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救救臣妾!”
小木盒的飛速過快,一秒后就到了程姝頤頭上,像是有導航似的,緊緊跟著她不愿離開。
程姝頤一臉驚恐地躲在夜千殤背后,發髻凌亂,嘴里不住地尖叫,沒了皇貴妃
傲慢的樣子。
“快!護駕!”
宮里亂作一團。
大臣們被江桓之死嚇得不敢動彈,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在他們眼里,此時的江月兒就像一個無惡不作,茹毛飲血的女魔頭,稍有不慎,就能在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夜千殤從未當眾如此狼狽,對江月兒剩余的一絲好感被消耗殆盡,只剩無邊憤怒。
侍衛們一哄而上,把江月兒團團包圍,以武器對準了她。
墨澈一方,也毫不客氣地抽武器,絲毫不懼。
來的黑騎軍,都是在漠北與江月兒相處過的,對她十分熟悉。
能讓自家主子這么上心,兩人的關系不言而喻。
在皓月國地盤上又如何?既然對方敢對他們的女主子無禮,他們也無需忍了!
“頤貴妃莫急,這木盒只是遇上了故人罷了,不會傷害人。”
裴懷瑾是道玄的大弟子,兩人相處的時間最長,那木盒蘊含靈力,即便裴懷瑾只剩一縷殘魂,也能認得他。
那木盒高高地懸在程姝頤頭上,發出暗紫色的光,將人籠罩在內。
下方的侍衛們將刀劍扔到半空,想要將木盒打落,可那木盒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在空中搖搖晃晃,將攻勢全部躲開。
“不!”
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將程姝頤死死捏住。
只見她雙眼爆出,七孔流血,雙手像爪子一樣僵硬地伸出,在空中胡亂地扒開什么。
“皇貴妃這是...中邪了???”
“天!這姑娘會御鬼!快走啊!”
以時安為首的侍衛們全都護在江月兒身側,無人能近身。
眼前自己的愛妃如此痛苦,夜千殤心下著急。
“江月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朝堂之上刺殺皇貴妃!”
“皇上,請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您的皇貴妃!”
江月兒眼眸圓睜,發出的目光冷冽鋒利,如一記閃電般的刀鋒,鎮住所有人的心神。
正當眾人不知江月兒所言何意時,異變發生。
“啊!江月兒!!!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糾纏于我?”
只見以往嬌美的程姝頤嘴里,竟透出一把渾厚的男低音。
只是寥寥幾句,已經有人認出了這獨特的聲線。
“這不是...裴國師的聲音嗎?”
“怪不得這么熟悉?我怎么感覺像撞鬼了?”
“短短兩天,竟遇上這般怪力亂神之事?我得回去找個大師做做法才是!”
初次聽到程姝頤喉嚨里發出的男聲,夜千殤被嚇退了半步。
“程姝頤,現在我問你答,可聽懂了?”
“聽懂了...”
程姝頤被木盒的光包圍過后,眼神逐漸變得呆滯,看向江月兒的目光里也沒了敵意。
“說出你的名字。”
“我?程姝頤。”
“是你真實的名字。”
綠色的靈力從全身透出,江月兒皺起眉頭,操控著玄木盒。
這是道邪老人在巔峰狀態創造出來的寶物,驅動一次需要不少能量。
她身為迷蹤林的新任主人,萬靈之境僅有25級而已,稍顯吃力。
裴懷瑾師承道玄,對于玄木盒的力量無力反抗。
在操控之下,裴懷瑾的神智被短暫凍結,她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拆穿自己的陰謀。
“我?我叫...”
程姝頤看著自己的雙手,指甲既長且尖細,涂著血紅的丹寇。
身上的衣飾華貴奢侈,胸口雪白大片露出。
“我...我不是國師嗎?怎會穿得像個女子一樣?”
眾人沉默地看著眼前一幕,心里只覺有驚濤駭浪翻滾。
一個女子就這么身姿挺直地站著,嘴里卻詭異地說著男人的聲音。
要說最震撼的,要數夜千殤。
未料到,夜夜的枕邊人,竟是這般半人半鬼的怪物...
“不記得了嗎?你與頤貴妃,已是你中有我的關系。”
“知道了,在死前我拼盡最后的生命力,發動禁術將一縷殘魂送出身體,附在程姝頤身上。”
“為何要挑選程姝頤?”
“附魂禁術難以施展,她的命格萬中無一,與我互補,能極大提高成功率,是我養在宮中的一個后備容器,沒想到果真用上了。”
隨著江月兒的揭露,大家才知道眼前女子的真正身份。
大臣們全都不敢看向臺上的夜千殤,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怒火波及。
“你當國師以來,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壞事?”
不少人留意到,江月兒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墨澈和游逸之一左一右,大掌各自搭在她的肩膀上,源源不斷的真氣像是不要錢似的傳到她的身上。
白修然則是掏出了壓箱底的奇珍妙藥,親自喂入了江月兒口中。
時安始終沒忘記自己的職責,警戒的眼神始終觀察周圍環境,對眾人專注之事毫無興趣。
他在意的,只有江月兒的安危。
有了助力,江月兒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她目光如炬地看著眼前女子,繼續誘導她說出真相。
“黑海的海怪,是我為了修行,誆騙皇上可引出真龍放入的。夜千殤為了自己,致數千百姓于不顧,他真以為,以螻蟻的性命就能換回他真龍之子的天命,真是可笑!”
“即便真龍煉化了讓他服下,他死后也會因為功德受損,進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此話一出,夜千殤臉色一變。
“來人,抓住江月兒,重重有賞!”
他離程姝頤最近,為了不讓她多生事,一記手刀劈下,可被一道冰刃擋下。
腳下升起數十道鋒利的冰柱,將他牢牢困住。
“誰?竟敢偷襲朕?”
在自己的皇宮中被如此揭底,還被人偷襲,夜千殤生氣得雙眼通紅,臉色好似蒸熟了一般,理智逐漸崩潰。
“繼續說!”
眼見情況快要失控,江月兒不敢耽誤,繼續大聲喊道:“白花鎮旱災,你做了什么?”
“本國師只是為了讓江月兒引出真龍才同行,求雨與我無關。”
“蝗災呢?是你做的?”
“是!為了把江月兒塑造成一個禍國妖女,我不惜催動僅余的靈力,將蝗災從四面八方引入!”
“這么說,皓月國的一切禍事都是你造成的?”
“正是,為了真龍,一點犧牲算得上什么?”
“引出真龍后,你要做什么?”
問出問題后,江月兒屏氣凝神,等待對方的回答。
這個問題,就是她也好奇。
裴懷瑾盡心盡力,說是為了夜千殤,她是怎么也不會相信。
“只要吸收了真龍之力,我就是真龍之子,天選之人!夜千殤拿什么跟我斗!天下都是我的!!!”
玄木盒的靈力開始減弱,對程姝頤的掌控力逐漸縮減。
說到激動處,好似是觸動了裴懷瑾的開關,她臉上的神情狂熱瘋魔,可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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