疼了。”我看向廚房。
里面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大概是害怕尷尬,霍隨一直都沒有出來。
姜州沒出聲,表情有些忿忿。
我叫:“霍助理。”
霍隨這才端著粥和牛奶現了身。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姜州的臉色,生怕惹得他不高興了。
姜州確實不怎么高興,這會兒跟個小孩子似的把情緒全寫在了臉上。
“把東西放下,你出去。”他命令霍隨。
霍隨放下東西,一溜煙的跑了,跟有仇人在追一樣。
我也準備跟他一起走,卻被姜州拉住了手。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我,說:“我手沒勁,你喂我吃。”他舔了舔唇,眨著濕潤的大眼,問:“好不好?”

我終究還是留了下來。
姜州了解我,一如我了解他,因而知道哪種方法能最快讓我投降。
他半躺在病床上,背靠著床頭,單薄的棉被拉到腰腹,恰好能蓋過胃的位置。
我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邊,一手端碗,另一手拿勺,一下一下地將粥舀起,送入他的口中。
姜州直勾勾地看著我,哪怕低下頭喝粥,視線都不挪動分毫。
我覺得好笑,以某種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態故意問他:“剛才秦卿不是來過了么?怎么不讓她喂你吃飯?”
姜州的表情一僵,將嘴里的粥咽下去后問:“你看見了?”
“嗯。”我又舀起一勺粥,漫不經心地應道。
“她……”姜州張嘴含住勺子,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和秦卿的關系……怕是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這結果我早已料到,說不上失望,就是覺得自己在他開口時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行為特別傻逼。
我沉默著將一碗粥喂完,其間姜州也沒主動跟我搭話——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
“牛奶喝嗎?”我把一次性的碗、勺扔進垃圾桶,摸了摸那盒被霍隨拿去熱過的牛奶——放的時間太長,已經冷了。
姜州點點頭。
我拿著牛奶起身,“我再去熱一下。”
“不用。”姜州卻從我手里搶過牛奶,一仰脖,“咕咚”幾口喝完。
我有點惱他,“你的胃待會兒又疼了怎么辦!”
姜州卻渾不在意:“不過一盒牛奶而已,我的胃還沒那么脆弱。”
然而此刻他虛弱的模樣,讓他這話沒有一丁點的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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