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欣賞著美男臥榻圖,邊走近男子。
小矮桌上的一杯甘蔗汁,已喝了大半。
旁邊的一個精美碟子上,放著幾枚艷紅的草莓。
等了一會兒,男子還未蘇醒,她忍不住輕聲喊道:“游少主,游少主...”
“唔...”睡夢中被打擾到,游逸之的眉眼中透出不耐煩。
他翻了個身,鎖骨上的紅梅隨之落下。
幾縷發絲翻出,露出閃著幽光的藍寶石耳釘。
“怎么睡得這么沉...”
江月兒看著眼前換了個姿態睡眠的男子,不得不說,這人一舉一動,甚美,極艷。
“游少主,我先回去了,下次到望月樓找您結算就好。”
她生怕驚擾男子,輕聲說了句,便準備離開。
游逸之平時風里來雨里去的,讓他安心地睡一覺更重要。
“唔...別走。”
男子在睡夢中,仿佛能聽到女子的呢喃,他的雙眸仍是緊閉,可長臂一伸,分毫不差地抓住了江月兒的手臂。
無防備之下被人猛地一抓,江月兒失去重心,往后跌去。
出乎意料之外,她竟落入一個軟硬適中的溫暖懷抱。
點點紅梅飄落,貴妃椅上,躺著一名俊美男人,而他身上,更是貼著一名俏麗的少女。
熟悉的幽香傳入鼻尖,身上落下一個輕飄飄,軟乎乎的人兒。
游逸之的眼眸終于睜開,在光照之下,他的瞳孔變成了淡藍色,如蔚藍悠遠的晴天。
看到江月兒倒在自己懷里的那一刻,游逸之腦里有些懵。
他聲音暗啞地說道:“你怎么在這兒?”
這柔軟的觸感,讓他不忍放手,長臂更是大膽地改為圈住她的腰身,摟得更緊。
“你,你放我起來...”
她滿臉通紅地以雙手撐住男子的胸膛,揮開腰間的大手,借力讓自己起身。
“游少主別裝作不記得的樣子...”她躲在了矮桌后,刻意與他拉開距離。
除了墨澈,她不喜與其他男子觸碰。
就算對方是富可敵國的游逸之也不行。
只是生意伙伴罷了。
游逸之臉上的表情凝固住,拍拍頭,懊惱地說道:“小月兒,真是對不住,我剛才,剛才在做夢,以為...”
“以為什么?”
少女精亮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那落落大方的態度,讓他不覺慚愧極了。
他竟,他竟作上了那種夢,與小月兒...
“沒什么。”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笑,優雅地起身,將衣服上的皺褶捋了捋。
“你是送紅糖來的吧?”
“正是。”
“錢我早就準備好了,怕你一個女孩子家路上不安全,直接找你二哥拿了你錢莊的戶頭,存進去了。”
“那你,你的下人還叫我進來結算?”
“呵呵,抱歉,抱歉,是我交待不清楚。”
游逸之拿起矮桌上的杯子,將剩下的甘蔗汁一飲而盡。
“真甜。”
他意有所指地看著江月兒說道。
“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被男子灼熱的眼神盯得發毛,現在她只想離開。
“剛好,本少主也要回望月樓,我送你?”
“不了,我租了三架馬車,隨他們回去就得了。”
可當兩人步出行館,江月兒卻傻了眼。
“我的馬車呢???”
門口的侍衛連忙說道:“姑娘,那幾個車夫看你不出來,便走了,說是時間到了,得做下一單。”
“......”
“小月兒,這是天意讓我跟你一起呀。”游逸之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扇著紙扇的樣子拽拽的,挺欠扁。
她望著這荒郊野嶺的,走回去,至少得一個時辰...
深吸一口氣,“那游少主,就拜托你了...”
兩人坐在游家的馬車之內,她仿佛回到了漠北之行的時候。
那輛馬車也是出自游家,可豪華程度比起現在游逸之專屬的車子,不值一提。
“小月兒,來點兒小酒不?是你的蜂蜜酒。”
大手遞來一個月光杯,里面是透明凈亮的酒,散發著淡淡蜂蜜甜香。
車廂內彌漫著一股微醺的酒香,游逸之像喝開水一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對這酒愛不釋手。
“謝謝,我不喝了。”她笑著拒絕。
什么鬼,孤男寡女共乘一車,還喝酒?
古代的她可接受不了。
女子的拒絕仿佛是意料之中,游逸之只是看著杯中物,緩緩道來:
“本少主身有異域血脈,本喜歡烈酒,越烈越喜。每次酒一入喉,那種火辣辣仿佛能燒起來的感覺,都讓我迷醉瘋狂。”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直至喝到你釀的蜂蜜酒,我才知道,世上原來不止烈酒好喝,這淡淡酒香,不經意間,就足以奪人心魄。”
“每次到外地經商,我總會帶上幾瓶蜂蜜酒,夜里獨酌,別有一番滋味。不過...”
他那仿佛帶著電力的藍眸,意味不明地看著女子。
“我還是覺得,與你共飲,才是最暢快的。即便,你只是坐在本少主面前...”
說完,他仰起頭,眼睛不住地盯著江月兒,將一杯蜂蜜酒再次飲盡。
那眼里帶著別樣的情愫,江月兒只得轉過頭,望向窗外的景色。
“高度酒喝著暢快,可貪杯傷身。游少主事務繁忙,還是喝些低度酒,陶冶性情即可。”
“謝謝小月兒關心。”
得了這句話,他看著很是高興。
拍了拍身旁的座位:“來,小月兒,你別坐這么遠,待會把你甩出去了可不關本少主的事兒。”
江月兒正想拒絕,可下一秒,馬車輪子底下一陣顛簸,劇烈震動。
“游少主,江姑娘,請坐穩,碎石路到了。”外面趕馬的飛星提醒道。
她想起,方才來時,確實是經過一段滿是石塊的小路,還好車廂里早就被紅糖禮盒占滿,負重極高的馬車比現在平穩多了。
饒是穩定性高的游家馬車,此時在石子路上也是磕磕碰碰,忽高忽低,像坐過山車似的。
她只能緊緊握住一旁的把手,固定身體。
不料馬車輪子卡在了一塊大石上,車子劇烈地往上一頓,坐在簾子旁的江月兒就要被甩飛出去。
“小心。”
一只大手朝她抓了過來,指上的寶石戒指磕得她有些生疼。
看到江月兒處于危險的那一幕,游逸之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飛出來了。
出于下意識,他伸出手抓住女子的柔夷,往自己懷里猛地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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