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兒的奇思妙想最多,聽到她有意見,謝兵連忙立正站好。
“老板請賜教。”
“我們奶粉每天的銷量那么高,買一次送一次效率太低了。你可以先收了客人的銀兩,每人開一張收據。統計好數量,稍晚些再沿路送過去。”
“對呀!”謝兵暗嘆:“果然是老板,我怎么沒想到?”
“若是人手不足,在街上雇個挑夫,給你們拉貨過去也成。”
“還有,店里就一輛木頭車子不夠,你回頭去再定三輛,款從店里的帳上出,記錄好就行。”
江月兒想了想,又補充道:“不止奶粉,紅糖禮盒或是其他重型貨物也可以這么操作。”
來她店里的人,一部分是普通民眾,一部分是富貴人家。
富貴人家有自己下人馬車,運送方面不是問題。
普通人家不同,一次買好幾罐奶粉確實是個體力活。
增設送貨服務,顧客方便,店里多了收入,還有了好口碑,雙贏。
“行!老板說的我都懂了,回頭馬上落實!”
當過兵的人只會無條件執行上級給予的任務,對謝兵她很放心。
“你回頭找顧夢說說,我們店在城南,讓她在城北找家小的鋪位,越小越好,新增一個小型的奶粉售賣點,不做其他的。”
潛移默化地培養消費習慣是個很高級的商戰模式,能讓顧客覺得在她這兒買東西便利,她就成功了一半。
顧客粘性也會變得越來越高。
對她的店百利無一害。
與員工交代好一切,她便往家里走去。
算了算時間,墨澈和時安應該已經趕路了一個多時辰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會到。
少女走路的身影,被遠處的人盡收眼底。
她閃身入了一條巷子中,后面跟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進了巷子后,才發現那巷子是死路,沒有任何通道。
徐海環顧四周,與江瀚林說道:“老爺,人不見了?”
地上只有散落的沙包和垃圾。
不見了江月兒的身影。
“奇怪,那女的方才不就進了這兒了?”
難道他們眼花了。
不服輸地將巷子里的簍子箱子全翻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兩位,可是在找小女子呀?”
在他們翻江倒海之際,江月兒緩緩走出,手里還拿了幾顆果子,悠閑地咬著。
“江月兒!”
江瀚林看見了害死自己兒子的兇手,怒發沖冠。
仔細一看,原來兩人都攜帶了匕首。
江月兒神色一冷,一臉怒容。
“來看望我就算了,沒想到兩位還帶了禮物呀?”
“少在這邊花言巧語的!我兒被你害死了,你還他命來!!!”
江瀚林已把江月兒視為眼中釘,不將她除去,心里總覺得對不起兒子。
“你兒作惡多端,就連自己的百年老店也敢點火燒毀,還意圖殺害多人,你該找人算賬的應該是他,并非我!”
紅唇冷漠地勾起,她冷哼一聲。
自己不會教兒子,反倒怪起別人來了?
這江老爺可真是會偷換概念。
“你一派胡言,我兒分明是因你而死,你就下去陪他吧!”
還沒說完,江瀚林朝江月兒撲去。
手里的匕首寒光攝人,刀尖對準她的胸口,誓要滅了她。
江瀚林的眼睛因狂喜而瞪大,手臂因快要得逞而微微顫抖。
千鈞一發之際,八寶正要突破空間,發動護主技能。
就在刀尖離江月兒只有兩拳距離時,忽然一陣像是利箭般的風從他的手腕邊緣快速吹過。
“啊!!!”
江瀚林捂住手臂,尖叫地看著地上止不住的鮮血。
與當時的江桓一樣,他的手在碰到江月兒之前也被廢了。
只是江桓廢的是五根手指,他的則是一整個手掌。
“啊...啊...”
劇痛讓他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一旁的徐海只是個沒膽子的,眼見撿漏不成,慌不擇路就要逃跑。
而下一秒,一道鞭子帶著破空之勢襲來,將他的腳硬生生打斷。
“啊!!!”
就這樣,兩人一個廢了手,一個廢了腳,全都倒在巷子中不能移動。
江月兒抬頭望去,只見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地從兩條道上走來。
玄衣男子臉色冷峻,墨發飛揚,俊美的五官宛如天神下凡。
紫眸男子換上了一身尋常勁裝,眼里是冰冷的殺意。
“你們來了!”
她快步朝男子奔去。
在看到江月兒時,時安的眸色微微一亮。
可下一秒,她卻撲到了墨澈身上,挽住了他的手臂,為他綻放出最美的笑容。
握住金屬鞭的手微動,又頹然地放下。
“你...你...”
江瀚林抬頭看著兩人,指著墨澈。
他氣急攻心,忍不住從喉頭中涌上了一口血,“哇”一聲地吐了出來。
“你們父子,果真是賊心不死。”
墨澈冷漠地看著地上匍匐的老者,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本王的人,你們也敢動?”
他剛好趕到,卻看到了江瀚林要刺殺江月兒的一幕。
連忙運起風力,怒而將他的手齊刷刷地砍了下來。
“阿默,你千萬別在皓月國殺人。”
江月兒看到了墨澈眼里的殺氣,連忙拉著他的手臂。
在這敏感的節點,他可不能讓別人抓到一絲把柄。
“小姐,你們走。”
時安將她擋著,舉起手中的鞭子。
殺人這事兒他最是在行。
聽到有腳步聲接近,墨澈抱起江月兒,施展輕功一下就飛走了。
而時安緩步靠近兩人。
“你...你是誰?”
“你要做,做什么!”
江瀚林和徐海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記不起自己何時曾得罪過他。
“你...你的眼睛!”
徐海眼尖地看見了那雙紫眸,驚訝地喊道。
這男人的樣子,實在太可怖了。
他從未見過有這樣眸色的人。
像是自地獄而生的修羅,身上的殺氣讓人心生懼意。
“我告訴你,你的樣子我們看到了,別以為能脫罪!你識相的趕緊離開,我還能不報官抓你,要不然...”
江瀚林還沒說完,胸口就被插入了一把匕首。
而匕首的主人,正是徐海。
時安拉過徐海的手握住匕首,捅入了江瀚林的胸口。
再拿起江瀚林還完好的一只手,同樣握住匕首,代他送入對方的胸膛之中。
兩人半跪著,互相以匕首刺死了對方。
“有什么,能比死人更聽話的呢?”
嗜血的嘴角勾起,紫晶般的瞳孔倒映著兩人死前的樣子,時安不帶一絲感情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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