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姚天辰已經失去了戰意，段凌天搖了搖頭。
原本打算告訴對方，自己只是觸摸到了劍道第七階門檻，還沒正是踏入劍道第七階，若對方一開始不用劍道，不至于落入下風的想法，也打消了。
現在，說了對方恐怕也未必會信。
沒準還以為他段凌天在找沙包。
呼！
段凌天身形一晃，向著姚星辰剛才離去的方向掠去。
姚天辰見此，面色頓時一沉。
原打算追蹤姚星辰的他，只能把念頭打消。
他幾乎可以預見：
如果被那個段凌天遇到他對付姚星辰，對方大概率是會出手幫姚星辰的，因為現在段凌天也是碧波天府金龍殿弟子，和姚星辰是自己人。
“要是有這段凌天，哪怕我用出‘底牌’，也難殺死那姚星辰！”
“罷了，算他運氣好！”
“在這歸墟之地一年的時間，我還就不信，他每次都能運氣好，出現在段凌天的附近。”
想到這里，姚天辰又釋然了。
然后，向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而在場的一群碧波天府天才強者，此時卻大多面面相覷，目光深處，布滿了忌憚之色。
在知道段凌天掌握了第七階劍道以后，他們當中，便不再有人說段凌天的‘壞話’。
段凌天掌握了第七階劍道，也意味著段凌天踏入了‘無敵上位神尊’這一境界，而且還是無敵上位神尊中的強者！
就連姚天辰這種無敵上位神尊，都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
他們也知道。
不是對手歸不是對手。
同為無敵上位神尊，想要殺死另一個上位神尊，哪怕實力勝過對方，也是很難實現的。
除非做了多手準備，并且讓對方防不勝防，這才有一絲殺死對方的機會。
也只是一絲而已。
……
段凌天一路向前，發現姚星辰早就沒了蹤影，一時也意識到，自己多心了。
姚星辰，并沒有停下來看他和姚天辰的熱鬧。
又往前走了一段，確認找不到姚星辰后，他也就不找了獨自一人，開始在周圍觀察起來，神識也席卷而出。
正式開始窺探這座歸墟之地。
“歸墟之地，據說乃是歷史阻斷之前的遠古神器，七階以上的至強者所留下。”
“自從歷史阻斷之后，這片天地，便再也沒有誕生過七階以上的至強者。”
“想要踏入至強七階，除了某一種法則需要領悟到大圓滿之境，天地四道中的某一道也要領悟到第七階！”
“這，是至強七階的門檻。”
“近些年來，也不是沒人踏入天地四道第七階……但，這些人，要么沒成至強者就殞落，要么法則沒踏入大圓滿之境。”
“就好像，天地四道第七階，和大圓滿境界的法則相沖，難以齊頭并進一般。”
“哪怕是現在的我……”
自上次劍道踏入第七階以后，段凌天便發現，劍道再往前的路，變得蒼茫無比，毫無頭緒，直到現在也沒有分毫進度。< 進度。
想要踏入，感覺比登天還難！
“昔日，那位時光劍前輩，據說，便是將劍道領悟到第六階，摸到了第七階門檻的地步……另外，法則好像也接近大圓滿了？”
“而且，他修的是時光劍道，二者齊頭并進，一旦劍道入第七階，法則也大概率會一同踏入大圓滿！”
“但，他殞落了。”
“有人說，是有圣人出手殺了他，不想讓他更進一步……因為，一旦他更進一步，將可能直接踏入至強七階，凌駕于當時所有的圣人之上，這是圣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也有人說，他是在突破的那一刻，遇到了至強第七階的專屬天劫，因為沒渡劫成功，所以殞落。”
“更有人說，他是在突破的過程中，遭到法則和劍道反噬，身死道消！”
……
至強者第七階，就像是一種奇特的‘魔咒’一般。
在歷史隔斷之后，再沒出現過至強第七階的存在。
至強第七階強者，在這世上留下來的痕跡，也只有那一個個逐漸被發現的‘歸墟之地’。
但，這么多年過去，數不盡數的歸墟之地被發掘出來，在包括至強者在內的很多人都進去探索的情況下，也仍然沒有找到歷史隔斷前后為什么不能誕生至強第七階強者的線索。
片刻之后。
段凌天回過神來，苦笑搖頭，“我現在才看看踏入無敵上位神尊的門檻，去想這些，未免有些過早了。”
“我現在能做的，便是繼續提升自己。”
“空間法則，自上一次空老不遺余力的指點，略微提升了一些后，也再難進步了。”
“不管是空老，還是那位蕭殿主，他們給我的建議，都是讓我完善自己的劍道，讓我的半吊子空間劍道，衍變成真正的空間劍道！”
“真正的空間劍道，是和劍道徹底綁在一起的……如我現在的劍道，如果能完美的融入我擅長的空間法則，就現在的劍道境界，就足以助我的空間法則踏入大圓滿之境。”
“說白了……就是將劍道，完全變成自己的，不帶任何其它雜質。”
但只有段凌天自己知道。
想要將他的劍道完全變成自己的，沒那么簡單。
他的劍道，混雜了太多他的師尊風輕揚的劍道感悟，他也習慣了，且一直潛移默化被影響，想讓空間法則融入其中，驅除他師尊的劍道感悟，談何容易？
“這里，是擅長劍道的至強七階以上強者留下來的歸墟之地……他的劍道，必然也在第七階之上！”
“或許，能在這里找到一些對我當下有幫助的東西。”
段凌天暗道。
不只是他。
哪怕是對碧波天府這一次找來的其他天才強者，包括碧波天府的那些天才強者在內，在進入歸墟之地后，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提升，對自己有幫助的東西。
至于碧波天府想要的那些東西……
他們，都將之放在后面。
而碧波天府那些高層，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但，他們也沒辦法。
誰讓這一處歸墟之地，只讓至強者之下，將劍道領悟到第七階以上的存在進入的？
他們沒有選擇，也沒辦法過多干預進入之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