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嗯一聲，“還有兩個月，那個時候最冷，不過大周朝的都城倒是四季如春。”
十年一次的文武比試是四國在百年多前興起的，當時意在四國交流。后來，慢慢的十年一次的文武比試就變味了。
變成了國與國之間的較量。
每一次前三名或者最出彩的人，加官進爵或者是入朝為官是肯定的，其次就是得到圣心，還有的能尚公主，也揚名天下了。
古大學士等人看向牧九歌，上一次武比的頭名就是睿親王，這一次……
“我的身份不合適。”牧九歌豈會不知他們所想。
古大學士等人十分遺憾，卻也明白睿親王現在的身份確實不合適，哪有一個手握大權的王爺還參加的。
當年，睿親王才十來歲，是一個小孩子，便是王爺也不打緊。
因著業都發生太多事，別說牧九歌忘了這么一件大事，連古大學士等人都忘了。
“還有兩個月，足夠挑選出合適的人了。”牧九歌說道，“張貼皇榜選人，選出來的人再進行篩選，也不耽誤在三國鬧大事情。”
“有十年一次的文武比試在，想必到時候會十分熱鬧，說不定能查到幕后之人的事。”
古大學士等人覺得這樣行，兩個月的時間足夠選出合適的人了。實在選不出來，他們隨便選幾個，打著參加比賽的旗號去查幕后之人嘛。
十年一次的文武比試，哪里比得上查清楚幕后之人重要。
牧九歌在處理完這件事后，就到工部找工部侍郎了。
工部尚書的位置是空缺的，這部分朝臣連同太子即將被處斬，空缺的位置還沒安排人，牧九歌和古大學士等人在看誰合適，這要安排人也不是隨便誰都行的。
工部侍郎得知牧九歌的來意，怔愣好一會兒，確認道：“敢問睿親王，你是要學雕刻玉簪？”
牧九歌蹙眉，“不會？”
工部侍郎，“……會。”
雖說不是工部人人都會做東西，但他這個工部侍郎是會做各種各樣東西的，做出來的東西還曾得到先帝的夸贊。
牧九歌從袖中拿出圖紙，“做這樣一個玉簪，難嗎？”
工部侍郎看了看圖紙，發出靈魂一問，“敢問睿親王，之前有做過玉簪嗎？”
牧九歌很誠實道，“沒有，準備學。”
工部侍郎的嘴角直抽抽，“睿親王第一次學做玉簪，得先畫樣子再學著雕刻，用木頭來聯手是最好的。”
“這個玉簪不算復雜，主要是花瓣要小心雕刻。不如，下官幫你做？”
牧九歌表示不妥，“我要親手做，你先教我。”
工部侍郎苦哈哈道，“是。”
他寧愿監督建造皇宮，也不愿意教睿親王雕刻玉簪。
工部侍郎找來幾根木頭，和工具一起擺放在桌上：“睿親王，你先用毛筆在木料上描出玉簪的形狀，再慢慢的雕刻。”
牧九歌按照他所說的，用毛筆在一根木頭上描出玉簪的形狀。
畫畫，牧九歌是很在行的。
可問題是，雕刻就不是他在行的。
只聽到“咔嚓”一聲，木頭斷成兩節。
工部侍郎是一點兒不意外，他輕咳一聲：“睿親王第一次做，失敗是正常的。你雕刻的力度重了，要再輕一些，特別是在雕刻花瓣的時候，力度掌握不好就會斷。”
牧九歌點頭表示明白了，拿起第二根木料……
一炷香后。
他看著全毀了的幾根木料，按了按眉心，雕刻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很多。
“我的力道已經放得很輕了。”
工部侍郎解釋道，“力道，所用的工具等等都是有關聯的。睿親王不可用一種工具，雕刻不同的地方需要用不同的工具，不同工具的力道也不相同。”
牧九歌看著密密麻麻一大堆的工具，麻了，他還以為工部侍郎是展示給他看所有的工具，結果這些工具都是用得著的。
雕刻比打仗難。
工部侍郎又拿出幾塊木頭，“睿親王不如多練練手？我們都是這樣練出來的。”
牧九歌揉著太陽穴，也知如今只能這般了。他想著，要不了幾天就能送王妃玉簪，現在看來怕是要有段時間才行。
……
凌曦曦從牧九歌那得知十年一次文武比試的事，頗為驚訝：“還有這事？我一點兒沒聽說過。”
牧九歌并不奇怪，“十年一次的文武比試也就開始及其后兩年熱鬧，之后就沒什么人談了。你那時候小，又足不出戶，哪里知道這些。”
凌曦曦想到原身所處的環境，也就不難理解原身不知道這事了。就凌威那樣的性子，如何容忍得了有人如此大出風頭，自是不許凌家任何人說這件事。
“這次你們準備如何安排？我是要過去看看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探探三國的底。”
她冷聲道，“被幕后之人算計這么多次，我說什么也要回敬一次。”
牧九歌知她本事，除了叮囑幾句要當心外，并沒有說反對的話。
“這次的文武比試會很熱鬧，還有可能鬧出很多事來。每次的比試，每個國家都會相看，還會想辦法拉攏合意的。”
凌曦曦太懂這些了，就像前世他們星際之間的軍事比賽，一是展示國力，二是震懾其他幾國，三是打探其他幾國的情況，四是看有沒有機會拉攏其他國家的人才。
“到時候你要去嗎？兩個月的時間，你不一定能選出新帝。便是選出新帝了，你也不可能離開的，得留在業都穩定局勢，避免被幕后之人算計。”
牧九歌聞言，臉黑如墨，“我會想辦法解決好這件事的。反正，我是不會和你分開的。”
凌曦曦笑了起來，“又不是分開多久。別人常說，小別勝新婚。”
牧九歌不愛聽這個，“我都沒和你膩歪夠，還小別勝新婚。”
凌曦曦瞪他，“大事重要。看現在的情況，到時候你少不得要留在業都的，我作為領隊前往。”
“要是有誰敢鬧事，我一個女子出手可不要太方便了。”
大男人同女子計較，傳出去會惹得無數人笑話的。
牧九歌也清楚便是他安排，也安排不妥當。如今新帝未立，又有幕后之人虎視眈眈，他是必定要留在業都鎮守的。
“不想和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