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離開凌云殿后。
諾大的凌云殿,空蕩蕩的僅剩天玄子,與其他四峰的首座。
天玄子望向四峰首座,道:“綠霧之事,我已查清。”
“是乾坤峰下,鎮守大兇窮奇的陣法缺了一口,才導致窮奇的妖氣外泄。”
“我凌云山傳承三千載,今到我輩,釀此大禍,有愧各位先祖!”
“可如今也不是我們自責的時候,諸位想想該如何處理后事。”
凌云山下鎮壓著大兇窮奇,大部分弟子都認為這是一個傳說。
畢竟三千年安然無恙,大部分人都隨著時間淡忘了此事。
如今凌云山突降綠霧,加上南疆十萬大山邊陲有異族出現,眾弟子都會認為是異族所為。
要知道二百年前。
南疆異族可與凌云山打過一場十年大戰,雖然那一場大戰最后是凌云山獲勝,但凌云山弟子也是傷亡慘重。
所以,綠霧一事大家自然而然的怪到南疆異族上,猜想是他們的報復。
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是凌云山陣法內部出事。
周大同一身淡金色道袍,站在大殿上,挺著個肚子,看起來體態有些臃腫。
“我覺得當下首要之事,還是先派弟子,大力尋找是否還有幸存的村民。”
“然后,調查好所有村民的信息,送一些補償給他們的親人。”
“也算是我們凌云山做出的一絲微薄之力。”
天玄子微微點頭,道:“大同師弟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說完,又看向端坐的正陽道人。“正陽師弟,你有何想法。”
正陽道人身材高瘦,穿著淡紅道袍,袍身紋有火云圖案,一臉正氣的模樣。
“那陣法的缺口我去看了,位于乾坤峰正下方,平日我們對陣法薄弱的地方查看居多。”
“沒想到那窮奇,竟然挑陣法最強的位子破開口子,也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
“凌云祖師道法通天,他布下的五行大陣。以我們目前道行,只能暫短封堵,做不到徹底修復。”
“怕有一日,那窮奇以此為破口。破開陣法,那才真正的大禍。”
天玄子開口道:“那缺口我已用太極圖封堵,短時間內,憑那窮奇的道行也無法破開。”
“可確實也不是長久之計。”
清泉峰首座,映月大師一身水藍色道袍,穩坐檀木椅上。
“我覺得,如今我們更要注意,南疆十萬大山里的異族。”
“那弟子常劍不也說了南疆之事,如今窮奇異動,綠霧降臨,他們必然得知,
“就怕他與窮奇里面呼應,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
“所以,要對他們提前防范,以免再出百年前的大戰。”
映月大師分析的有理有據,眾人也陷入思考。覺得當下最重要的事情,確實是要警惕南疆異族。
眾人沉默不言。
天玄子看向坐在檀木椅上,雙目微閉,仿佛睡著一般的風出塵。
“出塵師兄,如今之事你有何想法?”
奎木峰首座風出塵,一身淡綠色道袍,年紀看上去要比眾人都年長一些。
花白的胡子垂到脖頸。
聽到天玄子在叫自己,立刻睜開眼睛,可還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我...我沒什么要說的,全聽掌門師弟安排。”
“若真是要打,那便打好了。”
說著,風出塵打了個哈欠,好像并沒有睡好,要再補一覺的樣子。
天玄子知道這位出塵師兄的性格,便也不再追話。
正陽道人開口道:“二百年前,我們為阻擋南疆異族入侵中原與其開戰。”
“一百年前,我們又助浮屠寺與魔教大戰。”
“兩場大戰,我們損失了近六成的長老,弟子。”
“雖然這幾十年來,雖然我們廣收弟子。但他們還都年幼,道行尚淺。”
“若南疆異族真有異動,我怕他們難當重任啊!”
一直站在大殿上的周大同,笑道:“我覺得,我們凌云山新一代弟子還是蠻強的。”
“幾十年來,我凌云山弟子,也出了不少天賦奇高的。”
“這些弟子雖然修道時間尚短,但進步神速,遠比我們當初強太多了。”
“當然,與當年掌門師兄比,還是遜色一些。”說話的時候,周大同還不忘吹捧下天玄子。
天玄子依舊一副溫和的樣子,并沒有回應。
映月大師開口道:“大同師兄所言不錯,我們最近幾十年的弟子中,確實有許多天賦極好的。”
“尤其是前十年收的弟子,更有驚才絕艷之輩,他們修行的速度遠超我們想象。”
“短短十年,已抵得上我們曾經三十年的修行。”
周大同走回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去,道:“不是還有六個月,就是我們凌云山十年一屆的五峰會武嗎?”
“到時候,我們挑選出優秀的弟子派去南疆,也算是對他們的歷練。”
“有他們這群后繼弟子,我不相信我凌云山會衰敗。”周大同得意洋洋的笑著,仿佛是在夸獎自己家的孩子。
說完,周大同突嘆了口氣,又有些惋惜道:“可惜江小凡這孩子了,小小年紀處變不驚,從小又經受苦難洗禮。”
“若是可以修道,雖不敢說將來可以登峰造極,也能有自己的造化。”
一直沉默不言的風出塵,竟然迷瞪著眼睛道:“確實,那個孩子我也挺喜歡的。”
“單沖他不愿掌門師弟為難,主動去照顧那個老怪物。就看出是個懂感恩,有擔當的孩子。”
“可惜一個好苗子了。”
說完,風出塵又閉上了眼睛。
天玄子并沒有說話,而是透過凌云殿的大門,望向晴空的白云。
似乎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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