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個小王八蛋,再用一種發情的眼神盯著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將你大卸八塊兒,拿去種花兒?”
看著一旁神色古怪的夏冬青,趙吏面色不善地出聲說道。
自己身為老父親的威嚴,沒了?
孩子不聽話怎么辦,打一頓就好了!
沒有理會趙吏那副不善的神情,夏冬青操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神情問道,“趙吏,你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什么,我看不出來!”
“噗呲!”
兩人身后的小白突然笑出聲音來,“還擺渡人你,他不就是……”
小白有眼力,也看出了趙吏身上的“不同”但兩人那不善的神情,卻是讓他接下來的話硬生生遏制在了喉嚨中。
這兩個王八蛋,不像好人啊!
“你不是要去逛商場嗎,怎么,我這車叫商場?”
趙吏收回了不善的目光,轉頭看向了夏冬青。
“去啊,趙吏你不去?”
“看人逛商場,我有興趣,但跟你們逛商場,還是算了,我要補覺。
對了,把這個兔子也帶走!”
說罷,趙吏放下座位,隨即以一番萎靡不振的神情閉上了眼睛,呼吸勻稱,看起來還真陷入到了沉睡中。
“逛商場,逛商場!”
小白一個兔子蹬腿,率先帶著小麻雀向著遠處跑去,那副歡喜雀躍的模樣,絲毫沒有一個活了幾萬年生物的沉穩。
趙吏,睡著了!
這一次他的面前并沒有出現老白,也沒有出現帝母。
出現的,則是一片灰暗的天空,靜止的人,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飄落的黑色雪花。
這些雪花,通體都是黑色,抬頭看去,就像是從虛空飄蕩下來的黑色羽毛。
黑色的雪花!
雪花,趙吏曾經見過兩種顏色。
一是白色,白色的雪花,降臨于人間!
一是紅色,紅色的雪花降于黃泉,是彼岸花的花瓣。
而黑色的雪花,成了他所見到的第三種顏色的雪花。
這,是做夢嗎?
做夢!
趙吏,幾千年的時間沒有做過夢了。
唯一的兩次,一次是他保護蚩尤的轉世之身失敗,夢見自己被冥王千刀萬剮,然后投胎成蛆。
第二次,就是昨天晚上。
其實,一個人在一時間接受另一個人的記憶,是一件極難接受的事情。
趙吏,不一樣!
他活了幾千年,心性強大。
哪怕被灌入一部分陌生的記憶,他也不是難以接受。
接受無名的身份,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變了。
曾經他想不惜任何代價從冥王手中拿回自己的靈魂,也想為自己制造一個靈魂。
但當冥王告訴他自己的靈魂已經成了另一個人之后,他突然覺得,那個玩意兒有跟沒有,似乎區別并不大。
無名,是無名!
趙吏,是趙吏!
無名可以是趙吏,但趙吏卻絕對不會是無名。
無名,死了!
冥王親手殺的!
冥王,本欲借無名的手除掉孟七,但誰知被北玄給破壞了。
冥王,是咸魚嗎?
在北玄看來,她就是一條慵懶、神經質、喜怒哀樂都在臉上的咸魚。
但你猜猜看,咸魚,是怎么被冠名以冥王的尊號的?
再想想,無名是怎么輕易出現在黃泉的?
冥王,冥界之主!
九陰玄母府尊天宮大帝身鎮九幽手拈輪回大天尊!
看著那些黑色的雪花,趙吏也像是被禁錮在了原地一樣,被黑色的雪花環繞,遮蓋了他所有的目光。
而就在那些雪花盤踞的空隙,趙吏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個同無名記憶中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個趙吏眼中的陌生人。
兩人就這樣緊緊立于原地,雙目對視,似乎在講述些什么。
那個人,是誰?
趙吏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股別樣的情緒。
那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她,又怎么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一時間,趙吏心底思緒混亂,疲憊至極。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覆蓋在了他的臉上,趙吏下意識地抬手抓去。
嗯?
抓不動!
還不動?
睜眼間,只見夏冬青已然在不知什么時候冒了出來,“趙吏,你做噩夢了?”
“不是噩夢,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胡思亂想;我現在終于知曉,成天做夢到底是什么滋味。”
趙吏眼神有些發直,在長長吐了口濁氣之后,翻身落在了車頭上。
這溫潤的陽光,可是連冥王都無法觸及的東西。
“不對!”
“趙吏,擺渡人沒有靈魂,做什么夢啊!”
夏冬青起身坐在趙吏身邊。
對啊!
擺渡人是不會做夢的!
但有一句話卻是夏冬青不知道的,那就是什么事情都不是絕對的。
比如,他的誕生,還有他擺渡人的身份。
兩人就這樣看著人來人往的馬路,久久無語。
“抓小偷啊!”
突然間,一聲尖厲的聲音于遠處響徹在兩人耳邊。
轉頭看去,只見兩個人正駕駛著摩托車向著兩人的方向沖來。
“冬青,住手!”
看著立即動身的夏冬青,趙吏連忙出聲阻止道。
我滴媽,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
一拳頭落下,轟死一頭野牛何其輕而易舉。
那兩個人,比野牛的防御力還要強悍嗎?
現在的夏冬青,就是所謂的戰斗兵器,人形核彈。
你打死厲鬼,冥界要獎賞你!
但你打死人,這就不是冥界能管的了;至少夏冬青是活人。
活人,就要受人間的法律管轄。
“嘎吱~”
未曾等趙吏有所動作,那兩個摩托車上的人就這樣被夏冬青如同拎小雞一樣拎在了手中,并且那高速行駛么摩托車也被他拔下了鑰匙,讓其借著慣性甩于一旁。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何其絲滑!
“趙吏,你說什么?”
“我說你下手輕點兒,不要打死他們!”趙吏滿頭黑線地說道。
“不會啊,我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這股力量了,趙吏你要不要試試?”
趙吏:“……”
“滾開,少管閑事!”
兩個摩托車扒手勉強脫開了夏冬青的束縛,隨即掏出兩把水果刀上下比劃,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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