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江老板,我本以為找你能拿個大折扣,沒想到你還要掙我兩份錢呀。”
果然是商人逐利,有那味兒了。
“只是互惠互利罷了,不知老板覺得如何?”
她給出了一個極其誘惑的價錢,有意拉攏。
江家的海運事業剛起步,得盡快鎖客。
商人合計了一下價錢,覺得合乎自己的利益,樂呵呵地點點頭。
“江老板可真會做生意,就這么定吧!”
江月兒的酒,在這片大陸上是獨一份的口味。
只要他運到遠處的國家售賣,不管開多高的價都能有富人買單。
無他,質量高就是有底氣。
“老板,那小的給您下訂單。”
丁柔歡天喜地地給富商寫下訂單,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自從為江月兒打工后,她和小石頭的生活好了許多。
作為老板,江月兒從不拖欠員工月錢,表現好還有額外獎勵,眾人每天都像打了雞血似的,為店里作著貢獻。
江景平有意讓江航遠適應適應,讓他在宴會上負責接收海運訂單。
在江月兒員工的推銷下,不少商人前來合作,把他忙得連飯也吃不上。
“大哥,幫個忙行不行?太多了我寫不來。”
江航遠余光瞧見江航舟,發出求助。
他這大哥,也是位商人,上手不難。
沒想到江航舟卻只是靠近他,看了一下他手里的訂單,冷哼一聲。
“光是寫單子就受不了了?有沒有認真學習?”
他說的也是實話。
他與二弟相同的年紀時,已經在銀莊里負責記賬,忙個不停了。
這么點兒寫字的工夫就受不住了,以后如何輔助江家?
江航舟從小天賦驚人,被譽為江家的新一代傳人。
在銀莊工作,也是為了積累經驗和人脈,方便以后回歸江家,將自家生意發揚光大。
他確實有實力這么說,讓江航遠心里憋屈極了。
朝大哥的背影白了一眼,江航遠歪著嘴,學著他的口吻。
“有沒有認真學習?嘔...”
久久不見,大哥愛說教的習慣還是不改。
“二哥,要不讓我幫你吧?”
江航隱聽到吵鬧聲,微笑著上前。
“你?還是算了...”
江航遠謝絕了自家三弟的好意。
江航隱擅長狂草,寫出來的字極難辨認,何況那是寫給底下的工人看的,不適合。
最重要的一點是,江航隱這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對著數字卻像個白癡似的,上街買東西砍價能幫人老板直接往上漲。
未免自己還得再頭疼,他果斷地拒絕了江航隱的好意。
一場宴會,就在熱鬧中落下帷幕。
江景平回到客棧后清點,發現這場宴會為江家海運帶來了三十二張訂單,還增加了兩萬四千兩白銀。
比起宴請賓客的錢,他們還倒著掙錢了。
心里不由得對江月兒佩服得五體投地。
江月兒領著江海幾人回到百嶺村的房子里休息。
深夜,她斜靠在窗臺邊,仰望著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阿默,你在做什么呀?”
這段時間以來,墨澈的回信時間越來越遲,讓她心中擔憂。
*
“抓住他們!!!”
漠北皇宮中,火光沖天,打殺聲不絕于耳。
墨澈舉著長劍,殺出一片重圍。
身后是忠心耿耿的黑騎軍,來勢洶洶。
“墨羽,你與秦皇后密謀毒殺父皇,奪權變政,枉顧百姓苦難,增加重稅!本王要替父皇報仇,替漠北國民討回公道!”
他騎在高大的駿馬之上,身旁跟隨著兩只威風凜凜的老虎。
身后是數不清的黑色士兵。
墨羽站在宮墻之上,驚訝地看著底下的人。
“為何...這賤種為何手握如此多的兵馬?”
他部署多年,自認為把墨澈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可雙方真正交鋒時,才發現自己愚蠢得可怕。
他探知的,只是墨澈四分之一的實力不到。
這賤種,竟在這十幾年來韜光養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壯大自己的實力。
“墨羽,束手就擒,本王不想漠北的戰士為了你無辜送死。”
墨羽手下的,始終是漠北國民,他們無不是家里的頂梁柱。
在以往,墨澈根本不會顧及這一層,只會以暴制暴。
可與江月兒相處過后,他的內心逐漸平和,更加趨于理性。
這次討伐墨羽,能盡量降低傷亡,是最好的。
“賤種!吾乃太子,是父皇欽點的下任國君,就連詔書上都寫的是我的名字,你這是要造反嗎?”
墨羽面容扭曲,聲音嘶啞。
“是嗎?本王可沒聽說過父皇立下了什么詔書。”
墨澈自懷中取出一道圣旨,在眾人面前打開。
“既然你不愿認錯,本王就讓你的丑事暴露人前!”
這道圣旨,他自得到后從未向旁人展示過。
若是墨羽識趣,束手就擒,他可以不公布。
既然對方冥頑不靈,就別怪他不顧最后一絲的血緣情義了。
“這是什么?你以為造假一封圣旨,就能改變你亂臣賊子的身份嗎?”
墨羽心下一驚,隱隱有了猜測。
“颶風!”
墨澈一聲令下,將圣旨往上一拋。
颶風呼嘯一聲,從空中飛來,接住圣旨。
它的利爪緊緊抓住圣旨,緩緩從眾士兵的頭上飛過,將上面的內容公之于世。
不少人看到上面的內容,驚呼出聲。
“是太子的罷黜書!”
“原來墨羽被廢了太子!”
士兵們瞬間明白,墨羽現下的處境。
圣旨上的璽印十分清晰,是墨懷印下的。
墨羽在三個月前,再也不是太子了。
只是這消息似被封鎖了,無人得知。
“墨羽,你因被廢太子,懷恨在心,趁著父皇病重,在他的藥中下了慢性毒藥,還將他隔絕在寢殿中,不讓任何人靠近。”
“本王能保證,你手上的詔書是假冒的,你敢不敢下來交由各官員對證?”
沒有十足的把握,墨澈不會出手。
當初,他也十分疑惑,為何是太子的墨羽,還對病榻上的父皇出手。
可查清原因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哼!墨澈,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嗎?”
墨羽冷笑一聲,朝身后喊道:“將姚貴妃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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