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你已經死了,這世間的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你既然敢自殺,為什么不敢直面冥界的懲戒連同后續的懲罰?”木蘭手持弓弩死死盯著那個女尸,一雙美眸中下意識地泛起些許的凝重之色。
冥界的語氣,無法對活人造成多少的影響。
同理可得,尸體也是一樣的。
別看他們手中的弓弩能夠輕而易舉地撕裂鬼魂,但面對眼前的女尸,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
而女尸手中的長刀,卻能輕易將趙吏當場攪碎。
“死?”
“你告訴我,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我只需要一點兒時間,為什么連一點兒時間都不給我?
我只想再見他一面,你們為什么連這點兒時間都不給我?”幾人的圍困終究還是讓那個女尸變得暴怒起來,一雙灰敗的眸子中劃過一股漆黑至極的烏光。
手中的長刀也不由自主地向著趙吏的脖頸處劈了下去。
“彭!”
眼見趙吏要隕落在滅魂長刀之下,一側的夏冬青果斷扣動了滅魂槍的扳機。
“咻!”
泛著藍色光束的子彈疾馳而出,徑直落在女尸的額頭之上。
女尸倒飛,趙吏也被玄女救了回來。
“冬青,干得好!”
“沒想到我有一天還能被你救。”
趙吏斷斷續續地說道,很明顯尸油對他的傷害極大。
夏冬青靦腆地笑了笑,“可……可我剛才瞄準的是她的手臂啊!”
趙吏:“……”
“玄女,我能弄死這個小王八蛋嗎?”
趙吏欲哭無淚,轉頭看向一側的玄女,滿臉都是悲憤地出聲說道。
玄女翻了個白眼兒。
“趙吏,你還好意思說,你好歹也是一個擺渡人,居然陰溝里翻船,有沒有搞錯。”
玄女抬手戳了戳趙吏的胸膛,面帶不滿道。
“你們既然不給我時間,那么就別怪我了。”被滅魂槍子彈射中的女尸直挺挺地站立了起來,一甩手中的長刀,迎面向著花木蘭的方向劈了過去。
“哼!”
花木蘭堂堂一個將軍,又怎么會在意一個鬼魂手中劈落的長刀。
手弩猛地一甩,當即轉變為一柄鋒利的長劍。
長劍輕易抵擋下劈落的長刀,略微輕挑,便將長刀點飛出去。
又是一擊,便拍在了女尸的后背之上。
金光閃爍,只見一捧黑霧從那女尸身體中彌漫開來。
眼見就要脫離出女尸的身體,那彌漫在虛空的黑霧重新躥到了女尸身體中。
“小雨,出手!”
花木蘭提醒道。
丁小雨面色冷靜,手中的弓弩微微一震,也轉變成一柄鋒利的長劍。
兩人一左一右,當即便鎮壓了那個女尸。
“冬青,好好看看!”
“北玄那個老王八蛋給你的書讓你給吃了不成?”
趙吏強撐著伸手一巴掌拍在夏冬青后腦勺之上,哪怕沒有動用多少的力氣,也是引得夏冬青滿臉黑線。
藏匿在暗處的老白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只見其收斂了臉上笑吟吟的模樣,反手拿出一個并不起眼的攝像機,一張臉上浮現起若有若無的不懷好意之色。
趙吏啊趙吏,冬青學沒學會并不要緊。
但他能夠確定一點,趙吏要完蛋了!
“噗呲!”
丁小雨的動作跟木蘭的動作可謂是如出一轍。
兩人手中的動作本就極快。
僅僅只是片刻,便將那鬼魂從女尸身體中逼了出來。
鬼魂化作絲絲縷縷的黑霧,轉瞬之間,便向著夏冬青身旁躥了過去。
幾人之中,只有夏冬青是“普通人”只要自己能夠附著在他的身上,便有記錄能夠逃離。
“轟!”
鬼魂的逼近引得夏冬青一怔,正欲舉起手中的滅魂槍,兩團火光一左一右浮現,似光束般瞬間附著在那鬼魂周身。
直至占滿在其全身。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那個鬼魂發出了分外尖厲的慘叫聲。
“一種足夠要了你命的東西!”
“看起來,我沒有機會重新帶你去往冥界了!”在趙吏的不停“暗示”之下夏冬青終于為其用水沖去了嘴唇上沾染的尸油,經過半晌的停歇,趙吏這才堪堪恢復了過來。
“我只想要一段時間,只想見他一面,我又有什么錯?”
被火焰所灼燒的鬼魂厲聲質問道,聲音之中夾雜著癲狂的不甘。
對待這番話趙吏沒有立刻回應。
他有什么錯?
他有什么錯?
他錯就錯在已經死了,他錯就錯在不該保留無法抹除的執念。
人活著,要遵從人間的法律,人死了,便要遵從冥界的陰律。
死了,人間的一切就都跟他們沒有關系了。
“你沒錯!”
“我也沒錯!”
“但錯就錯在你已經死了!”趙吏緩緩邁步上前,任憑那個鬼魂露出癲狂的神色。
“死亡,便是你跟人間的終點。”
趙吏仿佛一個僧人般面露些許的禪意,雖是一閃而逝,但卻沒有躲開遠處老白連同玄女的眼睛。
趙吏曾經是一個僧人的念頭,在玄女心底中越發變得強盛。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轟!”
話音未落,落在其周身的火焰崩裂開來,連帶著鬼魂的身影也被火焰灼燒成了一捧白霧。
他死了,真正的魂飛魄散。
半晌,444號便利店之前。
隨著趙吏的講述,夏冬青等人都露出了稍顯復雜的神色。
“孽緣啊,孽緣!”
“他喜歡上的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又因為世俗的觀念從而送了自己的命。”
玄女緩緩嘆了口氣,突然冒出了一句話道。
這種事情雖然并不是多么常見,但也并不是多么罕見。
總有一些事情,是不為世俗所接受的。
“我呸!”
“你一只鳥懂個什么啊?”
趙吏裝作不屑的神情微微擺了擺手,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你一個活死人又懂什么?”
玄女反唇譏諷道。
“其實這樣的事情并不是多么罕見!”
“龍陽君、安陵君、潘章、李延年、還有慕容沖!
趙吏,他們都有錯嗎?”文藝小青年夏冬青發出了自己的詢問。
“不知道!”
夏冬青:“……”
趙吏翻轉身形,轉手摟住了夏冬青的脖子,稍顯忌憚道,“前幾個你說一說無關緊要,后面那個,不能亂說。
容易被人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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