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皓月國百年來第一女武舉，武力鎮壓她最在行。
馬伯雄站在后頭看著熱鬧，心里暗自慶幸女子腳下的不是自己。
歐陽靈一發火，就連地也要被她跺腳跺得震三震。
“啊！！！”
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小個子直接被踢吐了血。
“我說！我說我說！！！別打了！”
生死面前，認罪算得上什么！
再不承認，那女的真會把自己踢死。
聽聞她是皓月國的女武舉，還有馬威遠將軍撐腰。
這女人就連那混世小魔王馬伯雄也不敢惹，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世家子弟，哪敢啊...
恐懼之下，小個子再也不敢隱瞞。
他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這一代人丁凋零，已經沒落了。
作為唯一的男丁，他卻患上了侏儒癥。
今年十八歲，可身高還是跟七八歲的孩童無異。
前天，他在賭坊才輸了幾百兩，把家族湊足的學費給花了個干干凈凈。
開學那天，正好看到了展示在眾人眼前的金佛，心中便偷偷起了歹念。
他給了些碎銀子，買通了私塾里的一名老人。
知道了江承軒的床底下有一個暗格。
趁著眾人上課時，他謊稱鬧肚子，開了門鎖入內查看。
那暗格竟與金佛的大小無異。
這兩天摸熟了孫文勝的動態后，他便制定出了完善的計劃。
清早，孫文勝如往常一樣，來到佛堂之中。
給金佛添了香油，上了香。
跪拜后，便離開了。
之后，便是早讀課。
全部人都要聚在學堂內，進行半個時辰的研讀。
他再次謊稱鬧肚子離開，偷偷潛入佛堂。
有了第一次的經歷，開鎖對于他來說更是得心應手。
而體型天生矮小的優勢，更是有利于他進入細小的縫隙中。
就連事發后，也因為這外貌，沒被人懷疑到頭上。
他的體型雖小，可力氣比起正常成年男子也差不了多少。
順利盜得金佛后，他先是藏在了江承軒床下的暗格中，準備趁著出外采買毛筆時將其拿到坊間熔了再出手。
整個過程看上去毫無破綻，就是不知歐陽靈從哪里得知線索，洗洗手便將他給揪了出來。
聽完男子犯罪的全過程，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拉扯江承軒衣袖的小廝偷偷放了手，生怕被歐陽靈追究。
“歐陽老師，請問你是如何得知犯人是他？”
孫文勝百思不得其解。
“咳咳。”
歐陽靈正了正色，為眾人解釋道：“這金佛過于貴重，我的姨母有先見之明，在它的身上涂抹了一種特殊的染料。”
“這染料無色無味，遇水則會在黑暗的環境中發出熒光，只要碰過，那痕跡會在手上逗留三天以上。”
虧得馬伯雄這小子怕她，才供出了這么個重要的信息。
要不然這不利的證據，還真的能將江承軒送入大牢。
馬伯雄對這一幕不以為然，冷冷地哼了一聲。
在座的人都不能入他的眼，只是江承軒與那男的長相相似，更惹他討厭罷了。
幫江承軒只是受了歐陽靈的威逼，他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兒無力反抗，只能從了。
她拉起江承軒的手，以袖子擋在上方，重新讓眾人檢查。
“你們看，江承軒的手干干凈凈，足以說明他從未碰過金佛。”
放下江承軒的手，她蹲下拿起一本書，橫在了小個子頭上。
那手掌在陰暗的光線中，熒光時隱時現。
“不信的話，你們也能看看孫老師的手。”
照著同樣的方法，她將孫文勝和當天搬運過金佛小廝的手拿出來對比。
只見他們手上，都布滿了不同程度的熒光痕跡。
鐵證面前，不容抵賴。
小個子癱軟在地，任由被人架起也毫無知覺。
“敢在清風私塾偷盜，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不僅如此，還隱瞞了入學年齡，欺瞞學院。我宣布，張元標被逐出清風私塾，立刻執行！”
孫文勝不由分說，將小個子從私塾中除名。
“老師，我知錯了！老師，我不能走啊！我的家族對我寄予厚望，我不能走啊！！！”
張元標哭得涕淚橫流，掙扎著被人架了出去。
歐陽靈搖搖頭，暗道這人是罪有應得。
苦口婆心的她，也趁機對著一幫小屁孩兒做著教育。
“看到了沒？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作為皓月國未來的棟梁，要正其身，修其善。”
孫文勝也趁機打著圓場，“好了好了，大家回去歇息吧，稍后的詩詞課照常。”
清泉鎮的大捕頭與他交好，想必會給他一個完整的交代。
“好了，好了，散了吧，沒事兒了！”
鄭升也幫著驅趕學生，不料，歐陽靈卻發出了異議。
“慢著。”
“你們是不是忘記啥了？”
審視的目光掃過眾人，銳利清明。
“什么？”
“忘記個啥？”
歐陽靈抓住江承軒的手，把他拉近自己身邊。
“你們冤枉好人，是不是該給江承軒道歉呢？孫老師，您說是不是？”
她的笑容純真卻帶了些許狡黠，警告意味甚濃。
現在除了馬伯雄之外，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厲害。
鄭升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著孫文勝。
要說冤枉人，帶頭的可是這哥們。
參與的幫兇...好像在場人都是...
“老師明白事理，我想，他還是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江承軒知道歐陽靈在給自己出氣，他站出一步，以無害的笑容注視著孫文勝。
不知為何，孫文勝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明明對方只是他的一個學生，他竟生出了恐懼...
“既然老師不知道如何道歉，那你們先來，給孫老師打個樣！”
歐陽靈也不為難他，只是朝著學生們大聲吼了一聲。
她已經極力克制了，只用了兩成功力不到。
孩子的耳膜薄，別給人震壞了。
“表姐，我可一句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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