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的是，她們的一言一行全被皇龍衛稟告了文帝。
文帝聽完皇龍衛的稟告，繼續批閱奏折，對太監總管說道，“朕清理了皇宮這么多次，還有奸細，可見這皇宮的水有多深。”
太監總管微微彎著腰，“陛下，這皇宮的水向來深。”
“利益，有太多人想要，那些人可不想著方要在皇宮搞事。”
這皇宮自古便是如此，有太多的人想通過皇宮里的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文帝批閱好一份奏折，才對皇龍衛說道：“派人盯緊錢嬪和那宮婢，不要打草驚蛇了。”
“朕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搞鬼。”
皇龍衛領命，退下去辦事。
“陛下，奴才倒是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太監總管將茶杯遞給文帝，“有錢嬪這樣一顆棋子在，想必能釣出不少的魚來。”
文帝冷笑道，“這也是朕留下錢嬪的用意之一。”
“朕在皇宮里搜不到顏思蓓，便放一個魚餌等她上鉤，順帶看看這皇宮有哪些不安分的人。”
太監總管拍了幾句馬屁，才繼續說正事，“陛下，奴才有個想法。”
“你說說你的想法。”
“陛下，既然顏思蓓藏在皇宮里，倒不如放一批宮婢。比如，年滿十八歲的放出去，不論職位高低放出去，特別是那些娘娘身邊伺候的。”
文帝的眼神亮了起來，贊賞道，“你這主意不錯啊。放這樣一批宮婢出宮，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很多麻煩和奸細，還能讓暗處的人著急起來。”
暗處的人著急起來，他才能清理掉這些人。
太監總管笑著道，“謝陛下夸獎。”
“奴才也是有著小心思，奴才有個同鄉的女兒在宮里，奴才想著幫她一把，這才出了這樣的主意。”
文帝虛點他幾下，并未生氣，“你去安排這件事，該放出宮的就放出宮，不要留在皇宮里。”
他倒要看看，這次會有多少人蹦出來。
當皇宮要放一批宮婢出宮的消息傳出來時，有人歡喜有人愁。
最愁的是各宮的娘娘。
這次圣上言明，各宮娘娘身邊伺候的大宮女，年滿十八歲的要全部放出去，不得以任何理由留在皇宮里。
各宮的娘娘再是不愿意，也沒誰敢到圣上面前求情或者做任何事。
錢嬪的例子還擺在那，誰敢不要命的跑到圣上面前。
唯二不擔心的，是大王朝和大天朝的和親公主。
兩位和親公主身邊的大宮女是她們自己帶來的，按照規矩是不用放出宮的。
到了日子，一個接著一個的宮婢被放出宮。
皇宮小門。
禁軍挨個兒檢查被放出宮的宮婢牌子，再對比畫像。
“你沒問題，下一個。”
有不少禁軍在隊伍周圍巡邏，以防出任何問題。
有少數的宮婢有些不安的低著頭，時不時看兩眼巡邏的禁軍，似乎是怕被發現什么。
“你這臉是怎么回事？洗干凈。”檢查的禁軍指了指身旁的木盆，示意面前的宮婢洗干凈臉，“按照規矩，每個被放出宮的宮婢都不得化妝。”
“趕緊的，不要耽誤大伙兒的時間。”
這個宮婢捂著臉，惶恐的往后退，“我不洗臉，我長得不好看，不能洗臉的。”
檢查的禁軍一看這架勢，直接和同僚強行拉著她到木盆那洗臉。
宮婢可勁的掙扎，盆里的水被濺灑得到處都是。
但她哪里是兩個身強力壯的禁軍的對手，很快被洗干凈臉。
“喲呵，我就說你為何不敢洗臉，原來你不是本尊啊。”檢查的禁軍怒聲道，“帶下去關起來，等圣上決斷。”
有禁軍將這個宮婢拖了下去。
……
文帝從太監總管那得知，有不少頂替想出宮的，不咸不淡道，“有查到是誰幫忙嗎？”
太監總管表示查到的，“其中有部分，跟后宮的兩三位娘娘有關。”
“這幾位娘娘不愿意用慣的大宮女被放出去，便想著用這種方法來保住身邊的大宮女。”
他是真佩服這幾位娘娘，圣上言明各宮娘娘身邊伺候的，但凡到了年紀的都要放出去，可這幾位居然敢做這樣的事。
夠作死的。
文帝放下手里的兵書，用說天氣的語氣說道，“這幾個打入冷宮，家族抄了。”
“至于那些幫著冒名的，和冒名的，一律亂棍打死。”
“再發生這樣的事，你不用來稟告朕，按著這處理就是。”
太監總管應了下來。
文帝想起一件事：“對了，睿親王夫妻到哪兒了？”
“陛下為難奴才了，奴才哪兒知道睿親王夫妻在哪兒啊。”太監總管失笑，“除非，睿親王夫妻主動透露行蹤。”
文帝面露羨慕，“真好啊，睿親王夫妻能到處轉悠，朕得困在這皇宮里。”
太監總管直搖頭，又來了又來了。
每次提到睿親王夫妻，圣上都會說這樣的話。
而凌曦曦和牧九歌已是晃悠到大業朝和大天朝的邊關——大野鎮。
大野鎮是一個民風極其彪悍的地方，這里的百姓無論男女都長得很魁梧，連小孩子都長得很壯實，極少看到長得柔弱的人。
像牧九歌和凌曦曦這樣的，在大野鎮受到無數的關注，還有當地人警惕著他們，以為他們是細作一類的。
凌曦曦和牧九歌并不介意這些。
凌曦曦打量著這個很普通卻有著彪悍民風的鎮子。
鎮上的鋪子最多的是，各種吃食和種子的，其次是賣布匹和家禽的，很少能看到賣糕點一類的，連酒樓也只有兩家，規模都不大。
凌曦曦買了一些糕點，遞給牧九歌：“這里挺不錯的，咱們要不要順帶到大天朝逛逛？”
“暫時不用。”牧九歌拿起一塊糕點吃，“這糕點的味道不錯，我挺喜歡的。”
不太甜，口感帶著一點點的酸，吃起來很不錯。
“我看是當地特色的糕點。”凌曦曦也挺喜歡的，笑了笑，“咱們要去拜訪縣令和駐軍嗎？”
牧九歌搖頭，“咱們轉一圈就好了。”
“這次咱們是來看看的，不打擾縣令和駐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