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睡著呢?!”
朦朧中的夏冬青突然一躍而起,手邊的瑯玕立即出鞘,渾身緊繃,滿是警惕。
不外乎那幾個天女給他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那可是殺人啊!
殺人,在三個天女看來實在不要太過于簡單。
翡翠,說啥就殺!
連她們的同伴玄女說殺就殺。
似乎殺一個自己這樣的凡人,并不算什么。
“……老白,你怎么來了?”
帶清醒之后,夏冬青這才看到了坐在遠處,滿臉戲謔之色的老白。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對了,趕緊起來,不覺得胯下有點兒涼嗎?”老白慢條斯理地指著遠處的夏冬青說道。
夏冬青:“……你不要過來啊!”
“對了,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這句話一開口,夏冬青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子。
叫你賤,叫你賤!
不賤你能死嗎?
老白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帽子,“就在你說夢話的時候!”
說罷,老白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一時間,一段隸屬于夏冬青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亞,我們結婚吧!”
“小亞,嫁給我吧!”
“小亞,其實有一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
斷斷續續,絮絮叨叨,接連不斷,久久不曾停歇。
其實,說夢話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在睡醒之后還有人幫你回憶。
多損啊!
老白,就是損中之損!
“呦呵,還臉紅了?!”
“別廢話,穿衣服,主人要見你!”
老白站了起來,臉上再次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下一刻,令夏冬青癲狂的一幕被老白傾情演繹了出來。
“小亞,其實有一句話我想跟你說很久了!”
“小亞,嫁給我吧!”
夏冬青:“就讓我睡死在床上吧!”
“我說,我最近沒有犯錯吧?”看著一側沉默不語,嘴角夾雜著一抹詭秘笑容的老白,夏冬青問出了一個根本不正經的問題。
老白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這話說的,你犯不犯錯這事兒也跟我沒關系啊。”
“如若說你和趙吏大晚上不營業,跑出去鬼混的話……這,還真算是錯誤。”
“行了,你小子就不會開開玩笑嗎?”
“好歹認識了這么長時間,笑一個,本大爺有賞!”
夏冬青:“……”
不多時,一處公園之前。
“下車!”
“啊?!”
“下車!”
“彭!”
老白一個兔子蹬腿,轉而便將夏冬青一腳踹了下去。
“來了?!”
趴在地上的夏冬青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轉而比了一個中指。
這時,北玄那稍顯清冷的聲音響徹起來。
“北玄,好久不見!”
看著北玄那雙深邃的眼神,夏冬青突然感覺心底有些發虛。
我滴媽,這個大爺發火,自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太姥姥。
太姥姥面色煞白,正笑吟吟地盯著自己。
“坐!”
夏冬青指著對面的椅子說道。
“北玄,我……”夏冬青面色有些糾結,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將他們被那些天女襲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這些事情,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甚至連同年給他櫻桃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
無論趙吏怎么說,夏冬青還是將眼前這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神靈當成了朋友。
“你的運氣,真不錯!”
“冬青,你想見見你曾經的父母嗎?”北玄依舊操著淡漠的聲音問道。
淡漠的聲音,令夏冬青早就習以為常!
但在這一刻,夏冬青沉默了。
沉默的厲害。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這才堅定地吐出一個字道。
“想!”
“冬青,你今年多少歲?!”
這番話讓一側的夏冬青愣在了原地。
自己多少歲,北玄堂堂的一尊神靈會不知道嗎?
“我今年,二十五歲!”
“不不不!”老白啃著胡蘿卜冒了出來,那副模樣,好像就是一個倉鼠成精。
“冬青,你今年,應該是二十六歲!”
“在你五歲的時候,你父母出了車禍……而在同年,他們再次轉世成人。
也就是說,你曾經的父母今年,二十一歲!”
老白習以為常地出聲講述道。
換做其他人,有老白這樣一個下屬,早就將他給埋在土里,長毛了。
但北玄不一樣。
他,給了老白足夠的權利!
平時插一兩句話,也不是什么犯忌諱的事情。
“別廢話了!”
“走吧!”
北玄率先邁步向著眼前的公園中走去,邁步蹦跳著上前,緊隨其后。
自然,手中還拎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夏冬青。
公園中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老人連同孩子。
只有小部分,是一對小夫妻帶著孩子在公園中走來走去。
幾乎在一瞬間,夏冬青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獨自一身!
接下來的一幕便是兩個人。
兩個人組成家庭!
兩個人之后,便是三個人,一個幼小的生命,降生了!
后面的是什么?
那個幼小的生命長大了,重新恢復至兩個人生活。
直至,再次變成一個人!
另外的一個人,變成照片掛在了墻上。
最后是什么?
最后,風景還是風景,人,卻不是曾經的人了。
夏冬青在清晨看到了一束光,但在黃昏之時,他還是將那些光還給了太陽,但在那么一刻,太陽的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北玄,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被老白拎在手中的夏冬青冷不丁地出聲問道。
“說!”
北玄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為什么是我?!”
“什么為什么是你?”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梼杌選擇的人,是我?”
“……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趙吏!”
“到了!”
北玄緩緩停下了腳步。
話音未落,自遠處走過來兩個人,不難猜測,兩人應該是一對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在他們兩人的身前,還有著一個嬰兒車,其中,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
“爸爸,媽媽!”
看著遠處一男一女的面容,夏冬青的聲音逐漸變得顫抖起來。
臉上,也不知在什么時候出現了淚痕。
這么長的時間,讓夏冬青學會了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
就是控制情緒,控制自己。
他,成長了!
現在的他,已然是一個合格的擺渡人統領。
更像是一頭獨狼。
只會在黑暗處,去舔拭自己的傷口。
“冬青,冬青!”
老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壞了規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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