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父母的在這種時候都不會掃興。
“好好好，爹等著你將來當大將軍，讓爹高興高興。”
“瞧你不害臊的樣子。若是你將來真能嫁給大將軍，那就是祖上冒青煙了。”
將士們雄赳赳氣昂昂的，他們可是攻占了整個大周朝的，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
到了皇宮正大門。
牧九歌帶著將士們下馬，跪在文帝的面前：“臣不負重托，如今率領大軍得勝歸來，請陛下檢閱！”
將士們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帝上前攙扶起牧九歌，笑容滿面道，“眾將士快請起。”
“朕已是在未央宮設下宴會，今日咱們把酒言歡，就不不醉不歸了。你們已是許久未回來，等宴會后好好回家，跟家里人團聚團聚。”
眾將士道，“是！”
文帝拍了拍牧九歌，“睿親王，走，咱們到未央宮坐下聊。”
牧九歌的眸光和凌曦曦交匯一瞬，對文帝說道，“陛下，請。”
未央宮。
將士們把酒言歡，載歌載舞的歡慶勝利。
“喝！終于能好好喝一個了。”
“哈哈哈，我勸你少喝點兒，嫂子可是等著你回家的。”
“我不要喝酒，我可不想我媳婦聞到一股酒味，我吃點兒菜就行，就是不知能不能打包。”
文帝高聲道，“我給各位將士們準備了禮物，等離開皇宮時，各位記得帶走一份。”
眾將士拱手行禮謝恩，“謝陛下！”
“吃菜吃菜，喝酒喝酒。”文帝招呼眾將士不要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里，你們要吃什么，喝什么酒，跟身邊伺候的人說就是了。”
他就不招呼睿親王了，他沒空搭理他的。
牧九歌確實沒空搭理文帝，他握著自家王妃的手，眼里只能看到她：“有沒有想我？”
凌曦曦夾了一筷子菜，塞到他的嘴里，好笑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牧九歌咽下口中的菜，有點兒委屈，“我很想你。”
凌曦曦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掌心，眉眼含笑，“你就這么想我？”
她的小動作，勾得牧九歌的手掌心癢癢的。
這癢意順著他的手掌心，一路攀爬到他的心臟，連心臟也酥酥麻麻的。
他一把握住凌曦曦作亂的手，眸色暗沉下來。
“王妃，你這樣做，不太好。”
凌曦曦猜到他的心思了，勾唇淺笑，“哪里不太好了？”
“你跟我說說哪里不太好，我就不改。”
牧九歌拿她沒有辦法，又舍不得松開她的手，“好，你不改，你喜歡如何做就如何做。”
凌曦曦用肩膀撞下他，笑得得意，“必須的。”
她察覺到不少妃嬪在打量她，淡淡的瞥一眼。
“怎么了？”牧九歌順著她的視線看一眼，并未發現異常。
凌曦曦搖頭表示沒事，“你回來的路上，沒遇到任何麻煩吧？”
牧九歌沒多問，“沒有。”
“估摸著是顏思蓓放棄在軍中搞事了，她在軍中搞了這么多次事都失敗了，再搞事很容易暴露自己。”
凌曦曦單手撐著頭，“算了，現在不說這個話題，等改天再說，這事也不急。”
就算她急，也找不到顏思蓓。
這女人是真的太會藏了。
皇宮搜查這么多天，一點兒沒查到她的蹤跡，倒是查出皇宮不少的問題，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宴會過后，凌曦曦和牧九歌回了睿親王府。
兩人坐在院里，說著顏思蓓的事。
“顏思蓓這女人肯定是藏在皇宮里的。”凌曦曦篤定道，“至于她藏在皇宮哪兒，就不好說了，皇宮的地方太大。”
牧九歌十分清楚這一點，他有一個主意，“我倒是覺得，咱們不用再將重心放在尋找顏思蓓身上，我們需要讓她放松警惕。”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培養更多的臣子和良將，為將來做打算。在這期間，我們假意放松下來，等顏思蓓自己冒出來。”
凌曦曦覺得可以試一試，“那就這樣做。”
“反正咱們現在找不到顏思蓓，花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也沒用，咱們得做正事才行。”
牧九歌道，“王妃用不著太著急。顏思蓓那樣的女人，當她放松下來時，必定會主動冒出來的。”
“她不是一個安分的性子。”
凌曦曦舒展一個懶腰，“行，這件事就這樣。”
“你剛說訓練良將，培養臣子的事，是準備換一批臣子？”
牧九歌說了自己的想法，“不，我是想扶持貧寒學子和寒門子弟。”
凌曦曦意外他會有這樣的想法，驚詫的看他，“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出身皇室，更多的不是應該考慮皇室和權貴的利益嗎？”
這是一個人的出身和從小的培養，皇室權貴這些培養的孩子，更多的考慮的是家族和階級的利益。
倒不是說他們不會為百姓考慮，而是相對來說。
牧九歌不意外她會這樣問，“這次帶兵出征后有這樣的想法。”
“我注意到，很多士兵因出身或者沒有人介紹的關系，終其一生都無法施展自己的抱負。”
“我不是說權貴中沒好的，無論是權貴還是普通人都有好有壞，我是打破朝臣中基本是權貴后代的局面。”
“你是知道的，時日長了，或者一代君王沒有足夠的能力時，朝臣會獨大的，這不是好事。”
凌曦曦很理性的說道，“普通人走到高位時，也是有可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
“不過，你的想法挺不錯的。打破權貴對地位的相對壟斷，說不定會給大業朝帶來好的發展。”
牧九歌嘆道，“這件事不太好辦。”
“王妃是知道的，地位對權貴來說有多重要，他們不愿意貧寒學子和寒門來瓜分他們的東西，這是上位者的想法。”
一旦觸及權貴的核心利益，這些不對盤的權貴就會團結起來，一起向圣上抗議。
甚至，一些權貴還會做出偏激的事來。
凌曦曦是知道這點的，她笑了下，“用點兒手段不就好了。”
“若是誰強烈反對，或者死活不同意，正好我這里缺少幾個試藥的人，送到我這里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