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疼!”
小黑一米九的大個子被這么一拉頭發,硬生生地退后摔了個大跟頭。
他委屈地摸著腦袋,眼角隱隱帶著淚光,可憐兮兮地看著江月兒。
仿佛在說,小姐為我出氣。
沒想到他化成人形后,比獸形還要憋屈。
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被裴懷瑾的雷擊傷了后,他身上的金甲黑了幾塊鱗片,還沒恢復。
其余的外傷,泡了靈泉水之后好多了。
他裝作小媳婦的模樣并未引起江月兒注意,只能灰溜溜地跳入水里玩耍。
“時安,你身體怎樣了?”
看到時安恢復活力,她總算是放心了。
他不比小黑,始終是凡胎肉體,裴懷瑾的攻擊根本沒有留手。
當殺手時受的傷布滿全身,此時更是多增了幾條疤痕。
“小姐,無妨,別擔心。”
時安只是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笑容,紫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在擒龍陣中的情景,果然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他終究只能喚她一聲小姐罷了...
“時安,裴懷瑾困在迷蹤林內,沒問題吧?”
為了活命,她不惜將迷蹤林的原址轉移到百花鎮外。
那處地方她早已考察過,人跡罕至。
她故意讓士兵們帶的話已經傳達到夜千殤耳里了,近期應該不會有人前往巡邏。
至于迷蹤林的原址,更是位于邊境,只要沒事發生,更是無人察覺。
“無事,我會密切留意林中的動向。關他兩三個月不是問題。”
時安與迷蹤林命運捆綁在一起,發生任何異動都能察覺。
“可那迷蹤林始終出自你們師父之手,裴懷瑾又是個手段通天的,會不會...”
“不會。”
男人十分肯定地打斷了她的話。
“迷蹤大陣是師父所創的奇陣,發動后,每半個時辰會變動陣法與生死門,就算師父在世,也得費一番工夫。”
“更何況,現在迷蹤林的主人換成了你,只要你想,困他一輩子都不是問題。”
“這迷蹤林連裴懷瑾這般人物都能困住,果真逆天!”
她想起了自己的魁星木牌,真是有了大用處。
“那你幫我保管吧。”
將牌子大方交給男子,她打算當個甩手掌柜。
“小姐,這是你的東西...”
“沒事兒,迷蹤林本來就是你師父留給你的,現在里面困住你曾經的師兄,怎么處置,你自己定奪。”
魁星木牌就是裴懷瑾尋找多年的迷蹤林秘鑰。
有了它,時安可以隨意對林子里唯一的入侵者進行各種各樣的攻擊。
包括...在悄無聲息中把裴懷瑾殺了!
握住巴掌大的木牌,時安沉默地點點頭。
這個禮,他收下了。
對于裴懷瑾,他沒有任何感情。
在他有了記憶以后,也僅僅只是聽說過有個大師兄而已。
仍記得,師父常常在夜月中,坐在竹屋外的亭子里,喝著酒,賞著月。
當時的他還小,不知老人眼中的情緒。
他想,師父對于師兄還是想念的。
一時半會的不知該怎么處置,只有先把牌子放好。
“時安,等你覺得身體足夠好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出去。”
“小姐,已經可以出去了。”
他發現萬靈之境的靈泉水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昨天他和小黑被雷擊導致重傷,沒想到在這兒泡了一晚上就好了大半,只留下暗紅色的疤痕。
若是再泡久一些,估計疤痕也要消了。
“那行,等我拆完升級包再與你一同出去。”
“升級包?”
時安還沒見過空間升級時的樣子,面露好奇。
她當著他的面,打開了獎勵禮包。
【你打開了升級獎勵包,獲得了石斑魚苗x10,肉豆蔻種子(無限量)。】
“時安,張開手掌,并攏。”
男人的手掌較大,她小心翼翼地將魚苗倒在了他的手中。
時安兩掌并攏。
下一秒,掌中被涼水給冷了一下,眉毛跟著向上挑起。
看著男人不自在的樣子,她捂嘴偷笑。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接觸動物,十條小魚苗帶著水,在他掌中翻騰玩耍。
緩步走到靈海旁,將魚苗放下。
看到它們寬敞游泳的身姿,他不禁有些羨慕。
這自由自在的狀態,是他怎么也達不到的。
男人的表情平靜,愣愣地看著遠方。
江月兒拍了拍他的肩膀,領著他到耕地里游覽。
她知道,一說起道邪和裴懷瑾,他又開始鉆牛角尖了。
“主人,這肉豆蔻有暖脾胃,下氣的作用,也能放入火鍋里哦。”
八寶給她介紹著,邊將種子播種在新得的耕地內。
“火鍋呀?回頭問問游逸之,望月樓的火鍋也許可以放些。”
她的計劃開始成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當中。
將悶悶不樂的時安帶到甘蔗田里,找了一處坐下。
聞著香甜的氣味,喝著清潤的甘蔗汁,時安就像是一個客人,被江月兒款待著。
“時安,現在的你,已經很努力融入社會了。”
她給他倒了杯甘蔗汁,與他碰了碰杯。
兩人似閑聊,隨意坐著。
她舉著杯,開解著他。
“師父呢,養你育你,是該孝順的。至于裴懷瑾,他只是趕巧比你早十來年入門罷了。”
“你與他有些關系,但不多,更沒緣分。你想如何對付他,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多說一句。”
成為羅剎以來,時安信奉的向來只有服從和鮮血。
若在以前,早就把裴懷瑾給殺了。
可他與江月兒相處久了,發現自己思慮的事情多了,連心也變軟了。
想象著迷蹤林里的裴懷瑾,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倆畢竟都是師父的徒弟。
按照他們倆的相處方式,裴懷瑾的地位與道邪的兒子差不多。
直接殺死了,也不知道師父泉下有知會不會怪他...
“我覺得呀,裴懷瑾這人得懲罰懲罰,他現在在竹林里躲蟲子應該躲得夠嗆。”
江月兒解答了時安心中的疑問。
她驅使的毒蟲始終緊緊跟隨著裴懷瑾,在他打坐念咒時始終緊緊跟著,不落后半步。
就像是貓兒逗弄老鼠似的,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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