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是誰?”
信遠的身體忍不住的向后仰,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但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信遠生生地止住了動手的沖動,按下了自己內心的躁動,深吸了一口氣,與對方分毫不讓的對視著。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這個虛無的空間中靜默無語,一個一臉的獰笑,一個面無表情。
終于,還是超能者之父先說話了。
虛幻的身影緩緩的向后退了退,坐在了一個相對舒服些的位置上。
“哼,沒嚇住你,很鎮定嘛。”
信遠:......
雖然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但是這個狀態,還是讓他的精神十分的緊繃,他不打算開口問什么,想必對面這個家伙總會自己解釋。
而超能者之父,此時和信遠同樣的姿勢坐下,身形也不再是一團光芒,而是開始幻化出外形。
同樣的身體狀態,同樣的長相,只是身上的穿著有所不同,看著還挺瘆人的。
“你以為,我為什么那么了解你?”
“你以為,為什么我每一次都知道你可能的選擇,知道的你的性格,清楚你的能力?”
“你以為我的計劃為什么只能來找你,只能等你回心轉意?”
“你是不是也想過,明明我在這個世界這么出名,但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沒有名字,沒有畫像,區區百年的時間,卻好像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了一樣。”
幾個問題出口,信遠的思路也慢慢的清楚了起來。
“所以說,你就是我?我們是同一個人?”
“是,也不是。”對面的超能者之父搖頭晃腦著,像極了一個神棍一樣。
“你是不是想說,我是過去的你?那就錯了。”
“時間是不存在的東西,一切都只是運動與變化而已。”
|“但我們又確實一樣,像的令人發指,甚至...我也叫信遠!”
聽著超能者之父的話,信遠忍不住的就想要苦笑。
果然,自己的存在,恐怕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解釋和奇怪的事情了。
“你是說,平行宇宙?”信遠用盡自己所有的知識嘗試理解。
“差不多吧,你這么理解問題也不是很大。”
對面的超能者之父點了點頭。
“無數個宇宙中,有無數個地球,有無數個信遠,我們一樣,又不一樣。”
“每一個‘我們’都經歷著不同的故事,而我們兩個,是最像的,就好像是,這宇宙中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
信遠一口氣堵在胸口,有一種莫名的憤怒。
原來是這樣。
因為想象,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自己來做,又因為想象,所以才將自己拉到這個世界對么?
也就是說,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始作俑者,竟然是另一個“自己”嘛?
“抱歉。”超能者之父稍微正色,莫名開口說道。
他了解對面這個男人,正如他了解自己一樣。
下一刻,信遠突然暴起,沖著對面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超能者之父,一拳轟了過去!
然而,拳頭穿過腦袋,卻并沒有打到實體,而是從頭部傳了過去,氣流一陣的涌動。
半晌之后,光團重新凝聚,超能者之父無奈的說道:
“我就知道,今天估計要被你打一拳...可惜我沒有實體。”
“呼。”信遠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坐了回去。
“所以說,我那個茍延殘喘的方法,就是要你來做,利用世界意志,再繼續給人類續命。”
“具體操作比較難以解釋...總之,那之后,我就沒了,你可能就需要去尋找...下一個“我們”。”
信遠沉默著,他已經需要極度的克制,才能讓理性占據自己的大腦。
“世界意志,是怎么限制神祇的?”信遠問道。
超能者之父耐心回道:
“還是那句話,無數個平行宇宙,有無數個信遠。”
“但是,我之所以說神祇不可戰勝,就是因為...祂們好像超脫了這個限制。”
“無數個平行宇宙,神祇就是神祇!”
“祂們可以找到我所在的那個宇宙,也可以找到你的,祂們的力量貫穿于平行宇宙之間,這就有點離譜了,至少,那絕不是所謂的入圣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世界意志貌似就一直在限制著祂們,阻止祂們做的各種‘不合理’的操作。”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神祇就好像是一個科技發展過于發達的文明,以至于開始修改物理定律了。”
“那這個時候,物理規律就好像有了某種人性,不讓祂們修改了。”
“這就是我為什么說你永遠也別想對抗神祇,的終極原因。”
信遠此時的腦子里感覺都嗡嗡的。
如果這個類比合適的話,你確實根本無法戰勝!
怪不得被稱之為神,自己定義自己的存在,自己創造自己的意義......
“世界意志...”信遠被這種現實沖擊的有點眩暈,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但是,入圣者,也已經開始受到世界意志的排斥了。”
超能者之父點點頭:
“我知道,但咱們這最多這只是一個雛形。”
“入圣才是入門,終究還是差了點。”
“我了解你,你就像是當初的我一樣,世界意志大概對神祇有那些影響,我一會兒會發送到你的記憶里面。”
“其實這東西也就是歸納總結而已,沒什么太大的價值的,我個人的意見,還是我那個妥協的選擇最為合適。”
信遠捏著自己的額頭,表情已經實在是有些痛苦。“讓我想想。”
“想?”超能者之父撇了他一眼,“建議出去想,你忘了我們這里的時間流速了?現在外面已經過去快十天了吧。”
“等你想明白了,可能外面也就差不多了。”
信遠這才恍然,今天遭受的沖擊太大,差點誤了大事。
站起身來,別扭的看著對面這個長相和自己一樣的家伙,只見對方卻突然再次開口。
“對了,有些事,我覺得還是告訴你為好。”
“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氣運和變數,這個世界的氣運,原本在莫輕古的身上。”
“神祇用了各種手段繞開世界意志,想要廢了莫輕古,前期成功了,可惜后期還是崩了。”
信遠第一次聽這個表述,挑了挑眉毛。
“這樣啊...那意思,變數,就是我了唄?”
對面那張臉十分欠揍的一笑。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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