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聞言，腦海中蹦出一個計劃來，“謝大老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牧九歌很公正的說道，“是一個很有謀略和管理能力的人，然他的心思不正，為人過于陰毒。”
“據我所知的，他為了利益連自己的兒女都能當貨物一樣處理了。這樣的人，在亂世時能當一當一方霸主，卻注定不會長久。”
凌曦曦已經有了全盤對付謝大老爺的計劃了，“謝二舅對他這位大哥，有很多的不滿吧？”
牧九歌是懂她的意思的，“謝家沒一個人滿意謝大老爺，他太獨斷專行。在謝家，所有人必須無條件的聽從他的任何命令。”
凌曦曦瞇了瞇眼，“有輿圖嗎？”
牧九歌讓廣慶去拿輿圖。
廣慶拿了輿圖過來，鋪在小桌上。
“從業都到豐城，騎快馬走官道要大半天的時間。”牧九歌指了下輿圖上的業都和豐城，“如若是走普通人走的路，要一天多才能到豐城。”
“暫時，你不能離開業都。一旦你離開了業都，就會被各方抓住馬腳。”
凌曦曦盤算著用風系異能到豐城進行這個計劃的可能行，用風系異能的話，她能在一刻鐘內到豐城。
問題是，計劃能不能成功。且她得在豐城待兩三個時辰，在這期間被牧九歌或者他人察覺到問題，對她會很不利的。
“睿親王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牧九歌剛要說什么，忽的眉頭一蹙，雙手按住了雙腿，“我的雙腿刺骨般的疼。”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疼痛。
他的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臉色微微發白，可他沒吭一聲。
“王爺！”廣慶大驚失色。
凌曦曦立刻上前為他診治。
她的鼻翼動了動，往牧九歌的方向湊，還是往那地方湊。
“凌曦曦！”牧九歌臉黑如墨，“你注意點兒，廣慶在這里。”
凌曦曦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她沒好氣道，“麻煩你，丟掉你腦子里的那些黃色廢料。”
她嫌棄的撇了撇嘴，“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樣子，我再饑不擇食，也不會選擇你的。還得我自己坐上去動，多累啊。”
廣慶驚恐的捂住耳朵，用震驚到瞳孔放大的眼神看她，最可怕的果真是王妃。
牧九歌的臉色陣紅陣黑陣青，他磨了磨牙，“那你聞什么？”
“你衣裳的熏香有問題。”凌曦曦丟給他一顆藥丸，譏笑道，“你以為我愿意聞你？”
“這熏香的味道很淡很淡，基本聞起來沒有問題。若非這次你腿疼，我還沒察覺到這點，可見對方為了能讓你的雙腿真正廢掉，費了不小的心思啊。”
牧九歌沉著臉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看了眼廣慶，拿起藥丸服下。
廣慶先是幫他換了一身沒問題的衣裳，隨后去查這件事了。
牧九歌抬手聞了聞，總覺得有聞到凌曦曦說的那股味道，“這種熏香是……？”
凌曦曦唔了聲，“類似于一種毒，能破壞你雙腿的恢復。對方的用意很明顯，即使你活下來了，也是雙腿殘疾。”
對方連她都騙過了，不得不說對方用毒的手段高明啊。
牧九歌輕輕捏了捏自己的雙腿，腦海中想著一個個懷疑的對象。
“會對我的雙腿有影響嗎？”
現在，他的雙腿還是有那么一點兒細微的感覺的。
凌曦曦翻了個超大的白眼，“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牧九歌趕緊說道，“沒有的事，我就是隨口問問。”
他轉移了話題，“你不是想對付謝大老爺嗎？你可從凌威和謝二舅著想。圣上想霸占謝家的家產，缺棋子使喚，而凌威和謝二舅就是最合適的棋子。”
凌曦曦哪能不知他的意圖，哼了聲，“你得多注意啊，再來幾次，便是我醫術再高，你這雙腿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而且……”她詭異一笑，“對方可能會算計我。假如我有個什么，你就更不容易好了。”
牧九歌的嘴角一抽，“我怎么覺得，你期待對方來對付你？”
凌曦曦斜眼看他，“瞧你這話說的，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就是想看看，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在你的睿親王府做這樣的事。”
她對用毒的人很感興趣，或許能跟對方‘友好’的交流交流毒術。
牧九歌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卻沒敢戳穿她，“有沒有辦法防范？”
凌曦曦搖頭，“沒有任何東西能防御所有的毒。最好的辦法，是你自己小心警惕一些。”
牧九歌嗯了聲，想著要如何防范。就是不知，這次給他下毒的人是誰。
談完這件事，凌曦曦又和他商量起如何對付謝大老爺的事。
過了兩天。
皇宮，慎刑司。
德宗看著眼前這個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流彩，厭惡的蹙了下眉頭：“你說你有關于凌家和惠妃的秘密要跟朕說？”
要不是這樣，他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流彩十分清楚自己活不下來了，只后悔自己當初太心善，沒有弄死惠妃，讓她有了翻身的機會。
“凌家，凌家和惠妃早就在盤算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們，他們是想架空，架空陛下。”
她斷斷續續的說道，“此事，此事似乎謝家也有參與。臣妾，臣妾曾聽惠妃說過，好像是謝家有意將夫人嫁給老爺的，老爺和謝家之間有什么合作，所以當初謝家才沒管老爺弄死夫人的事……”
她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事。
惠妃如此折磨她，還導致她活不下來，她也不會讓惠妃和凌家好過的。
德宗聽得怒火中燒，“你知道惠妃藏著的那些證據在哪兒嗎？”
“應該，應該是在她一個比較老舊的梳妝盒的最底層。”流彩的瞳孔開始渙散，“她掌控著凌家好幾個丫鬟家人的命，這幾個丫鬟不得不聽她的，似乎這幾個丫鬟知道點什么。”
她說了這幾個丫鬟的名字。
剛一說完，她就沒了氣息。
德宗看在流彩交代了這么多事的份上，以妃位安葬了她。
這讓凌柔柔不滿到了極點，更多的是擔心。流彩知道她不少的事，那賤人會不會在死之前抖出這些事？
不行！
她得盡快做出安排和防范才行，絕不能讓流彩毀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