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春嬌點下頭，又搖下頭，“我后悔讓家人為我擔驚受怕，我不后悔主動接觸睿親王妃。”
“其實，我該躲著點的，可當時我遇到你，我實在無法忍住。我想知道，傳聞中的睿親王妃是否當真如此不堪，是否真對睿親王不好。”
她愧疚道，“當時，我是希望不好的，那樣或許我還有一絲機會。當我見到你，我就明白，我是沒有機會的。”
單是容貌和家世，她還能跟睿親王妃比一比。可這些對睿親王來說并不重要，他看重的不是睿親王妃的家世和容貌。
凌曦曦擺擺手表示沒事，“你會這樣想是正常的。以后，你就不要再接觸睿親王府的任何人啦，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的家人著想，是不是？”
古春嬌滿心苦澀，不情不愿的答應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不管家里人只顧自己。
凌曦曦在心里感慨一句，這是一個好姑娘啊，可惜喜歡上了牧九歌。
“今后，你準備如何？”
古春嬌是聽懂的，她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我不想嫁給家里給我安排的丈夫，我心里有人，那樣對他不公平。現在我又出了這樣的事，更不愿草草結束自己的一生。”
凌曦曦問道，“你有想做的事嗎？”
古春嬌更茫然，“什么叫想做的事？我該做的，是嫁人相夫教子，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凌曦曦扶額，這萬惡的古代規矩，真是將一個好好的姑娘束縛在這些破爛玩意兒里。
“我的意思是，除開這些，你有想做的事嗎？比如，開個小店，學一門手藝，或者是當一個女夫子。”
不知是不是那藥的作用，此刻的古春嬌情緒平靜，也沒有哭的沖動。
聞言，她驚愕，“女子能做這些嗎？這跟我從小接受的教導不同。”
“為什么不能？”凌曦曦并未解釋太多，“主要是看你想或者不想。”
“現在你這樣的情況，如若不想走你所說的那兩條路，你就得重新走一條路。當然，我是給你一個建議，最終你要如何做在你自己。”
古春嬌不知該如何選擇。
“不急，此事不是非要你現在做出選擇。”凌曦曦扶起她往外走，“我先送你回古家，你家里人擔心壞了。”
古春嬌也知先回家更重要，她抿著唇。這么好的女子，也就不奇怪睿親王會傾心了。換作她是男子，她也會選擇睿親王妃的。
凌曦曦親自送了古春嬌回到古家。
她沒有在古家做任何逗留，便回了睿親王府。
回到王府時，她從管家那得知牧九歌還沒回來，往皇宮的方向看一眼。
“管家，關門謝客。從此刻起，王府內任何人不得隨意外出。”
管家領命，退下去辦這件事。
凌曦曦準備回水清苑休息休息時，碰到了來找她的孫妙妙主仆倆。
“見過王妃。”孫妙妙福了一禮。
她面有憔悴，精神頭似乎不太好。
凌曦曦隨口關心，“孫側妃這是怎么了？才被解禁足，你的精神頭怎么反而不好？”
昨天，她和牧九歌商量后決定解了孫妙妙的禁足，看看她還會玩什么幺蛾子。
孫妙妙揉了揉太陽穴，“許是沒睡好，多謝王妃關心。”
娘家的庫房全被盜了不說，很多產業還被人以較低的價格賣了，導致娘家損失慘重，她被逼著拿嫁妝填補娘家。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爹要她盜取王府的庫房給娘家用，還要她盡快解決了王爺王妃。
“那孫側妃要好好休息。”凌曦曦揮了揮手就要離開。
卻被孫妙妙攔住了，“王妃，妾有兩件事想與你商量商量。”
凌曦曦抱臂涼涼的睨著她，“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商量的？”
孫妙妙低眉順眼的站在那，“王妃，是這樣的，妾想照顧王爺，不知可否？”
“可以啊。”凌曦曦答應得非常爽快。
孫妙妙的眼皮直跳，總覺得凌曦曦不安好心，“妾謝謝王妃大度。”
“我這人向來大度，”凌曦曦拍了拍她的肩，笑容詭異，“我還盼著孫側妃你，能為王爺開枝散葉呢，就是你得主動才行。”
孫妙妙瞬間羞紅臉，結結巴巴道，“王妃，你，你怎么能如此？”
“我哪句話說錯了？”凌曦曦用鄙夷的眼神看她，“你還當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嗎？你早已是王爺的側妃，服侍王爺是你的本分，在這里害羞個什么勁兒。”
“做作！”
這番話，猶如數個耳光狠狠打在孫妙妙的臉上，又疼又難堪，也讓她臉色的血色消失得干干凈凈。
“請王妃恕罪，是妾不會說話，以后妾定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有句話王妃說的沒錯，她早已是王爺的側妃，服侍王爺是本分，她這般扭捏完全是做作。
凌曦曦單手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看著自己，“孫側妃，你說你怎么就學不乖呢？”
不等孫妙妙回答，她又道，“這樣的你，讓我想到了凌柔柔。你是知道凌柔柔的，曾經的她也是多次算計我，結果她變成什么樣了？你想知道嗎？”
孫妙妙的瞳孔中倒映著凌曦曦那笑靨如花的美好模樣，可她卻覺得這個女人如同千年厲鬼般可怕。她掐著她下顎的手，仿若下一秒就會捏碎她的下顎。
在這一刻，她真切感受到王妃的可怕。
“王妃，妾絕無任何不該有的念頭。妾想的是，如何陪在王爺身邊，如何幫王爺。”
凌曦曦取下她腰間的香囊，在她眼前晃了晃，“孫家給你這個香囊，是如何說的？”
孫妙妙眼底的神情變了變，“王妃說笑了，這香囊是妾自己做的，不是娘家給的。”
“孫妙妙，你可知你早就是孫家的棄子了嗎？”凌曦曦輕嘲道，“找個可信的大夫，問問這香囊究竟是何作用。”
她一把丟掉香囊就走了，她實在是煩孫妙妙成天的算計，所以故意挑破孫家的陰謀，讓她轉頭去搞孫家。
孫妙妙顫著手撿起香囊，暫時沒了任何算計凌曦曦的想法，這個香囊恐怕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