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樣沿著下山的石路走著。
路上,江小凡遇到一些人。
他們穿著有些異樣的衣服,身上有各種裝飾,少年猜想應該是巫族的族人。
這些人看少年的目光也各不相同,有驚奇,有冷漠,有淡然。
尤其是一些老人,更是滿眼的仇恨。
江小凡猜想應該是因為200年的事情,隨口問了下琉璃。
“琉璃,你知道200年前大戰的事情嗎?”
“知道啊!”琉璃毫不猶豫的答道。
“不就是我們跟凌云山那群人打了一仗嗎?我爺爺就是在那場戰斗中死的。”琉璃說的很隨意,一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
“那你不仇恨他們嗎?”
江小凡有些驚訝的是,琉璃竟然是這種輕松的態度。
“有什么好仇恨的,以前我們三十六異族之間也經常打架。打輸了,只能怪自己沒有本事唄!”琉璃很平淡的說,感覺像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江小凡不說話了,他瞬間覺得,琉璃雖然年紀很小,但是活的很通透,很有自己的想法。
少年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于是開口問道:“琉璃,你說你長大了要當巫女的。”
“巫女在你們巫族是什么樣的地位?是首領嗎?是不是很厲害。”
琉璃聳了聳肩膀,一副不怎么地的樣子,道:“算是吧!不過也沒怎么厲害,就是經常干活唄!”
江小凡不知道怎么回話了,感覺跟琉璃聊天,她總是能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回答,但又挑不出毛病。
少年突然想來,楚狂人給他介紹禹的時候,就說過禹是未來的覡。
琉璃長大是巫女,那禹的地位應該也不會低。
“琉璃,我聽說禹哥哥長大了要成為覡,覡是什么地位。”
琉璃解釋道:“跟巫女差不多,都是管巫族大小事情的。”
“不過,現在覡說話更厲害一些。”
江小凡這回弄明白了,合著他一來巫族,就認識兩個巫族的未來首領。
二人沿著路走了許久。
江小凡給琉璃講了一些他們的日常生活,但是沒有提凌云山,也沒有提綠霧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楚狂人他們還是沒見人影。
江小凡怕琉璃又弄出什么“美味”,主動要求給琉璃烤了條魚。
琉璃就差把魚骨頭都吃了,下午的時候,二人又是閑逛了一會兒。
快到黃昏的時候。
楚狂人,姬女等人才出現。
楚狂人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像是得到了什么大寶貝似的。
姬女他們三人就正常了許多,還是那副不喜不怒的老樣子。
姬女一回來,就消失了一段時間。
出現之后就直接找到江小凡,此時的少年正跟琉璃殺雞,準備晚上吃。
“小凡,一會兒吃過晚飯,讓琉璃帶你來我房間。”姬女只說了這句話,人便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
禹,黎大長老,姬女都沒有出現。
只有江小凡,琉璃,楚狂人三人吃雞。
楚狂人則是一言不發,只是喝酒吃肉,時不時的還偷偷的笑著,感覺占了什么便宜一般。
琉璃吃飯的時候,眼里只有雞。
別看琉璃個子小小的,真的很能吃。煮了三只雞,她一個人就吃兩只,還不算魚,青菜什么的。
琉璃吃的心滿意足,也不顧及形象,拍了拍小肚子,道:“小凡哥哥,你做的菜真好吃。”
“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你,這樣就可以每天吃你煮的雞了。”
說完這話,琉璃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失落,嘟囔道:“哎呀!我給忘記了。長大了我要當巫女的,巫女是不能嫁人的。”
“好煩。”
“要不跟姬女姐姐說說,讓她換個人當巫女吧!”說到這里,琉璃又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江小凡則有些無語,真搞不懂,琉璃的小腦袋瓜里都想著什么。
一旁的楚狂人,則是忍不住的大笑,差點就把嘴里的酒噴出來了。
“哈哈...傻小子,你可以啊!”
“來這里才2天,就勾搭上未來的巫女了。你要是能娶了巫女,在巫族也算是破天荒了。”
江小凡嘴角抽動了幾下,沖著楚狂人白了一眼,一副你瞎說什么表情。
“楚爺爺,不是小凡哥哥勾搭的,是我主動的。小凡哥哥做飯真的很好吃,嫁給他不吃虧。”琉璃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傻小子,你瞅瞅這丫頭的氣魄,長大了準是個好媳婦。”楚狂人贊賞道。
“好,你倆的婚事,我同意了。等你長大了,我就讓小凡來娶你。”楚狂人笑道。
江小凡覺得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這里是呆不下去了。
少年站起來,拉著琉璃的手,道:“琉璃,姬女姐姐不是讓我吃完飯去她房間嗎?”
“你現在帶我去唄!”
還未等琉璃答應,江小凡就拉著琉璃往門外走。
“喂!你這小子急什么。還沒有談彩禮,嫁妝呢!”
“有個巫女做媳婦,你還愁換骨嗎?”楚狂人伸著個脖子說。
“你現在不定下來,以后就晚啦!”
江小凡仿佛沒有聽到老人的聲音,拉著琉璃的小手,快步來到門外,“砰”的將門關上。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琉璃,我爺爺平日就喜歡瞎說話,你別當真!”江小凡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
琉璃笑著說:“我覺得楚爺爺說的挺好的,晚上我跟姬女姐姐談談。”
江小凡又無語了,這傻丫頭是不是覺得,兩個人結婚就是在一起吃飯那么簡單啊!
很快,琉璃領著江小凡來到姬女所在的屋子。
“姬女姐姐,我來了。”琉璃站在門口喊道。
“進來吧!”門里傳來姬女的聲音。
琉璃輕輕推開房門。
江小凡當時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還夾雜著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什么味,好臭啊!”琉璃捏著鼻子道。
“小子,不要怕,聽姬女的安排,出了事還有爺爺呢!”此時,江小凡耳邊傳來楚狂人的聲音。
少年心中一暖,跟在琉璃的后面,邁步走進房間。
江小凡抬頭看去,發現狹小的房間里,墻上,地上,點燃了很多盞燭火,將房間照的通明。
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個一人高的古樸青銅大鼎。大鼎上雕刻各種異獸,草藥的花紋,江小凡都不認得。
下面架著好些塊點燃的木頭,像是在煮著什么東西似的。
大鼎上蓋著一大片黑布,黑布鼓出了一角,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姬女姐姐,我來了。”江小凡很恭敬的看著姬女道。
姬女一副高貴溫和的樣子,走到江小凡身邊,有意無意的擋著琉璃的視線。
“琉璃,你先出去。”
琉璃有些不情愿道:“不要吧!我想看看。”
姬女聲音很柔和的說:“聽話。”
“好吧!”
琉璃雖然頑皮,但也不敢違逆姬女的話,有些失望的低著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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