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陀被騰空而起,撞入墻內。
那墻直接被胖子的沖力打出了個洞,墻灰不住地落下,掉到肥陀頭上。
花白的墻粉落在胖子一層一層的肥肉上,看著十分狼狽。
旁邊的賭徒和賭官懾于歐陽靈的殘暴,紛紛逃出。
而江承軒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子。
這還是那個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的可愛姑娘嗎?
想起她賤兮兮數錢的樣子,實在難以與現在的彪悍樣子聯系起來。
“我信任你,給你這么多錢去改契約,你就這么報答我?嗯!”
歐陽靈上前,一手執起肥陀的衣領子,輕輕一揪,把他從墻里拽了出來,像個麻袋似的扔到地上。
“靈姐,對不起,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我知道錯了,就是把你的錢輸了,我才想著重新贏回來給您,您,別別動氣...”
“我手里有多少鋪子和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兩個月前,我已經叫你去換了。現在若不是客人發現,我還蒙在鼓里,你當我傻子是吧!”
罵得上火,她忍不住給肥陀一巴掌。
瞬間,那胖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火紅的手指印。
疼得肥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對不住啊,靈姐,您給我個補償機會,我一定還您錢啊,別打,別打了...”
“哼!”歐陽靈還要繼續打,可被隨之而來的賭坊打手們制止住。
“歐陽姑娘,請不要在四海賭坊里打人。”打手頭目發話。
他臉上有三條縱橫交錯的大刀疤,看著就不好惹。
可這人,竟認識歐陽靈。
見狀,江承軒連忙閃身擋在歐陽靈面前,張開手臂。
“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
聽到這,左側臉已腫起來的肥陀捂著臉哭喊道:“大哥,這哪是小女子啊,這是母老虎啊喂!”
歐陽靈對這種陣仗毫不畏懼,她看著眼前的身影,腦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她將江承軒輕輕推開,低聲道:“你在旁邊,不要管。”
“刀哥,這肥陀騙了我的錢,我追到這里,找他討債,很正常吧?”
刀疤臉不可置否地點點頭:“是正常。”
可隨之他眸中閃過一絲警告。
“在我們賭坊打人,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要不,我們替姑娘把他架到后巷子,可好?”
“那當然好了。”
江承軒:???
肥陀:???
情況急轉直下,包括其他打手在內,眾人都是一臉懵。
刀疤男吩咐手下,四個人一起將肥陀的手腳分別抓起,才勉強將他架了起來。
由此可見,方才歐陽靈的力量之恐怖。
女子神氣地朝江承軒使了個眼色,大步流星。
“走!”
江承軒只能機械式地隨著人群走出,來到了后巷。
“砰”的一聲,肥陀巨大的身子落到了地上。
眾人只覺地下隨之一動。
刀哥朝歐陽靈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說道:“歐陽姑娘,麻煩您在處理事情的時候聲音能小一些,畢竟前面的賭坊在做生意。”
“行,既然你如此機靈,那本姑娘就注意些吧。”
她的態度高傲,雙手叉腰,仿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對方卻不敢責備。
刀哥朝歐陽靈行禮,帶著人馬迅速退去。
這一幕來得快,去得也快。
江承軒與肥陀只覺得眼前一花,像走馬燈似的。
歐陽靈又拿起木棍,在手掌上一拍一拍,發出陣陣嚇人的聲響。
“肥陀,還是這里打人舒服些。”
肥陀臉上滿是驚恐,雙手抱頭,全身蜷縮在一起。
“我不敢了!靈姐,靈姐!啊!!!!!!”
殺豬般的叫聲在后巷子響起。
在前院的刀哥聽到后閉起眼,深呼吸一口氣。
一旁的小弟詢問道:“刀哥,那娘們太吵了,要不我們去警告一下?”
刀哥額頭的青筋暴起,朝小弟怒瞪一眼。
“別多事!那人我惹不起!”
想起剛才與女子對視的一幕,刀哥的背后全是冷汗,打了個寒顫。
若不是剛才他靈機一動,出言幫忙,只怕歐陽靈連他也打一份了。
江承軒焦急地看著眼前的倆人,滿腹的擔憂已從歐陽靈轉移到肥陀身上。
胖子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本就肥腫的臉像豬頭似的。
嘴角已溢出鮮血,身子躺在泥地上,氣若游絲地喘著氣。
一只腳踩在他的臉上,用力旋轉。
“老娘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三日內把我全部屋契鋪契,全都拿去官府報備,錢你自己想辦法。記住,若是不照著我說的做,你就看不見太陽了。”
她的聲音脆脆的,如黃鶯悅耳,可吐出的每個字,全都恐怖如斯。
肥陀聽到后,身子劇烈抖動,忙應道:“知道了,知道了,感謝靈姐不殺之恩!”
說完,便掙扎起了身。忍著一身傷痛,死命離開這女修羅的視線范圍內。
歐陽靈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裙擺的皺褶。
轉過身,看見江承軒站在背后,狹長的眼眸看著她,如同看一個陌生人。
說不震撼,是騙人的。
直到現在,江承軒也不敢相信,萬丈居的老板,竟是一個如此暴力的女子。
想來也是,年紀輕輕便擁有數十家店鋪和房屋,身后沒點背景,一個小女子如何獨自生存?
“江公子,您也看見了,是有人在搞鬼~”
歐陽靈恢復平日的神情,狀似輕松地與他說道:“三天內,本姑娘必定給你們一個答復,你們只需等待即可。”
想起肥陀那豬頭樣,江承軒只能默默地說了聲好,便快步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聽到背后的歐陽靈高聲呼喊:“江公子,幫我代江姑娘說聲抱歉哈!”
。。。。。。
這邊,江月兒讓丁柔帶著回家。
還沒到,就聽到一男子在罵罵咧咧。
“死孩子,一整天就知道哭哭哭,跟你那娘親一模一樣,老子看見了就有氣!”
話音剛落,屋子里便傳來孩子的哭聲。
“小寶!”
丁柔聽到孩子的哭喊,顧不得手上的傷,快步跑進屋里,推開了門。
只見孩子無助地趴在地上痛哭,她的丈夫正拿著一根細竹條,神情狠厲,準備打到孩子身上。
“小寶!”
她連忙跑過去,將孩子圈抱住。
男子手上的動作剎不住,“啪”的一聲,竹條重重地打在了丁柔背上。
她悶哼一聲,痛得臉色發白。
“豈有此理!”江月兒看見了只覺心頭冒起一團火,隨之進了屋。
“你當我的話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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