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首先指的，是大王朝的戈壁，“這里。”
“我沒實際去過，有聽他人說過，大王朝的這里是戈壁，人煙稀少不說，各種資源還極少，是個非常適合儲存水的地方。”
凌曦曦道，“人煙稀少的戈壁，確實是個合適的地方。”
兩人商討好要在哪些地方儲存水。
這些水將來不一定會拿出來用，現在收集是為了將來做準備。
如若將來真發生旱災，或者是需要大量的水，圣上又是個不錯的人，他們也還在，那他們會拿出這些水的。
討論完這件事，凌曦曦和牧九歌才開始用飯。
三葷一素一湯。
仗已是打完，又是在物資豐富的周都，所以將士們的菜都挺豐盛的。
“大周朝皇帝情況如何？”凌曦曦隨口問道。
牧九歌給她夾了不少的菜，又給她盛了一碗湯，“沒死。”
“明日要送他回業都。等他到了業都，圣上就要跟大王朝和大天朝談瓜分大周朝的事了。”
凌曦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用過飯，我去看看這位大周朝曾經的皇帝。”
有些事該解決了。
“好。”牧九歌知道她要解決什么，是不會阻止的。
兩人用過飯，來到了吊著新建帝的城墻那。
當凌曦曦看到那個渾身是傷，臟得不成樣子的新建帝時，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新建帝，當初培養外室子時，可有想過你有今天？”她看新建帝的眼神漸漸平靜。
新建帝虛弱的睜開眼，求饒道，“睿親王妃，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一跳活路，好嗎？”
他只想活著。
活著，才會東山再起的機會。
直到現在，這位曾經的大周朝皇帝都在做著東山再起的美夢。
在他的潛意識里，他認定只要他能活著，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凌曦曦示意看守的士兵將新建帝放下來。
士兵直接松開繩子。
任由新建帝做自由落體，重重的砸在地上。
疼得他幾近暈厥。
凌曦曦走到他的面前，用看臭蟲的眼神看他：“你可知，我為什么非要你死嗎？”
新建帝已是沒了說話的力氣，他狼狽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凌曦曦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答，“新建帝，是你培養的外室子，利用凌家害死了我的母親。”
“你說，我又怎會讓你好過？”
新建帝怎么都沒想到，睿親王妃會一而再的針對他，是這個原因。
“我，我不知道這些。”
凌曦曦冷冷道，“你當然不知道。”
“你的外室子又豈會告訴你這些。”
新建帝辯解道，“不關我的事，求睿親王妃饒我一命。”
凌曦曦道，“怎么不關你的事？若不是有你當靠山，若不是有你的授意搞事，你的外室子膽敢做那樣的事？凌威又會坐上高位？”
新建帝想繼續辯解，卻是沒力氣再說了，剛剛的一番話已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凌曦曦又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么快的。”
“你不是喜歡折磨人嗎？我就將你關起來慢慢折磨，還會吊著你的一口氣。”
新建帝用看惡鬼的眼神看她，想說什么又沒力氣說，這女人比惡鬼還可怕。
凌曦曦毫不在意他的眼神，“你不要怕嘛，好歹你也是折磨過那么多人的，還害死了那么多人，怕什么受折磨，這可是你最喜歡的事。”
新建帝終是沒抗住，暈厥過去。
凌曦曦嫌棄的嘖一聲，“這就暈了？真是沒用。”
她一揮手。
士兵便將新建帝重新吊在城墻上。
凌曦曦和牧九歌往客棧的方向走。
凌曦曦打量著周都。
周都的街道上，大多數的人都是大業朝的士兵，基本看不到大周朝的人。
不是大周朝的人躲在家里，而是大周朝真沒多少人。
原本大周朝的九成百姓，不是被新建帝殺了，便是被他送到戰場上。
那些當俘虜的百姓，全都安置在當地，不會跟著大業朝的大軍來到這里的。
“我第一次來周都時，這里多熱鬧多繁榮啊，現在……”凌曦曦頗為感慨，“真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牧九歌淡淡道，“我能理解大周朝皇帝為什么這樣做。”
“他籌謀了多年，敗在我手上一次，又被你折騰得計劃失敗，還要再輸在我手里，這讓他如何能忍受？”
“他可是當了幾十年的皇帝吶。”
凌曦曦聞言，想到了顏思蓓，說起了她的事。
牧九歌聽完，問道，“王妃也沒查到顏思蓓藏在哪兒？”
“嗯，那女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了。”凌曦曦揉了揉眉心，“雖然榮雪峰死了是好事，可顏思蓓是個隱患。”
牧九歌想了一會兒，“或許，顏思蓓會改頭換面藏在我們身邊。”
“那女人一心想要解決咱倆，她又是個通緝犯，那她是一定會想著方來解決我們的。”
凌曦曦卻不這樣想，“或許她不想解決我們了，想要我們找不到她。”
“你想，咱們找不到她，是不是就會有所擔心，心里也會有個疙瘩？如此，她就會很得意的。”
牧九歌覺得這也是一種可能，“不管是哪種，在沒找到顏思蓓前，咱們都要小心些，還得防著她繼續搞事。”
凌曦曦是不會小瞧顏思蓓的，這女人夠狠又有手段，關鍵她能利用自己的身體來達成目的，所以要小心一些。
……
業都。
文帝率領文武百官和無數百姓圍觀新建帝。
“哎呀，這不是曾經大周朝的皇帝嗎？現在怎么這副鬼樣子？”文帝笑嘻嘻的說道。
文武百官看天看地看鞋面，就是不接這話。
他們可是知道的，圣上從得知新建帝在被押送回來后，就天天期盼著，還說要如何如何收拾他。
百姓們議論紛紛。
“這就是大周朝的皇帝啊，真丑。”
“噯噯噯，你們聽說沒？大周朝的皇帝曾經跪在咱們的大軍面前，那滋味別提多爽了。”
“嚯！后悔我當初沒參軍，不然我也能享受享受這樣的滋味。”
“你們快看，大周朝的皇帝翻身了，他像不像一條癩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