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從徐曉那里出來,回到了扶搖苑。
站在院落中,倒是有一種久別之感,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這里的一切,并未改變。
坐在椅子上,望著碧空上的那一輪明月,倒是陷入了一次次的回憶。
兀自,一陣腳步聲。
接著就是一聲冷沉的聲音:“我要見你們公子。”
有人說道:“二小姐,公子……”
沒等那人說完,徐平安朝著院門口喊道:“讓她進來吧。”
很快,一個人走了進來,竟是徐渭熊。
徐平安站起身,朝著徐渭熊深深一揖:“二姐。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徐渭熊定定看著徐平安,問道:“我聽聞,在你離開北涼,去流州的時候,陳芝豹和褚祿山都見過你。褚祿山我不想知道,但是陳芝豹,和你說了什么,你們又有什么勾當?”
徐平安深深望向徐渭熊:“二姐,勾當二字,不合適。我和陳芝豹都是爺們。而且,見面的時候,都是很體面的,那么多人看見,還有褚祿山看著,我還能做什么?”
“實話說,我是很欣賞陳芝豹,但還沒有求賢若渴到非要尋陳芝豹,這樣不是在和北涼作對嗎?我說過,不帶走北涼的一兵一卒,若是我答應了陳芝豹的要求,是不是就違背了和北涼的約定?”
“所以,還請二姐放心,我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徐渭熊被徐平安的話頂在那里。
她現在居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且,就是在這個時候,院子里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就凝固了一樣。
徐平安深深看了一眼徐渭熊,“二姐,坐下來說吧!”
徐渭熊坐了下來,現在她的腦子里很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整個人都是一種很慌亂的感覺。
徐渭熊喟然長嘆:“哎,我倒是小瞧了你。你可以讓魚幼薇那么清高之人都聽你的,而且,時時刻刻都為你考慮,我有些好奇,你到底是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
“因此,這一路,我一直都在調查你……”
“只是,調查的越多,就發現,你這個人,實在是,很神秘。但是又很靠譜。”
徐平安看向徐渭熊的眸子里閃過些好奇:“所以,二姐最終還是要來找我,一來是搞清楚心中的疑惑,二來是要知道,究竟是不是陳芝豹就藩蜀地,對吧?”
徐渭熊并未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徐平安新心知肚明,又是望向徐渭熊:“關鍵是,你喜歡過陳芝豹嗎?”
徐渭熊又是一愣。
她眉頭緊鎖,也沒有生氣,而是望向徐平安:“這其中有必然的聯系嗎?”
徐平安搖搖頭:“沒有!”
徐渭熊正顏道:“因此,你問這又是什么意思?”
徐平安無語,立馬說道:“開個玩笑。”
徐渭熊聲調轉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開這種玩笑。”
徐平安實在是無語,沒想到,他這個二姐,居然開不起玩笑。
只是。
越是如此,就越是說明,她喜歡陳芝豹。
只是,她現在不知道而已,否則也不至于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徐平安點點頭:“知道了。”
而此時。
在這里的氣氛,突然變了。
兀自變得沉寂了下來。
徐渭熊定定看著徐平安:“你們到底說了什么?”
徐平安開門見山道:“陳芝豹問我,是否可以帶上他。”
徐渭熊一怔,旋即,她繼續問到:“就這些?”
她實在是不甘心,當初陳芝豹去見徐平安,這些她都能猜到,畢竟,徐鳳年的名聲不是很好,而且,北涼有不少人,不喜歡徐鳳年,都是支持陳芝豹的。
徐平安點點頭:“還能說什么?”
他知道陳芝豹,也是身不由己。
說白了,同樣是一顆棋子,而且,還是一顆找讓人討厭的棋子。
這一點。
恐怕就只有兩個人知道。
一個是徐曉,另外一個就是棋局的掌控者,李義山。
而陳芝豹在這盤棋中,看似被遺棄的棋子,但他的作用,比其盤中很多棋子,更加重要。
只是。
就算是如徐渭熊這樣的女才子,也一樣看不透。
徐渭熊繼續追問道:“當時,陳芝豹沒有提及蜀地?”
徐平安搖搖頭:“不曾。”
徐渭熊問完,立馬起身,朝著院子外走去。
“二姐不再坐坐?“
徐渭熊轉身看了一眼徐平安:“不了!我得回上陰學宮!”
“對了,你要記得去上陰學宮,看看魚幼薇。”
徐平安笑道:“自然。”
徐渭熊轉身離開。
此時徐平安倚靠在椅子上,臉上帶著一絲笑。
看來,
離陽是要來真的,對北涼和流州遏制。
等到武安城一起,就可以對西域下手。
到時候沒有了和離陽的那份牽扯,可以放開手腳。
他現在忽然想去看看南宮仆射。
據說她現在已經是到了六樓。
在差一步,就可以踏入七樓。
聽潮閣,南宮仆射就算是已經走完。
而那時候。
南宮仆射的武功,將會再進一步。
一念至此。
徐平安就此站起身,走出院門,朝著聽潮閣的方向徐徐而去。
聽潮閣。
徐平安站在閣樓第一層,這里的每一層,都有專門的守閣奴守候。
而且,這里的人,個個都是高手,就算是放在外面,都是可以闖出一方名堂的人。
走進一樓。
此時一個守閣奴出現,已經到了徐平安的面前,朝著徐平安就是深深一揖:“拜見二殿下。”
徐平安點點頭:“你忙你的,我看我的。”
那名守閣奴朝著徐平安又是深深一揖:“是。”
剛剛說完。
那名守閣奴整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徐平安這才緩緩朝著二樓去。
實話說,整個聽潮閣,就是這里最為重要。
很快,徐平安就已經到了六樓。
此時此刻,在了六樓,此刻站著一個人,就在窗口,望著窗外。
此聽到一陣腳步聲后。
南宮仆射轉過身,望向來人,竟是徐平安,倒是有些吃驚,“怎么?倒是在這里又遇上了你。”
徐平安走進了六樓,臉上始終是漾著燦爛的笑,說道:“難道我就不能親自來看你?”
南宮仆射面色不動,似乎對徐平安的話,根本就不在乎。
她只是望著窗外,又望向徐平安:“我倒是說了不少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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