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雖然危險,但有林永峰和林家軍們在,林大郎也不過是去長長見識。
林初一送了他一把重劍,低階靈器。
武器級別分多種,常見的是普通的冷兵器。
靈器,法器,神器。
靈器她空間里還有不少,高階法器也有。
神器那是傳說之物,連她師父都沒見過。
不是舍不得給林大郎更好的,只是武器得和實力匹配。
給他品階高的他也用不了,還可能會遭到反噬,低階靈器倒是能發揮幾成威力。
等他實力上升到另一個等級,自然會給他換更高級別的武器。
防御性的法器就那么一件,林永峰悟性不好,平日時間也沒那么足。
常常是府里宮里兩邊跑,時不時還得去方府呆一呆。
林初一教他的功法也在練,但是進展很緩慢。
如此,能保命的東西自然是緊著他來。
不過,林初一給了林大郎幾道護身符,又有歸元丹加持。
除非遇到的都是高手,否則就只能說他只適合一輩子待在府里,默默無聞的度過一生了。
過于保護,那不是歷練,那是出去旅游。
林初一去了林永新的院子一趟,平城的建造需要有人掌控大局。
吳縣令雖然可用,但沒有一個自己人在旁看著,總是不放心的。
前院,林永新正為不能跟去西北邊關郁悶,憑什么?
憑什么讀書人就不能上戰場?大郎那樣的都能去,他為什么不能去?
林初一找來時,他正對著書發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四叔,你很閑嗎?”
看到她,林永新立馬將手里的書放下,一本正經地坐直身體。
“還好,還有不久科考就開始了,下場前自是要做足準備。”
林初一翻了個白眼,你扔書的動作要是沒那么快,我就信了。
“四叔啊,不想考狀元就不考,奶現在對你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看你也沒有要當官的打算,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林永新臉上一喜,想說他不想科考。
不過還是端住了,嘆了口氣道。
“二哥和大郎都去戰場了,我怎好閑在家里。
不如努力考個功名,多少,能在朝堂上幫上二哥點忙。”
幫忙?朝堂上有她外祖和三個舅舅,還不夠給她爹撐腰的?
再說,她這個安臨郡主的名頭也不是白頂的。
林初一小手一抬,打斷林永新要繼續往下吧啦的話。
“打住,我要建造平城,缺個人手過去看著,就說你去不去吧?”
“去!”
林永新“刷”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都亮了。
覺得這么激動不好,會在侄女面前掉份。
又坐了下去,咳了咳。
“既然初一有需求,做四叔的定當全力以赴。
外人自是沒有自家人放心,你看,我什么時候走比較合適?”
……
讀書人,溝通起來真費勁。
林初一將平城的大致情況跟林永新說了一下,以及那些不日就會到達的土匪,和即將前去上任的吳縣令。
臨離開前給了林永新一枚空間戒指,里面有建造平城的金銀和圖紙,還有各種丹藥。
讓他到了平城后,去找老黃皮子,里面的東西老黃皮子能拿出來。
“不用特別著急趕路,讓狼群和黃皮子們和那些土匪多溝通溝通,到時候你用起來會更順手些。”
不用著急?科舉近在眼前,那能不著急嗎?
林永新當天就收拾好了東西,一晚上連覺都沒睡好。
平城,那是自己家的地盤。
給自己家干活,不比當官來的舒服?
這一晚上,沒睡好的人不在少數。
其中,就有剛拿到上任書的吳縣令。
不,現在該叫他吳府尹了。
八百里加急的升官圣旨,還一連升了好幾級,這是開國以來獨一個啊。
當時給吳大人激動的,好險當場笑暈過去。
可在聽到即將要去上任的地區之后,人直接就傻了。
哪?你說哪?我要去哪上任?
傳旨官一臉微笑的告知,平城。
安臨郡主的封地,是郡主親自點名要的你。
吳大人愣了半天,一拍大腿,當著傳旨官的面就哭了。
造孽啊,造孽喲……
平城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人能去的嗎?
趙師爺和王捕頭在旁悉心勸導,安臨郡主既然讓您去,那就一定能去。
您與她是什么關系?她還能害你不成?
然而,在聽到傳旨之人補了一句。
整個衙門的人全體搬遷,前往平城的時候,趙師爺和王捕頭也哭了。
造孽啊,造孽喲……
平城是個什么地方?那是人能去的嗎?
縣衙的人連夜把關于平城的所有信息都給找了出來,越看心越慌,越看心越涼。
可不管吳大人多不情愿,不管整個縣衙的氣氛有多低迷。
圣旨已下,萬事不可更改,安臨郡主那邊也不是他們能反抗的了的。
就只能寄希望于林初一有分寸,氣候惡劣點他們也認了,不是讓他們去送命就行。
收拾東西吧,躲也躲不掉不是。
臨行前,吳大人按照林初一讓傳旨官帶的話,去林家村將林永茂給帶上了。
轉頭看看他呆了好幾年的縣衙,又哭了。
如果能選擇,他還想在此再呆個幾十年,一直到告老還鄉的那一天。
林永茂突然被告知要隨衙門的人去往平城,還有些懵。
馬老太走后的這段時間,他可謂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排擠。
山腳下的房子已經成了空殼,為了能更好的照顧林大海,他直接搬去了老宅。
請大夫,抓藥熬藥,一天三頓吃喝拉撒都是他在照顧。
就這,大房的人有事沒事都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我們還不是因為你們二房的人才受了這么重的傷?
你們二房就合該給我們當牛做馬一輩子。
甚至于,周老太還一天到晚的詛咒二房在京城惹上不該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就連林月蘭和林虎兩個小輩,不合心意都能隨時罵他兩句。
林永茂剛開始因為血脈之情,為了一筆寫不出來兩個林字,還低頭認打認罵,后面慢慢的也回過味來了。
大伯他們會受傷雖然與他們家有關,可也有他們自己把那些黑衣人帶回家的責任在里面啊。
他也留下來照顧他們了,為什么還要對他有這么大的惡意?
娘走了,媳婦孩子也跟著走了,全家沒有一個心在他身上的。
他孝順了半輩子的大伯,一邊享受著他的照顧,一邊恨不得他去死。
哪里錯了?明明,他爹自小就是這么教育他的啊。
大伯不也常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嗎?
林永茂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長了一顆貪婪惡毒的心。
比如老林家大房的人,比如那些村民。
自馬老太他們離開后,村子里怨怪詛咒的話就沒有停過。
哪怕村長告訴他們,林家人臨走前已經給了他保護村子的法子,村里以后都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但換來的,卻是村民們更加肆無忌憚的謾罵。
人心不足,得不到沾不上的,就永遠是與他們對立的那一面。
對此,村長也只是苦笑了一聲,不再多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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