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鈺從不對姜煦撒謊。
姜煦懵了:“那我媽從哪兒知道的?”
言鈺給她出主意:“你直接問干媽不就行了!”
姜煦猶豫片刻,決定再掙扎一番,切回去回復她媽:“他干嘛要跟我一起回S市?”
姚悅倒是直接:“行了,別演了,我已經知道你跟小嚴在談戀愛了。”
姜煦:!!!

姜煦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去,額心與鼻尖被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滿。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異樣的臉色,關切地開口問道:“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嗎?”
姜煦急忙干笑擺手,解釋說:“沒有沒有,您不用管我。”
司機仍不放心地多看了她幾眼。
姜煦這會兒捧著手機,仿佛捧著一個燙手山芋。
偏偏對面是她最尊敬也最畏懼的母親大人,她不能無故“消失”,更不能用掉線或是信號不好一類的拙劣借口來回避這個危險的話題。
于是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您從哪兒聽說的?”
“前幾天我參加一個慈善晚宴,遇到凌嚴的姑姑了。她過來跟我聊你和凌嚴的事,讓你沒事去他們家玩。”
姜煦倏地冷靜下來,原本的恐懼與慌亂在此刻被擔心所代替。
她與凌嚴約好,暫時不對外公開兩人的戀情。凌嚴與他姑姑的關系不好,這個消息自然不會是他主動透露。
他們倆這一個多月以來幾乎全靠視頻聯系,也就是她在B市的一周與凌嚴見了幾次面,但他從未給其他人介紹過她的身份。
他姑姑能這么快就知曉,必定是在他身邊安排了眼線。
“@姜煦人呢?跑了?”姜煦半天沒回消息,姚悅忍不住催。
手機的震動讓姜煦回了神。
她吩咐司機:“回我爸媽那兒吧,麻煩您了。”
隨即她在群里通知姚悅:“媽,我今天住你們那邊,有點事兒想跟您和我爸說。”
“怎么,要負荊請罪?”姚悅跟她開玩笑。
“負荊請罪肯定是要的。”姜煦抿唇,“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大約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姚悅也不繼續逗她了。
“好,那你先回去,等我和你爸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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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S市的空氣污染日益嚴重,姜州與姚悅早幾年便從市中心搬到了城郊的別墅。
別墅連著花園占地好幾百平,不高不矮的三層小樓,可常住的,只有姜州與姚悅兩個人。
司機把姜煦送到花園門口便離開。姜煦自己拎著行李箱往里走,偌大的花園空空蕩蕩的,除了打理得當的花花草草,什么都沒有。
進了屋,更是冷清得可怕。
把行李放回自己的房間,她簡單沖了個澡,穿著干凈的睡衣在床上躺下。
報平安的信息她一落地就給凌嚴發了,然而到現在他都沒有回復,可見仍處于忙碌之中。她也不想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去打擾他,按捺著性子刷了一會兒微博,沒過多久,就等到了她媽回家。
姚悅推門而入,身上還穿著上班的套裝。
姜煦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跑著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媽!我好想你!”
姚悅提著她的后領把她推遠了些,“別抱,我還沒換衣服。”
姜煦撇嘴埋怨:“您怎么跟我爸越來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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