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清淺洗漱完出門,家里已經沒人了。
不出意外,現在全村人都跑地里去了。
云清淺皺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打的是農藥啊!
麥苗怎么可能會死掉?
難道是后世的農藥,對現在沒作用?
滿心疑惑,云清淺早飯都沒吃,朝地里走去。
可千萬別,好心辦了壞事兒。
來到地里一看,村民們表情嚴肅聚在一起。
云清淺心里直打鼓。
不會吧?
真把麥苗噴死了?
“行了,大家都別瞎議論了。”大隊長突然發話。
村民們安靜下來,卻還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說著什么。
“今天不用鋤草了,都去翻地去吧!”
“地里草死的莫名其妙,我得去公社匯報一下情況。”大隊長表情看不出喜怒。
“大隊長,我剛去隔壁村地里看了,他們地里草也死了。”
“對對,我也去看了,不過隔壁村地里草沒全死光。就挨著咱們村的地,草都枯了。”
“隊長,你說奇怪不奇怪,咋就挨著咱村的地里面草死了呢?”
“就是啊,大隊長,還真是稀奇事兒。虧我還以為死的是麥苗。”
“可不是,可把我哭慘了,結果白瞎哭了一場。”
“嗐,俺也一樣!”
“我看是咱們村山神保佑,地里草全死光,不用鋤草了。”
村民們說著說著,又熱鬧討論起來。
什么祖宗保佑,山神保佑都出來了。
“行了行了,越說越離譜。我去公社了,你們趕緊干活去!”
大隊長趕忙打斷村民們的話,揮揮趕人下地。
一扭頭,“咦?侄女兒啊,你咋來了?你可別下地哈,今天活不多。”
看到云清淺過來,大隊長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咳,隊長叔,我來看熱鬧。”云清淺嘴角抽了抽,尷尬解釋道。
全村防她跟防賊似的,也沒誰了!
人家大隊長,巴不得村民全部下地干活。
他們村大隊長可好,巴不得云清淺這個勞動力走得遠遠的。
“看熱鬧好,看熱鬧好啊!看完了,走回家去吧哈!”
大隊長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侄女。
這丫頭,可別又給他惹麻煩。
一天天的,他這個大隊長盡替侄女收拾爛攤子了。
誰家菜地菜丟了,找他這大隊長評理。
誰家孩子被欺負了,找他這個大隊長評理。
誰家雞蛋少了一個,又找他這個大隊長評理。
為啥不找云家人,說不過,打不贏。
一家子幫親不幫理的大極品。
他這個大隊長又不能偏心,又不能打罵侄女,只能倒貼錢貼好話,給侄女收拾爛攤子。
誰讓他們云家三代,就一個女娃娃。
他敢罵一聲云清淺,回頭爹娘就來一頓男女混合打。
云清淺奶奶,也就是他親大伯娘,來得坐門口哭訴,邊哭邊指著他鼻子罵。
大隊長看到云清淺這個侄女,是又愛又氣得牙癢癢。
不省心的丫頭,糟心!
“隊長叔,我不惹麻煩,玩一會兒我就回去。”
看到大隊長的眼神,云清淺連連保證。
不用問,云清淺也知道,大隊長那眼神啥意思。
是想管又不敢管,想罵不敢罵,糟心巴拉地目光。
云清淺這段時間,可是看過不少這樣的眼神。
“唉,行,你不惹麻煩。”大隊長嘆口氣。
“那啥,乖侄女啊,你可別上山啦!”
“村民們都還得干活呢,不能總上山找你去。在村里玩就行了,丟了問問村民就回家了。”
“你乖一點,別闖禍了哈,叔的私房錢都貼補完了。”
大隊長一走三回頭,嘴里不住地囑咐。
“知道了。”云清淺眨巴著眼睛,乖乖點頭。
找誰說理去,麻煩不是她惹的。
真心不用這么再三強調,好像她下一刻又搞事情似得。
見云清淺答應地這么痛快,大隊長趕緊伸手摸摸兜。
好不容易攢的私房錢,估計又要沒了。
每次侄女這么痛快點頭,轉眼就闖禍。
大隊長照腦門拍了拍,扭頭往公社走去。
算了,還是新操心麥田怪事吧!
侄女的事兒,都好解決。
好在這丫頭是打錯不犯,只是小毛病,好解決。
“啥玩意兒?云家凹的人全死了?!”
公社大院里,眾人滿眼震驚。
“外面消息是這么傳的!”
“咋死的?昨天我還見過云家凹的大隊長了。”
“好像說毒死的。早上剛傳來的消息。”
“那還啰嗦啥玩意兒!趕緊地,叫上保衛隊的人,立馬去云家凹看看。”
“對對對,趕緊走,還有,那個誰,留守的人,記得打電話上報情況!”
公社幾個領導,一陣兵荒馬亂帶人往云家凹狂奔。
領導們騎著自行車,風馳電掣地出發。
一個村全死了!
這特么是大新聞,大事件!
搞不好,他們這些公社領導要全部被擼。
滅村這種事兒,只有鬼子那些年干得出來吧!
領導騎著車,滿天大汗。
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騎車走山路累的。
“哎,這路啥時候修的?”
突然一個領導注意力回籠,看著腳下的路納悶。
他記得,一個月前去過云家凹。
當時,路面坑坑洼洼的,騎車能把人屁股顛八瓣。
所以,公社的人,除了必須下鄉的任務,沒人想去云家凹。
“浩民,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嘶,這路啥時間修的?咱們公社咋沒人說修路隊下鄉啊?”
“領導,這,您也不知道嗎?”浩民走在平坦的石頭路上懷疑人生。
按說修路這種事兒,他們這些公社的人,應該第一時間知道才是。
畢竟,需要他們調動村民幫忙。
“上級沒說有修路指標啊?咱們公社也沒錢修路!”領導瞪大眼睛。
“那,會不會是村民們自己修的?”浩民疑惑。
“浩民,你覺得,哪個村里的人能修出一條青石板路,直通云家凹方向?”
“這,往那個方向,除了云家凹,只有一個李家村了。
這倆村子窮得叮當響,哪有能力修一條青石大道。
這平坦的程度,非得省城下來的人才能修得了。
咱們縣大隊,一個月絕對修不出來。我上個月初五來,還是土坷垃路呢!”
浩民震驚地說著,越說越覺得離譜。
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修出一條青石大道來?!
他們公社這些人,竟然完全不知道!
離譜!
太特么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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