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根手指，“還有一個問題，如若整個大業朝的所有進行檢查，是一件極其繁重的活計，很多地方也會敷衍了事的。”
這就是常態。
牧九歌揉著眉心，“我明白。”
“夫人，你先回業都看看，其余的咱們到時再說。”
只希望，事情不是最糟糕的局面。
凌曦曦嗯一聲。
她叮囑了牧九歌一番，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才會異能回到業都。
皇宮。
文帝看到睿親王妃回來，嚇得差點兒從椅子里滑下來。
他連忙站起來，討好的搓著手：“睿親王妃回來了啊。”
“辛苦了辛苦了，真是辛苦你了。”
“不知睿親王妃回來，是有什么事嗎？還是和睿親王玩夠了，回來住段時間？”
太監總管，“……”
圣上這狗腿的樣子，真的沒眼看啊。
凌曦曦一揮手。
太監總管立馬帶著宮人退了下去，還關上了殿門。
文帝的雙腿發軟，他吞了吞口水，“睿親王妃，咱們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不太好。”
“你看，我到底是皇帝，要是臉上有點兒痕跡，外人看到不好，是不是？”
嗚嗚嗚，他再也不想不該想的，再也不做不該做的事了。
睿親王妃好可怕啊。
凌曦曦好笑又好氣，“我有這么可怕嗎？”
文帝差點兒就點頭了，他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可怕不可怕。”
他可勁的拍馬屁，“睿親王妃又美又颯，還這么有本事，哪里可怕了，簡直是胡說。”
嗚嗚嗚，睿親王妃真的好可怕，他打從骨子里怕。
凌曦曦懶得戳穿他，“伸手，我給你把脈。”
文帝也不敢問，乖乖的伸手。
凌曦曦給他把脈時，用了一絲木系異能查看，這樣能最準確的檢查清楚他的身體情況。
“你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對勁的地方？”
文帝神情一變，“睿親王妃，不是又有人對我下手吧？”
“靠，這個皇位真的好危險啊，你看……”
凌曦曦涼颼颼的瞥他一眼。
文帝尬笑兩聲，“我的意思是，我會干好皇帝的本職工作的，爭取當個最好的皇帝。”
凌曦曦收回手，“你的身體沒問題。”
“我回來，是我和牧九歌突然想起顏思蓓的一件事……”
她說了猜測等等。
文帝一個激靈，連忙到處摸摸自己，“娘喂，我差點兒在鬼門關走一遭？”
“太可怕了。”
他嚇出一身冷汗，“當時好像，我和蓮妃……不是，顏思蓓沒發生任何事，是她的大宮女。”
誰都不會想到這問題的。
但想想，好像也沒錯。
顏思蓓有數不盡的男人，關鍵她屬于隨時隨地都能浪的女人，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不管是在街上還是在哪兒，她都能上前勾引，做出那些事來。
若她真有病，是一點兒不意外。
提到蓮妃，凌曦曦順嘴問了蓮妃的情況。
文帝語氣平淡，“死了，前兩天死的，傷口感染，沒救過來。”
就蓮妃那嚴重的情況，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
這在凌曦曦的預料之中，問過她就不放在心上了，“顏思蓓的這事，陛下打算如何處理？”
文帝摸著下巴，“睿親王妃可有好的主意？”
“沒有。”
若是在末世，還能有高科技的設備進行全面檢查。
這里……
這里根本沒這樣的條件。
文帝抓了抓臉，“這是一個很嚴重的事啊。”
“首先，咱們不確定顏思蓓到底有沒有這病，對吧？”
凌曦曦點頭，“這是最麻煩的一點。”
“沒有確鑿的證據，咱們做什么的話，很容易引起問題。”
文帝就是考慮到這些，“可不查吧，心里始終不安。”
“早知道，我就不這么快弄死顏思蓓了。這女人真是個禍害，搞了那么多事，害死那么多人，現在還留下這樣的隱患。”
說顏思蓓是禍害，都侮辱了禍害兩個字。
凌曦曦皺著臉，“陛下，這件事要想好啊。”
“牧九歌的意思是，要往最壞的地方想。顏思蓓有過數不盡的男人，其中很多都沒經過大夫的檢查，誰也無法保證這些人有沒有問題。”
顏思蓓的男人三教九流都有，這些人本就不是好人，逛窯子找女人是再常有的事，無法保證他們有沒有問題。
文帝愁得快掉頭發了，“這下要怎么辦？”
兩人都想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件事是一個猜測，不確定性很大，確定性也有。
因著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法進行大規模的檢查。
“即使有證據，咱們也不能大張旗鼓，這件事太容易引起恐慌了。”凌曦曦嘆了口氣。
文帝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氣無力道，“睿親王妃，你能不能悄悄在暗中檢查？”
凌曦曦白他一眼，“你想累死我嗎？”
“大業朝上百萬的人，你讓我悄悄查，累死我算了。”
她再是有異能傍身，也不是這樣用的。
文帝道，“那怎么辦？”
“這件事像一根刺，卡在咱們的嗓子眼，不弄出來十分難受，弄出來又會傷到嗓子。”
凌曦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實是這樣的感覺。”
“要不，咱們免費送湯藥？”
文帝琢磨一番，苦著臉，“不太行。”
“雖說有很多貪便宜的百姓，可這么多湯藥，一容易被人做手腳，二咱們無法確定是不是每個人都喝了，三這種藥不是適合每個人喝的。”
真愁啊。
凌曦曦是真沒辦法了，直嘆氣，“陛下，得你自己想辦法了。”
“再有，這件事不宜多的人知道。”
文帝也清楚這點，“最愁的不是知道的人多不多，而是這件事的真實性。”
他按著發疼的太陽穴，“睿親王妃，說句不怕你生氣的，我真心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要有猜測或者知道的好。”
“算是自欺欺人。”
凌曦曦哪能不懂，“陛下的想法是好的，可問題是，爆發出來的后果更嚴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文帝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咱們不知顏思蓓這些年接觸過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