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藺云婉陸爭流 > 第176章 心里有人
第176章
“太太,我沒有管家的經驗,不知什么時候學用人才不算早?”
藺云婉一臉疑惑,似乎真的就是好奇而已。
鄭氏捏了捏帕子,沒有立刻回話。
這種事情,她作為嫡母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的,但她心虛,就想不到去反駁了,抿著唇就說:“……一步步來。理家沒有一步登天的道理
藺云婉淡淡一笑,也就不追問了。
文母坐在旁邊,眼珠子轉了轉……鄭氏根本就不疼這個繼女,還說會給厚嫁妝把繼女嫁出去,鄭氏答應的事,真的會做到嗎?
她又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點都不看藺云婉,真的是……膽子太小了!
“文海
“啊……娘?您叫我?”
文海站起來,低著頭。記住網址
文母扯了扯嘴角,她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沒男子氣概了!
她不得不幫兒子一把,就道:“你桌上的點心,是你姨母單單給你的,不過你怎么好一個人吃獨食?還不給你妹妹也嘗嘗?”
這可是林府的點心,林家的小姐哪有嘗不到的?
文海想不到拒絕母親,就老老實實地端著點心站起來,卻不知道先給哪個妹妹。
范媽媽進來了,欠身回稟:“太太,金銀的掌柜過來送賬本了
這都是范媽媽辦老了的事情,鄭氏從來不擔心,她只要知情,偶爾抽查一下就行了。
“你去替我收了
“是
藺云婉就趁機站起來說:“太太,我同和范媽媽一起去,看看她是怎么手賬本的
剛還說著要教繼女管家,機會這不就來了。
鄭氏就不好硬攔,“去吧!”
藺云婉和范媽媽一起走了。
文海端著點心,沒得選了,送到林云嬌面前,低聲道:“……表姐吃點心
“嘁
林云嬌不接,也不許丫鬟去接。
文海臉都羞紅了,默默念著,好男不和女斗。
他把點心放到林云嬌面前,就坐了回去,十分的局促。
鄭氏看著他就煩,打發了文母和林云嬌,范媽媽也回來了,就問她:“收賬的事情,大小姐學得怎么樣?”
范媽媽頓了頓,才說:“大小姐就坐在那里聽,什么都不問奴婢。我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懂
“當然是沒聽懂了!”
“要是坐在那里就知道怎么看賬本了,我這十幾二十年的管家本事白學了!”
范媽媽附和道:“太太說的有理
鄭氏想到文海,皺眉說:“真是個不成器的!話都不敢和云婉說。這還怎么成親
范媽媽道:“這可不怪表少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老爺不肯點頭,老爺要是點了頭,表少爺做什么事那都是成器的!”
“太太,您還是得在老爺身上下功夫
鄭氏眼睛一亮,笑道:“是這個道理。她一個姑娘家,管她同不同意……還是要想辦法讓老爺同意
又十分的憂心:“可不能讓她學管家……得趕緊把她打發出去!”
“她說要挑個丫鬟,這件事你就幫著辦了。免得她去老爺跟前告狀
“她如今在老夫人面前也十分得臉,還不知道背后怎么排揎我的
總得做點面子功夫。
范媽媽寬慰鄭氏:“……大小姐不敢的,老太太也不會讓大小姐做這種沒規矩的事
鄭氏還是焦心。
她這個繼母如今名聲不好,別的她不怕,要是耽誤了嬌兒的親事,那可怎么辦?
林華彬下了衙門回來,先去的書房,才到鄭氏這里。
鄭氏抓著機會,趕緊說藺云婉的事情:“老爺您不知道,大小姐現在和文海那孩子可親近了
林華彬不相信。
云婉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已經拒絕過了,怎么會再看得上文海?
可能是趙敬易把這丫頭養的心高氣傲了,看不上小秀才。
雖然他覺得文海配云婉是夠了的。
“老爺,您別不信。您叫來兆媽媽問一問,云婉最近經常到我那里去請安,您可知道為什么?”
鄭氏賣力說服丈夫。
林華彬笑:“怎么還賣關子了?一氣說了吧!”
鄭氏給他寬衣,邊說邊笑:“因為文海那孩子常常過來陪著我和他母親,云婉才過來了
“早些時候,云婉不知道文海這孩子老實本分,又有才華。姑娘家又害羞,縱然改變了心意,那也是不好明說的,但她要是沒有這個意思,也不會天天到我這里來了
“您想想,大小姐在凡嬤嬤那里學了一天的課,還要拼著趕過來見文海,難道真的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
林華彬還真有點被說動了。
鄭氏嬌嗔道:“您啊,畢竟是個男人。根本不懂小姑娘的心思
“成親這種事情,怎么能讓姑娘家自己開口?”
“從來都是聽從父母的意思,古來如此,那都是有道理的
林華彬沉思了片刻,道:“你說的對
說到底不還是要趙敬易說了算?
他何不直接去找趙敬易?為什么要等那丫頭點頭?
只要趙敬易滿意了,謝他了,不就行了!
“老爺,咱們嬌兒可也不小了啊,總不能一直為云婉耽……嗯?我說的對?”
鄭氏話說到一半,人都愣了。
怎么又變成她說的對了!
她心里大喜,高聲笑道:“那您是同意這門婚事了?!”
林華彬沒有點頭,他也不換衣服了,穿上衣服就說:“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在家用飯
他精神抖擻地走的。
其實文海是個不錯的夫婿,一點惡劣之處都沒有,實在是良配。
云婉畢竟只是個閨閣女兒,等嫁過去以后就知道他用心良苦了。
趙敬易到時候又要怎么謝他?
“姑娘,范媽媽剛才過來說,明兒讓您去議事廳里挑丫鬟
惜若進來傳話,卻看到藺云婉拿著一支金釵出神。
“姑娘?”
藺云婉放下金釵,頓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
她收起金釵,心里有點躁意。
前世做了二十年的當家主母,操持內宅,養育孩子,體恤丈夫。
一個婦人該做的她全都做了。
她卻從來不是真正的婦人,也不知道心里有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