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方打聽，也沒打聽到母親給我選的親事是哪一戶，心里十分不安，就跟表姐說了這件事。奈何，表姐也沒辦法。”
她哈一聲，“我早就該想到的，我的父母又怎么會真心給我選一戶好人家。前幾日，我母親特意將我打扮成新娘的模樣，讓我乖乖的待在閨房里。”
“當時我直覺不好，想要去找表姐，可我母親吩咐丫鬟將我弄暈。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我的周圍站在幾個很猥瑣的男人。
當時我嚇壞了，尖叫著要逃走，卻被他們強行灌了藥，失去了清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伺候好幾個男人。我不是沒反抗過，不是沒試圖逃跑過，都失敗了。每次失敗，我都會伺候更多的男人。”
凌曦曦問道，“跟你差不多時間來到這里的姑娘，多嗎？”
女子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有幾個。具體多少，我沒留意過。但我有聽說，其中好多都是自愿的。”
“她們說，來到這里能好吃好喝不說，還能帶給家里更好的日子。可在這里哪里會有好日子，每晚都要伺候不同的男人，聽說是為了盡快有孕。”
凌曦曦繼續問，“隨便哪個男人的孩子都行嗎？”
女子表示不清楚，“好像是這樣的。我在這里的幾日，光想著如何逃走了，沒太注意這些。”
凌曦曦揉了揉眉心，“你可有想法？你是最清楚你家的情況的，便是你回去了，你家也會再次送你來這里的。”
女子哭著道，“我想見一見表姐，然后離開業都。在這個世上，表姐是唯一對我好的人。”
凌曦曦不太贊同，“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姐，離開業都能去哪兒？別說你無法做事，光是生活上的各種事，你就應付不來。”
女子捂著臉哭，“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繼續留在業都，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的。離開業都，至少我還有一線生機。”
凌曦曦出了個主意，“這樣，我送你到你表姐那，看你表姐怎么安頓你。至少，要比你一個人離開業都的好。”
女子感激涕零，磕頭道謝。
凌曦曦送了她到陳大小姐那，隨后再次來到宅院打探消息。
等查完消息，她回到睿親王府的水清苑。
她還沒踏進屋里，就見一快步過來了。
“有事？”
一福禮道，“王妃，剛陳大小姐派人送信人，說謝謝您救了她表妹，她已是決定悄悄將表妹安置在自己名下的一個莊子里。”
凌曦曦點頭表示知道了，“你最近多留意留意外面的情況，最近局勢亂糟糟的。”
說完，她進了屋里，跟坐在首位的牧九歌說起那個宅院的事。
“你猜猜，那宅院是個什么情況？”
牧九歌將茶杯遞給她，“光是看你這樣子便知，那宅院的情況不太好，還很令你惡心。”
凌曦曦臭著臉，“那地方相當于最下等的勾欄院，里面的女人不是在生孩子，就是懷著孕或者在做那檔子事，她們的唯一目的就是生孩子，不停的生孩子。”
牧九歌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停的生？”
凌曦曦嗯一聲，“我有審問過管事嬤嬤，據她說，在這個宅院出生的孩子不下百人。你想，不下百人是個什么概念？”
“管事嬤嬤還說，這個宅院是在將近二十年前買下來的，當時在這里的女子還很少，生的孩子也不多。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宅院的女人越來越多，生的孩子數量也十分龐大。”
牧九歌眼神銳利，“全是楚家的后代？”
凌曦曦道，“全是楚家的后代。最開始就是楚家不得寵的幾個兒子待在那宅院里，好吃好喝的養著，專門用來和不同的女人生孩子。”
“等這幾個人無法再生孩子了，就會換幾個身強力壯的楚家人來。在這期間，換過好幾批的楚家人。”
牧九歌前思后想一番，“楚家在業都就生了這么多孩子，外地的怕是更多。這么多孩子，都去了哪兒？”
凌曦曦表示沒問到，“管事嬤嬤只負責管理宅院里的人和孩子，等這些孩子到了一定的歲數，會有人來接走。”
“至于接去哪兒，又是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也不會多問。”
牧九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王妃有何想法？”
凌曦曦狠聲道，“這樣的宅院不能留著。咱們不妨借狗皇帝的手，解決了這樣的宅院，避免事態進一步嚴重。”
“至于那些暫時不知去向的外室子，有這次的事，說不定會蹦出來一些。”
牧九歌聞言，招來一個暗衛，吩咐他將這件事透露給圣上。
暗衛領命去辦這件事。
牧九歌淡漠道：“這幾日圣上在教導三皇子，教導他如何乖乖的聽話，如何乖乖的不碰皇權，如何乖乖的當一條狗。”
凌曦曦譏笑道，“狗皇帝還真是夠費心思的，生怕三皇子會分走他的一丁點兒皇權。”
“三皇子這個人，你查得如何？”
牧九歌說了兩個字，“陰沉。”
“陰沉吶。”凌曦曦擰眉，“這就是說，三皇子是個性格很不好的人。”
牧九歌點頭，“三皇子今年十一歲，他小時候虐殺過皇宮的貓狗，歲數大點的時候，他開始虐殺不得寵的宮人。”
“因著是不得寵的宮人，他做得又算隱蔽，因此至今沒被人發現。三皇子那人，看似會乖乖聽話，實則會在暗中策劃如何弄死對方。這樣的人，十分危險。”
凌曦曦卻是勾唇一笑，“牧九歌，你不覺得讓這樣的人跟狗皇帝斗，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
“狗皇帝自以為掌控著三皇子，殊不知三皇子在暗中策劃弄死他。”
牧九歌權衡一番，“王妃你具體說說。”
凌曦曦側著身體，“我不確定三皇子是否想弄死狗皇帝，但他被立為太子了，會沒有野心想坐上那位置？”
“他想坐上那位置，就得弄死狗皇帝。他很聰明，不會一下子弄死狗皇帝的，會一點點的折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