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這都是給我們吃的?”
“對,吃吧!”
“不不不不用錢?”
“真不用錢,你們放心吃!”
對于大眾來說,眼前的肉量相當于富裕家庭至少一年的量。
沒想到這江小姐出手竟如此闊綽,讓他們隨便吃?
而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航海水手罷了。
這玩意兒,平日里看船長吃得多了。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下手。
江月兒掃過眼前樸實的壯漢們。
此去黑海,路途遙遠,風浪又急又大。
加上萬靈號體積過大,駕馭的力量是平時的數倍之多。
這幫漢子雖然不說,她也能看到他們眼里的疲憊。
這么點肉,在她的空間倉庫里不算什么,就算是額外獎勵了。
“吃吧!”
江月兒拿出削金刀,切下一塊煙熏野牛肉,遞給魏青。
“魏老大,你最辛苦,這是我敬你的!”
看在爺爺的份上,這位頂天立地的漢子對初次見面,作為晚輩的她言聽計從。
有不合的紛爭時又挺身而出,確實勞苦功高。
“小姐,你...”
從沒見過如此親切又隨性的富家小姐,魏青愣愣地看著她。
手里被塞上了一大塊肉。
另一只手,則是握住了一杯甘蔗汁。
“吃吧,你不吃,其他兄弟們都不敢動手了。”
她開著玩笑,拿起大盤子。
盤子上的肉至少五六十斤,被那么柔弱的女子一下舉起,其他人連忙起身接過。
“小姐,你乃千金之軀,別干這種粗活了!”
“有什么事兒我們來,你歇歇。”
“我們都是粗人,不懂規矩,你有什么盡管說便是!這些事不是你來的,若是被老太爺知道,得罵死我們了,呵呵。”
有了激將法,眾人開始自行取走食物。
剛開始抹不開面子,只敢拿了一丟丟的量。
可咬下之后,這些喜歡重口味的壯漢們紛紛眼前一亮。
“好吃!我這煙熏牛肉不得了,味兒夠勁!”
“這燒烤雞腿也不錯!肉多得呢!”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香腸,也太新鮮了,咬下去還有肉汁蹦出來,濺了我一臉!”
“這些肉都是上等的吧?喝一杯甘蔗汁解解膩,簡直享受!”
江月兒也盤腿坐著,與眾人一起享用午餐。
墨澈和時安一左一右地在她旁邊,也開始吃了起來。
看著幾人那不拘小節的吃相,眾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嗯,太好吃了!我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熏肉。”
“江小姐真是大氣,吃肉管夠,爽死了!”
“我們趕緊吃,吃完了通知其他兄弟來換班了。”
江月兒吃著吃著,不時有人到身旁跟她說上幾句贊美。
美食,果然是打開社交的大門。
都說收服男人的第一步是收服他的胃,她僅憑手里的資源,一下子收服了上百名男人的胃。
船員們對她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連帶對方才在船艙的事也釋懷了。
那熊瑫被時安摔了過后,聽聞有美食,屁顛屁顛地來到甲板上,兩眼放光地在琳瑯滿目的肉類里挑選著。
像是沒事人似的,與江月兒和時安打著招呼,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江月兒關注到船上每一個人的情緒,她拿起一塊廚子做的烙餅,故意大聲喊道:“哎呀,這熏肉也太咸了,我得夾著餅一塊兒吃。”
隨后,夾起一片熏肉,以餅子夾著,放入嘴里咬了一口,滿足地瞇起了眼。
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效仿,讓烙餅再次成為了搶手貨。
墨澈留意到,因為江月兒這一舉動,那廚子的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
不得不說,收服人心這事兒,她輕車駕熟。
就這么在舒服的海風下,大家隨意地吃著肉,喝著酒,悠閑得像是來郊游似的。
忘卻了煩惱。
江航遠也坐在人群里,不甚雅觀地吃著肉。
酒喝得上頭了,還跟人勾肩搭背的,偶爾表演幾句唱腔,自來熟得很。
船艙的兄弟們走了大半,都被江月兒叫到甲板上吃東西去了。
萬靈號行駛的速度慢了下來,隨著海浪飄蕩。
江月兒正舒服地喝著甘蔗汁,只覺喉嚨滋潤甘甜。
忽然,聽到有人大聲喊道:“小姐,魏老大,那邊有艘小漁船!”
聽到聲音,眾人連忙跑到船邊,伸長脖子看著。
“真的!這船又小又舊,怎么敢到海中央來了?”
“要不我們把船家拉上來吧?說不定是從江里飄過來的,等著求救呢!”
有人如是說。
接著,果然如那人所說。
“看!船上有人向我們招手!”
“真的,有人求救了!”
萬靈號與漁船離得過遠,體積差距又大。
就像是一只大象看著一只螞蟻似的,看不真切。
“可我們快到黑海了,這人該不會是海盜喬裝的吧?”
“就算是海盜來了,這船也坐不下幾個啊,我們幾十個大男人還能怕他?”
眾人議論紛紛,江月兒聽得直皺眉。
“讓一下。”
她的嘴里還咬著一塊牛肉,走到人群中。
聽到她的話,眾人自動空開了一個位置,方便她站著。
她順著別人指著的方向一看,大吃一驚。
“四叔!”
在火眼金睛下,能清晰看見江景淵朝他們招手,嘴里念念有詞。
從嘴型看來,是在叫她的名字。
“快!快把我四叔拉上來!”
她焦急地催促水手們。
眾人不敢怠慢,從船上扔下一條粗麻繩。
江景淵知道對方已發現了自己,激動地往萬靈號的方向劃去。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麻繩,他扔下船槳,直接運起輕功,跳起緊緊地抓住麻繩。
“四爺上來了,拉!”
漢子們叫著號子,用力拉起麻繩。
這么近距離看,江景淵才發現萬靈號高度驚人,只能手腳并用,緊緊地攀著麻繩,等待救援。
他朝下面的海浪看一眼,自己已到達了一個讓人頭暈目眩的高度。
男子們常年在海上作業,臂力驚人。
不一會兒,就把江景淵拉到了甲板之上。
“呼...”
被得救后,江景淵大字型躺在甲板上,大口喘氣。
一路上,他不敢停下,一直劃著船槳來的。
停下來后,才發現手臂酸得快抬不起來了。
可惜地往后看了看越飄越遠的舊漁船,惋惜地搖搖頭。
真可惜,這船值兩百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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