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眼前,再次出現了一陣根本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準確的來說,是他曾經的記憶。
只不過這些記憶被冥王給抽走了,只剩下一些可有可無的記憶依舊滯留在趙吏的腦海中。
這一次他面前出現的,則是一個女子。
準確的來說,是女鬼!
一個無家可歸,悲苦了一生的女鬼。
趙吏,也就是曾經的無名。
無名度化了太多太多的靈魂,但只有女鬼,無法被他度化。
無名,跪在了一個僧人之前,大聲哭嚎。
柔和的臉上露出一股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機械,連同絕望。
“師父,她瘋了、我也瘋了,我再也度化不得她了,再也度化不了……”
無名,絕望了。
他不知度化了多少的靈魂,但卻永遠無法度化那個女鬼。
他強行度化也罷,以佛法感化,也罷。
他,無論如何都度化不了那個可憐的人,可憐的女鬼。
老僧緩緩轉過了頭,摸著無名的頭緩緩說道,“癡兒,癡兒!”
“緣起緣滅!”
“緣生緣現!”
“這是緣,也是你的命!”
“更加是你的劫!”
“命,劫;度過,你即能踏入佛土,坐上那為諸多人所仰慕的位置。
度不過,你即墮入無邊地獄!”
命!
劫!
無邊地獄!
無名,度過了嗎?
未曾!
若他渡過的話,又怎么可能成為一個擺渡人?
這,真的是所謂的命嗎?
趙吏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命不命的不重要,他只想將自己曾經的記憶重新找回來。
就在趙吏欲要再次看下去之時,這一切戛然而止。
趙吏眼前,再次出現了晃晃悠悠的老白。
“……呦,呦呦呦,趙吏,你哭了啊!”老白操著幾分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那副神情,何止一個賤字能夠形容?
有道是臉上笑瞇瞇,內心那啥來著,趙吏淡淡撇了他一眼,神情看起來依舊平靜。
但殊不知,趙吏已經不知問候了老白祖宗多少代。
要不是打不過你,沙包大的拳頭,肯定要讓老白嘗一嘗。
我尼瑪!
活的久,活的久就了不起了?
自己,活的時間也不短啊!
“趙吏,你看!”
帝母右手輕輕擺動,數道金光浮現,沖刷過趙吏的身體,從其體內抽出一道虛幻的人影,遠遠看去,正是那面露貪婪之色的趙吏。
這就是佛家口中所說的五毒!
貪嗔癡慢疑!
貪、貪愛、貪著、貪戀、貪婪!
說白了,只是一種過分的貪戀罷了!
而那道人影,就是趙吏身體中的五毒——貪!
若不消除五毒,趙吏將再也無法重證阿羅漢果位。
“趙吏,斬它,不代表著斬你!”
“咻!”
河梨帝母抬手捻指,衍生出一枚金蓮懸浮在那道幻影之上。
蓮花綻放,幻影就此消散。
做完這一切的河梨帝母重新腳踏金蓮,消失在趙吏眼前。
“趙吏,你感覺到了嗎?”
老白操著一副古怪的腔調問道。
趙吏輕微轉頭,一雙眸子古波不驚,好似一灘死水。
“趙吏,你的存款,應該不需要了吧?”
老白擠眉弄眼地說道。
“你說呢!”
“五毒貪,所代表的不是無欲無求啊大哥;相反的,我現在不光想存錢,還想賺錢!”
趙吏緩緩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老白:“????!!”
是這個世道改變了,還是他提不動刀了?
趙吏你知不知道,你在作死啊!
“我說,老板是什么意思?”
得到一部分無名記憶的趙吏問道。
河梨帝母給他的只有記憶,而不是靈魂,更加不是意識。
從現在開始。
趙吏,依舊是趙吏!
而無名,也是趙吏!
趙吏,卻并不是無名!
對待這段記憶,他并沒有產生任何的抗拒。
相反的,還很樂意接受!
至于阿羅漢的果位,他卻是出現了垂涎三尺的期待感。
冥界,跟昆侖必有一戰。
他,自然而然在參戰的隊列中。
實力越強悍,自己活下來的幾率越大,也越安全。
況且……自己好大兒體內還有一個了不得的大爺。
這個大爺,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夏冬青的軀體,已經達到了原人的程度。
原人的身體,便是最為適合蚩尤的。
或許從一開始,蚩尤打的就是這個想法;將夏冬青變成原人,然后好占據他的身體。
他又在謀算,謀算一個既能不得罪冥王連同北玄,還能夠將蚩尤的靈魂從夏冬青體內抽離出來的機會。
謀劃一尊古神,就足以讓他如履薄冰了。
他之所以敢在冥王眼前動一些小動作,是因為冥王就是一條咸魚,能不管,她就不管。
但北玄……可從來不是什么咸魚啊!
他可是一尊無處不在的兇獸。
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在自己在升起這個念頭之時,北玄已經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那位大爺,實在是難搞哦!
一時間,趙吏突然抓起了自己的頭發。
老白神色詭秘地看了他一眼,這才一本正經給說道,“主人多半是想讓你重新證得阿羅漢的果位。
貪嗔癡慢疑……也就是說……”
趙吏突然發出了一聲痛徹心扉,凄慘至極的叫嚷聲。
“造孽,造孽啊!”
“也就是說,我得看著你這張臉五天?!”
老白:“……趙吏,你完了!”
二日一早。
“啊……”
隨著一聲慘叫聲響徹,趙吏當即一躍而起,從床上蹦了起來。
“啊……”
小白被驚的蹦于半空,又一頭栽倒于地上。
“鬼差,你吃刀子了?”
小白神色不悅地說道。
趙吏此刻面色晦氣不已,更是險些噴出一口老血;老白,小白,兔子精,請問我問候你們親愛的太姥姥。
他現在渾身都疼,連靈魂都無法避免。
自己,被揍了,被一只兔子精給揍了。
并且自己,還提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力。
“……鬼差,鬼差你要做什么,鬼差,你不要過來啊……”
在經過一陣同小白友好的交流之后,趙吏長長吐了口濁氣。
這一次,氣消了!
讓人,神清氣爽啊!
看著被自己揍成熊貓的小白,趙吏臉上再次多了些若有若無的得意之感。
打不過你,還打不過你弟弟嗎?
小白:“……我謝謝你啊!”
“趙吏,怎么了?”
這時,夏冬青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
“早上跳探戈,沒見過?!”
趙吏翻了個白眼兒問道。
“那,小白呢?!”
“他陪我跳探戈!”
夏冬青:“……!”
不多時,飯桌之前。
“趙吏,你今天好像有點兒不同!”
玄女大口大口啃著手中的三明治,繼而用一副稍顯饒有興趣的神情掃向了趙吏。
今天的趙吏,看起來有點兒不一樣。
但具體是什么,他隱隱有些看不穿。
就像是,洗凈鉛華,涅槃重生。
“有嗎有嗎?”
趙吏裝模作樣地晃著自己的脖子問道。
“算了,當我沒說!”
“趙吏,你有沒有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
玄女滿頭黑線,隨即揮了揮手中的餐刀,左右晃動地問道。
自從趙吏去了一趟精神病院之中,就再也沒有正常過。
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是又得被丟進去?
“是不是本大帥哥最近又變帥了?”
趙吏擠眉弄眼地問道。
“放屁!”
“你的病還沒好啊,跑出來干嘛?”
玄女一針見血,直言不諱。
趙吏:“……”
“嗡!”
未曾等夏冬青補刀帝發揮他的特性,遠處的電視突然出現了斑駁的雪花狀。
緊隨其后,畫面改變。
“冥王大人!”
趙吏立即單膝跪地行禮道。
“趙吏,我是你的同事詹姆斯!”
“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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