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門通天陣的大弟子,師父就是專門研究陣法的,徒弟又能差到哪里去。
周易斟酌了一下,既然要布置那就從谷口開始吧。
人不來就算了,來了就先給對方來個開門紅。
林初一小鏟子又派上了用場,周易讓楚玉銜過來幫忙挖坑,不用太深,一指即可。
灰姑蹲在一旁干看著,想幫忙,可一看到坑就下意識的爪子疼。
大白就更是了,躲得遠遠的,人家聰明著呢。
它這邊能挖坑,那邊林初一就能讓它去找草藥。
好在需要的坑不多,兩個人沒多大會兒就挖好了。
周易將鏟子往旁邊一扔,陰惻惻地從懷里拿出十二張黃符。
仔細看去,這些黃符跟平常的道家符咒不太一樣。
符紙之上不是符文,而是小型陣法,周易稱之為爆破陣符。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殺傷力的法陣。是他在鬼谷門無聊時,背著他師父,偷偷琢磨出來的。
將陣法核心融進符紙之上,不但用著順手,而且威力十足。
就這么一張,只要人踩上去,陣法觸動之下,殺傷力絕對是杠杠的。
也算是周易的得意之作,不過,僅限于小型陣法。
小心翼翼地將符紙埋入坑內,剩下的收尾的工作就是狐六的了。
泥土被翻過的痕跡太明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里不對勁。
這邊的事情忙完,周易又拿出了一捆紅繩。用特別的手法引進地底,布了個破煞陣。
血煞閣里都不是普通人,那個叫鬼姬的女人更是邪性的很。
爆破陣出其不意消耗對方的人數,接下來可就是實打實的較量了。
時間有限,大型陣法也不是說布就能布下的。
周易在谷中亂轉,想著還有什么殺傷力大的陣法,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出來的。
林初一讓他別瞎折騰,先在山谷中心布個五行防御陣。
其他的來得及就弄,來不及就撿簡單粗暴,殺傷力大的布置。
周易想想也是,總得先保證我方人馬的安全,有招才能往外使。
楚玉銜有些不好意思,知道布防御陣應該是為了他。
畢竟以兩人的實力,就算遇到危險,打不過,逃走也是綽綽有余的。
但也沒有別的辦法,本來就是他沒有本事,只能盡量不給大家添麻煩。
周易在谷內忙忙活活半天,咬著后槽牙準備一雪前恥,報上次魘魔的仇。
殊不知,用力過猛了。
什么大規模傷害型陣法,人家就來了兩個人。
都說山中無歲月,山谷里看不到太陽,也不知時辰。偶爾有風吹過,引的樹葉嘩嘩作響。
再就是靜,異常的安靜。
林初一沒再繼續挖草藥,等到周易布置完了,收起鏟子,一行人繼續往深處走去。
依舊是周易走在最前面,肩膀上盤著小青蛇。
“重瞳者能看到陰陽眼都看不到的東西,你有沒有在谷里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
楚玉銜的眼睛一直沒閑著,聞言搖頭。
“這處山谷里的氣息很純凈,并沒有什么陰邪之物。”
大白跟在林初一身邊,酸溜溜地道。
“這片山那么大,不會只有一條蛇成了精吧?”
青蛇扭過腦袋,眨了眨眼睛,“我在幾百年前見到過一只百年修為的黑熊。后來山中落下一場雷劫,打那之后,就再也沒察覺到過它的氣息了。”
周易挑眉,“就沒有別的獸類成精的?”
“沒見過了。”
青蛇一陣唏噓,“獸類需要很大的機緣才能開智,哪怕踏上修煉之路,也要不斷躲避天敵的蠶食。
等到有了一定修為,天敵不敢來犯,又要經歷大大小小的天劫。
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能存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并不是所有山里都有成了氣候的精怪存在。”
狐六也道,“是啊,獸類修行不易。天劫之下,再高的修為也得灰飛煙滅。”
大白好奇,“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青竹聞言,得意的揚了揚腦袋。
“我運氣好,莫名其妙就開了智。待在山里修行,也未與別的獸為惡。走的是正道,老天爺不會收我。”
大白呵呵兩聲,“膽子小就膽子小,說的那么好聽做什么?都是同類,我又不會笑話你。再說,你修為都沒了,我同情你都來不及。”
青竹……
好像有一根鋼針扎上了它的七寸……
都是同類,我能不能抽死它……
林初一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無聊的時候看兩只獸打嘴仗,比看村里的潑婦掐架還有意思。
對于山里有多少妖怪成精這種話題,她不做參與。
獸類修行的確不易,這里還有一個說法,一山不容二虎。
就像林家村后山,石憨子成精是因為靈泉玉。
可山里除了它,就只有那群黃皮子成了氣候。
資源有限,開了智,也不是在山里待著就能活成精的。
至少靈泉玉靈氣外泄的時候,只有黃皮子去瞧了。
林家村山上的畫面,在林初一腦海里一閃而逝。
她皺了皺眉,小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
剛剛那一瞬間,心臟驀地一緊。
這是怎么回事?以前從未有過。
林初一不知道,有種血脈相連的感應,在她成了林家林初一時,就埋下了。
她更不知道,此時正有一群殺戮成性的人,馬不停蹄地趕往林家村。
那個還算得上平靜的地方,即將要面臨一場滅頂的災難……
青竹不知道什么竄到了大白身上,一下從根筷子長到了搟面杖那么粗。
像個九連環似的纏著大白,憤憤道,“你信不信就算我沒了修為,也能把你勒斷氣了?”
大白哪吃過這種虧,往地上滾了一圈,逮著青竹的尾巴張嘴就是一口。
小樣,擱誰倆呢?進了林家門,還能讓你爬到我頭上?
其實純屬鬧著玩,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沒下死手。
即便如此,被狼咬了一嘴的青竹,也一臉委屈巴巴的將尾巴湊到了林初一面前。
“你看,這狼不能要了,它咬蛇。”
林初一翻了翻白眼,有些心不在焉道,“以后不準動嘴咬。”
青竹得意,前半身直直立起,沖著大白吐蛇信子。
大白:不準動嘴咬?
“喝……忒——”
一行人走出老遠了,青竹才反應過來,呆呆地甩甩被噴了滿頭的口水。
身形驀然變長,轉眼就成了水桶粗細,眼中冒著兇光,咬牙切齒。
“蠢狼,我今天非得勒死你,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大白見勢不好,早跑了,不跑的是傻子。
一陣風帶過,灰塵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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