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成什么?
蘇溪遙內心哭笑不得。
理論上來說當時那個情況,最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藥,當時任何靠近她的男人其實都只是一味藥而已,只是這味藥剛好叫瞿夜辰。
但這話能說給瞿夜辰聽嗎?
蘇溪遙在下意識開口那瞬間懸崖勒馬,這話要說出了,她可就算完了。
雖然她心里是這么認為的,但從瞿夜辰的角度來說,這一夜說她霸王硬上弓都行啊。
畢竟她記憶里的最后一個畫面是自己主動吻上了瞿夜辰。
柳下惠也禁不住這么著啊。
蘇溪遙趕緊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飲食男女,有些事沒法計較,瞿總,咱們都是成年人了……”
“這種事情又沒法追究,你一個男人,總不至于還要跟我糾結這個吧。”
蘇溪遙說著偷偷看了眼瞿夜辰的臉色,只見男人的神色一時也分不出喜怒,于是斟酌著繼續說道:“瞿總,有些事天亮了就忘了的好,你我都不必放在心上,就照常過日子就好了。”
“所以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先出去一下,我穿個衣服?”
蘇溪遙三兩句解釋下來說的自己心里都沒底,干脆下逐客令,瞿夜辰在這兒她心里頭一團亂,根本沒發思考,還是把人請出去,再從長計議這事兒。
然而一直保持沉默的瞿夜辰終于吐出了第一聲冷笑。
“天亮了就忘了,蘇小姐好大的氣魄啊。”
蘇溪遙一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聲兒就覺得頭疼。
而瞿夜辰涼颼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飲食男女你情我愿,我倒是不知道蘇小姐這么灑脫,果然是國外風氣開朗啊。”
蘇溪遙心里咯噔了一下,聽見出國猛然想起了六年前。
偏偏彼時瞿夜辰又像是意有所指的說道:“還是蘇小姐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事情了?”
這話就有些難聽了。
蘇溪遙捏著手里的被子,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她也不想中這種毒,被人所害已是無妄之災,以至于在瞿夜辰面前犯了病更非他所愿。
退一萬步說,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這種事情始終是她吃虧,蘇溪遙心里頭已經夠難過了,就因為知道不是瞿夜辰的問題,所以才想著趕緊把這事兒弄過去。
偏偏瞿夜辰這么不依不饒。
什么叫國外風氣開朗,什么叫提起褲子不認人,還不如直接說自己不檢點。
蘇溪遙鼻腔忽然有些泛酸,捏著被角的指尖也有些發白,她有些賭氣,梗著脖子反駁道:“我占你便宜了嗎,你一共三回我也就你一個男人啊。”
她這話帶著氣,落進瞿夜辰耳朵里卻讓男人臉色一沉,追問道:“那你的幾個孩子是怎么來的。”
蘇溪遙背后冷汗刷的一下下來了。
這一早上事情接踵而至,是她失言了。這話說的都等于自爆了,瞿夜辰這問題可不好回答。
蘇溪遙一咬牙,硬撐著解釋:“他們爸爸死了,不算男人!”
說完她莫名心虛,低著頭沒敢去看瞿夜辰的臉色。
瞿夜辰的臉色也不負所望的黑了下去。
死了,不算男人?
真是說得好啊。
太妙了啊!
瞿王把牙齒磨的咯咯作響,內心暗想自己真的沒有想錯,要是讓蘇溪遙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非得撒丫子跑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