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看到這女子的一瞬，眸底劃過一絲暗芒，“二姐來了？快請坐。”
二姐坐在他的對面，笑意陰冷，“剛聽你說，你想休息？”
韓愈并不意外她會抓住這點不放，“是啊。正好二姐來了，我便將手里的事交給二姐處理，不知二姐是否愿意？”
二姐很了解她這個弟弟是個什么樣的人，現在他主動放棄，就說明這其中有詐。
但，最后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既然三弟想好好休息，那你就好好休息，那些事我會處理好的。”
韓愈笑了起來，“如此就多謝二姐了。若二姐有想了解的，可隨時來找我。”
二姐點頭，“有事我會找你的。”
“我就不打擾二姐了。”韓愈行了一禮，帶著小四走了。
二姐看一眼他的背影，想著要怎么樣解決這個得寵的弟弟。他們這些兄妹中，三弟算是最得寵的那一撥，因此他很得父親看重，能處理很多事。
不像他們這些不太得寵的，無論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爭去搶。
……
睿親王府。
凌曦曦再次回來，就聞到從屋里傳來一股濃烈的香辣味。
她快步走了進去：“你準備了古董羹？”
飯桌上，擺放著一個正在冒熱氣的古董羹，旁邊放著不同種類的菜品，還有牛肉羊肉這些。
牧九歌親手調好料，又伺候她凈手，“我想著，你回來肯定餓了，就讓廚房準備了古董羹。這個天吃古董羹是很舒服的。”
凌曦曦一坐下來，碗里就多了很多的菜。
“葉躍有很多重要的事沒說。他沒說也好，留著他釣大魚。”
她用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沾著調料吃，“味道不錯啊，沒想到你這么會調調料。”
“我挺好這口的，就是吃了會有一股味，所以很多時候都不能吃。”牧九歌微微笑，“王妃喜歡就多吃點兒，我準備了不少的牛肉。”
凌曦曦是清楚稍微好點兒的人家都會顧忌味道這一點，不喜用有味道的菜品，避免身上帶味。特別是皇宮里的那些人，忌口的更是多。
“我給你說葉躍交代的那些事……”
她邊吃邊說葉躍交代的事。
牧九歌耐心的伺候著她，時不時還將水杯遞到她的嘴邊。
等說完，凌曦曦又說起蠱蟲的事，“聽葉躍那意思，幕后之人培養出蠱蟲大軍，最近在研究用蠱蟲來培養孫妙妙那樣的人。”
“你是知道孫妙妙的力氣的，這樣的人被培養出來會是一個很大的戰斗力。”
牧九歌摸了摸她的頭，“我們一定能為娘報仇的。”
凌曦曦怔愣住。
牧九歌溫柔道，“咱們已是查到這么多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幕后之人的身份的。”
凌曦曦揚唇一笑，“你說得對，我們很快就能查到幕后之人的身份的。”
“你別擔心，我沒你想象的那么難過和生氣。”
到底，這不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事，再是有憤怒也不會憤怒到哪里去。
牧九歌見她神情如常，安心不少，“從現有的線索，還是無法確定幕后之人是誰。但咱們知曉這么多事，能慢慢的破壞幕后之人的計劃。”
凌曦曦就是這樣想的，“你有派人去解決那些人手和據點嗎？”
牧九歌表示早就安排妥當了，“就看能不能抓到大魚了。葉躍這人確實很聰明，他知道如何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就不奇怪他能走到這一步了。”
凌曦曦冷冷道，“可惜他的胃口太大，以為能靠著那點兒秘密利用咱們和狗皇帝。不過，他這樣算計也好。”
“他不算計，咱們還不好釣魚。”
牧九歌叮囑道，“最近你小心些，幕后之人現在最想除去的人是你。”
凌曦曦猜測道，“對方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對我出手。換作是我，會先穩住現在的局面，避免被查到更多。”
“還是要小心。”牧九歌板起臉。
“好好好，我會小心的。”凌曦曦答應下來，“你進宮一趟如何？有收獲嗎？”
牧九歌說了圣上選三皇子為太子的事，“三皇子的生母早逝，準確說，是在三皇子出生后不久被妃嬪害死的。”
“三皇子算得上是存在感很低的存在，圣上選他的原因，一是他沒母妃，二是他外家不強，三是他好掌控，不會奪權。可惜，圣上小看了三皇子。”
凌曦曦來了興趣，“這位三皇子不簡單？”
牧九歌輕哼一聲，“豈止是不簡單。你想，一個無依無靠的皇子，是如何在深宮里生存下來，還不會受到迫害和宮人們的怠慢的？”
“我已是安排人細查這位三皇子了。如若他是個好的，我不介意推他上位。如若他是個不好的，我為了大業朝的將來，只能換了他了。”
凌曦曦問道，“三皇子多大了？”
這可問到牧九歌了，“好像，快十歲了？不太記得了。圣上的幾個皇子基本不出現在人前，連重大的宴會也不會出現，圣上這么做就是為了讓眾人遺忘他們。”
凌曦曦頗為厭煩狗皇帝，“他又不可能長長久久的坐在那位置上，終有一天那個位置會換人坐。他不培養自己兒子，是準備將皇位拱手送人？”
牧九歌淡淡道，“他的想法，只要他坐在那個位置的一天，誰都別想搶走他的位置。至于他死后的事，他都死了，還管那些？”
凌曦曦撇嘴，“立太子的時間定在哪天？立了太子，剩下的皇子會開始算計吧？朝臣們也會正式站隊的。”
牧九歌只抬下眼皮，“鬧一鬧也好。有太多藏起來的大魚，不鬧一鬧這些大魚是不會浮出來的。”
“你查到那些失蹤小姐的事了嗎？”
提到這事，凌曦曦的臉皺在一起，“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有好些人家都不知自己女兒具體被送到哪里去了，他們只負責打扮好女兒，到時候會有人到女兒的閨房來接。”
牧九歌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