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到你的好皇兒是怎么孝順你了嗎?”
墨澈冷冷地開口,傳入秦皇后的耳中。
她滿目淚光,視線一片模糊。
那可是她從小愛入心里的人兒啊!
她為了他,機關算盡,成為六宮之首,身上背負了多少冤魂也在所不惜。
甚至...為了他,連自己的夫君也狠心除掉。
“羽兒,為什么!為什么!”
面對著漫天箭雨,秦皇后哀莫大于心死,顧不得儀態,瘋狂叫罵。
就在利箭快要到達時,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墨澈調動風之力,將墨羽一方的箭雨全數包裹在內。
若不是秦皇后對他還有用處,他還真想將她推上去,當一個活箭靶。
反正這事兒,她以前沒少干。
“墨羽,你的攻勢對本王完全不起作用,本王不想漠北士兵過多傷亡,束手就擒,可留你全尸!”
“哈!賤種,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人質在我手上?”
墨羽將身旁姚貴妃的衣領揪住,將她半邊身子推出城墻。
姚貴妃在城墻上掙扎著,岌岌可危。
“墨澈,現在投降,孤留你全尸!”
只要姚貴妃在手,墨羽只覺優勢就在自己手上。
果然,沒有軟肋的人才是最強的。
從小,墨澈只有生母可以依賴,他就不信他能將姚貴妃的生死置之度外。
“哦?是嗎?好大的口氣。”
出人意料的是,墨澈臉上并沒有急切的神情,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就像看一個死人似的。
“母妃,要不...你也犧牲一下?”
聽到這熟悉的話,墨羽仰天大笑。
“墨澈,原來你我都是一樣的人。成大業者,就該這...”
墨羽看清了墨澈的真面目,放松警惕,沒看清旁人一閃而過的殺氣。
還沒說完,銀光閃過。
噗嗤————
“羽兒!”
秦皇后在城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姚貴妃”竟掏出一把匕首,準確無誤地插入了墨羽胸口。
墨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幾縷頭發松開,露出了陌生的五官。
一直以來被他當作底牌的姚貴妃,竟不翼而飛???
“怎么可能?昨晚還是...”
“太子,對不住了!”
接著,身后的心腹掏出長劍,對準他的肩胛又是一擊刺穿。
“羽兒!我的羽兒!”
即便被拋棄,秦皇后對墨羽的愛并沒有變化。
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吐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歪,從城墻跌落。
“羽兒!”
她松開旁人的掙扎,快步跑向那墜下的身影。
“我兒!!!”
墨羽落下的沖擊力過大,將她同時砸在地上。
秦皇后被砸出內傷,口吐鮮血。
她掙扎著朝不斷抽搐的墨羽爬去,地上留下一條血痕。
“羽兒...”
艱難地爬到男人身旁,將他的身子抱在懷里,就如小時候那般。
墨羽的喉嚨不斷溢出大口大口的血,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似有千言萬語未說出口。
“娘...”
只說完一個字,手臂無力垂下,雙眼失去焦點。
“啊...啊...啊!!!!!!”
秦皇后在強烈的刺激下,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她愣愣地抱著逐漸冰冷的尸體,嘴里念念有詞。
旋即,視線轉向墨羽胸口的匕首。
“羽兒,不是讓母后先走嗎?怎么你又不聽話了?等著,母后這就來了...”
她用力拔出頭上的簪子,在眾人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對著自己的心臟插下。
一切來得太快,眾人來不及阻止。
她的傷口既深且準,沒有痛楚,直接斃命。
全場一片寂靜。
“哼,浪費我們的丹藥了,早知道就不救她!”
白修然攙扶著皇甫風,與墨澈打了個眼色,悄然離去。
墨澈騎在馬上,不為所動。
霍驍見此,舉起長劍,高聲喊著:“漠北眾將士聽令!秦皇后,墨羽為謀朝篡位,毒害先王,罪大惡極。”
“如今,靜王替天行道,斬殺妖后亂臣,乃無邊功德,民心所向!若你們就地投降,就立刻打開城門,迎接黑騎軍!”
“如今,皇室中只剩靜王是漠北新帝的唯一繼承人。新皇在此,你們不得無禮!”
“若是不從,我們也絲毫不懼!看誰的拳頭硬!”
墨澈帶領的黑騎軍常年在沙漠中擊殺噬金蟲,驍勇善戰,訓練有素,人數高達十萬,還沒算后方趕來補給的軍隊。
而城內的軍隊,沒有了墨羽的領導,只有幾名將軍撐著,早就喪失了士氣。
墨澈威名在外,是有名的戰神,名字早就刻在了每一位漠北人的心里。
與他對戰,是極為不理智的行為,也毫無優勢可言。
黑騎軍士氣高昂,舉起手中的武器大喊:“打開城門,打開城門!”
若是可以選擇,他們也不愿與自己國家的士兵廝殺。
勝負就在沒有硝煙中結束。
減少傷亡,是最好的結果。
打開城門后,百姓一改戰爭中的頹廢,欣喜若狂地迎接墨澈的軍隊。
“靜王!是靜王!”
“我們漠北有救了!是皇上才是!”
“小的終于等到您了,皇上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澈帶領著兵馬,走在隊伍前方,接受著萬民膜拜。
墨羽的人為表忠心,紛紛棄甲投降,齊刷刷地朝著墨澈跪拜。
黑騎軍所到之處,皆是百姓們的歡呼。
他們就是受人擁護的英雄,將萬民拯救出水深火熱之中。
今日的戰役,記載在漠北史書之上,流傳千年,仍為一段神話。
白修然與皇甫風重獲自由,來到山林之間。
深呼吸一口氣,只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師父,在漠北耽誤了這么久,送您回靈巖山可好?”
皇甫風胖乎乎的臉上浮現一絲疑惑,陰陽怪氣道:“臭小子,想把老夫支走是不是?”
“怎會呢?師父別亂想...”
白修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打著哈哈想要掩飾過去。
“若是回靈巖山,你得給為師煉滿半年的丹才能下山哈。”
“師父,徒兒在別處給你煉也成...”
“呵。”
他一手帶大白修然,豈會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皇甫風樂得一笑,轉身就走。
“師父,這不是往靈巖山的方向。”
“我知道。”
“那您...”
“為師不見乖乖月兒,怪想念的,這就去找她!你有事先走吧!”
皇甫風裝作嫌棄的樣子,對著白修然擺了擺手。
可他聽到后,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微笑。
“徒兒不放心師父獨自一人,還是陪著您吧。”
別說師父,就連他,也在漠北的時候想念過某人無數次。
尤其是夜月當空時,他一合上眼,腦中滿是那嬌俏的笑顏,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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