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
賀氏能源,總裁辦公室內!
王載物一邊泡著茶,一邊對坐在對面的賀道北講述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這一講完,王載物恰好把茶泡好,隨即把一杯茶送到賀道北跟前,說了一聲。
“先生,請用茶!”
“嗯…”
賀道北端起茶抿了一口,隨即便沉默了起來,一臉的沉思。
而王載物也不開口打擾,坐在那就跟一個犯錯的小孩似聽從發落。
沉默許久!
賀道北才頗有點平地驚雷說了一句。
“你想殺陸無虞?”
那語氣充滿著肯定!
對于陸無虞身死之事,賀道北已經從段浪那邊了解到詳情。
現在加上王載物的講述,還有基于對王載物的了解。
賀道北并不難猜出王載物這是想置于陸無虞死地。
“是!”
在賀道北面前面,王載物并不打算隱瞞,很是直接的點了點頭。
賀道北眉頭一皺,抬起頭看向王載物,不解問道。
“為何?你要知道陸無虞這一死,魏氏一定會把賬算在你頭上,你這不是把自己置于險境嗎?何必呢?讓他落入警方手里,可是比現在的結果好。而且陸無虞這一死,咱們和魏氏的爭斗,很有可能由暗化明,最為關鍵是咱們現在還不具備與魏氏掰手腕的實力。”
“因為一個人,所以陸無虞必須死。”
王載物沉吟一會,決定把徐稱心的身份告訴賀道北。
“嗯…為了一人?”
賀道北一愣,隨之好奇問道。
“誰啊?能讓你這么不計后果?這可不像你作風。”
“先生還記得立棍名額,還有青衣四秀,云頂會所錄音的那些事嗎?”
王載物拋磚引玉說了一句。
“嗯…?”
賀道北喝了一口茶,示意王載物繼續。
“這些事兒都是那人告訴我的,他就是賣命人徐稱心,魏天養司機兼保鏢。”
王載物直接把徐稱心點出來。
“…什么…”
聞言,賀道北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一臉訝異失聲道。
“徐稱心…他是你的人?”
“嗯!”
王載物點了點頭,之簡短解釋道。
“本來我確實是想活抓陸無虞的,不過時間上沒把握好,警察來的太快,還有陸無虞對徐稱心起了疑心,當時我并沒有想那么多,怕徐稱心漏了和擔心如果陸無虞落到警方手里,到時魏氏為了給他輕判,那一定會對付向卉的,所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難怪…”
賀道北莫名有些恍然起來,隨即很是好奇問了一句。
“他啥時候成你的人了?”
“他還沒給魏天養當司機之前就是我的人?”
王載物喝了一口茶呲牙回道。
“這么說,是你用十萬塊買了他命?”
賀道北訝異說道。
“算是吧!他是我兄弟。”
“這…呵…你是真行啊…洪屠還為錯失他感到惋惜呢…沒想到他是自己人…哈…”
賀道北挺樂呵一笑,隨即像是剛認識王載物似的,開始新奇打量起來,同時說道。
“你這小子手里的牌藏的真夠多的。冷不丁的又給我來一個王炸。”
“沒想瞞你!我本來是打算告訴你的,是徐稱心不讓,他說越少人知道他身份越安全。所以他身份這事兒還望先生別對外講,哪怕是自己人。這事兒咱倆知道就行。”
王載物直接把事推到徐稱心身上。
“呵…這我當然知道!”
賀道北點了點頭,很是睿智說道。
“這么說,昨晚逃走的那位是徐稱心了?而且還是你從中幫忙。”
“呵呵…什么都瞞不過先生!”
王載物一笑點了點頭,隨之眨眼問道。
“先生,那接下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先靜觀其變,看看魏氏怎么出招。這事兒魏氏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徐稱心這步棋至關重要,你用陸無虞的死來保全他,確定值得。有了他,咱和魏氏的爭斗,就等于有了一雙眼睛。”
賀道北霎時意識到徐稱心的重要性。
“我也是這樣想!不過這事兒給您添麻煩了!”
王載物挺不好意思說了一句。
“添麻煩談不上!只是事情發展的超出意料之外。”
賀道北恢復以往的處事不驚,淡然說了一句。
“那鋼鐵廠賠償的事兒怎么辦?現在咱們沒談判籌碼,再加上陸無虞一死,更加把魏氏給得罪狠了。難道真要賠償那兩千六百萬嗎?這可是白給的錢啊!”
王載物一臉的肉疼。
“不到萬不得已,這錢賀氏一分一毫都不會賠。”
賀道北霸氣無比回了一句,隨即皺眉沉思了一下說道
“…不過目前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玄北身上了。希望他盡快找到那幾名司機。哦,對了!這事兒你可以問問徐稱心,看他知不知道魏氏把人藏在哪?”
“這事兒我早就問了!他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人并不藏在煤城,要不他不會一點線索查不到。他猜測人是被宋知廉和宗天生藏起來了,因為鋼鐵廠事兒一出,他們兩個就消失在了煤城。徐稱心說人很有可能藏在木斯,因為宗天生,宋知廉就在木斯。”
王載物叭叭說道。
“嗯…木斯?那里可是二鬼文老二的大本營。別說,還真有可能。”
賀道北皺眉想了想,隨即掏出手機給林玄北打了過去。讓其把探查重點放在木斯那邊。
“到時我再幫忙打聽打聽!”
賀道北一掛斷電話,王載物隨之開口說道。
“算了!”
賀道北擺手說道。
“這段時間你就別拋頭露面了,安分一點。我擔心魏氏會對你進行報復。你還是回王家屯待著安全點,這事兒交給玄北辦就行。”
“行!”
王載物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賀道北,眨巴了一下小眼神,挺刺撓說了一句。
“其實我也挺擔心自己安全的!”
“嗯…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著王載物這不懷好意的小眼神,賀道北不用想就知道這貨指定是又想在自己這占便宜了。
“沒打主意!就是我總不能一直在王家屯待著什么都不做吧?修路工程、花相留下的公司,還有我和胭脂弄的那夜總會,最近就要開張了。她現在不在煤城,得我盯著…”
王載物眨巴著眼睛絮叨著。
“別扯這么多,所以呢?”
陸無虞言笑晏晏打斷。
“所以你哪輛防彈車借給我開開,我那輛你也知道,普通修車店壓根沒防彈玻璃,這玩意得定制,修不了!所以我給你送過來,到時你修好,湊吧湊吧用著那輛。”
王載物呲著大白牙訕訕說道。
“呵…你說你…怎么就那么多人想要你命呢?犯天條了?……怎么在你身上總能碰見,讓人腦袋想不明白的事兒。”
賀道北十分不解。
自己這位門生被暗殺的頻率實屬過高,關鍵還不是魏氏所為。稀里糊涂的就被暗殺,都不知道莫名得罪誰了。
“我這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我感覺我即將要在煤城竄起來了。”
王載物嗷嗚說道
“呵…你已經竄起來了!你看如今煤城整座江湖,也就你熱搜不斷,現在你可是威名赫赫。別說煤城,整個黑省你都出名了。”
賀道北話語里帶著調侃說道
“是嗎?我這么出名了嗎?那我咋感覺自己挺窮嗖的呢。”
“呵呵…十年片刀換名望,三年名望換鈔票!想要有錢,還早著呢,好好努力!”
“行!那我努努力,爭取把您熬下去,翻身農奴把歌唱。”
“瞧你那點出息!我這高度可不是你目標,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才對。而不是看到我這個高度。”
“啥意思?”
“呵…到時你就知道了!現在哪涼快上哪待著,我要忙了。”
“得!那你忙。哦,對了!建工集團孫總喜歡喝你上次那酒。還有嗎?我拿幾瓶給他送去!哦,茶葉我也要一點…”
“是你想喝吧?沒有了,我那點珍藏都進你口袋了。皇軍進城都沒你那么勤,來我這一次都不帶空手回去的。”
“不給我自己上洪海樓掏去,走了。”
“哎……你…這不皇軍進村嘛!我明天就在屋里,刨個三米的坑。看你以后怎么拿我那點珍藏…”
……
傍晚時分!
煤城一棟別墅內!
魏天養,宋知廉和祁相柳三人正一臉沉悶坐在客廳沙發上吞云吐霧著。
宋知廉更是紅著眼眶,坐在那一口一口干喝著威士忌,而且是喝一杯祭一杯。
讓整個客廳熏染上一股莫名的悲傷之感。
“四爺知道無虞沒了嗎?”
宋知廉喝了一口洋酒,看向魏天養,聲音嘶啞問了一句。
“這事兒根本就瞞不住,從警局出來我就主動給他打電話說了。”
魏天養目光有些呆滯說道。
“四爺怎么說?”
宋知廉繼續問道。
“他說人老了,見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葬禮的事兒我們來辦就行,他就不回來了。”
魏天養仰頭靠在沙發靠背上,雙眼無神看著白花花天花板。
“哎…四爺是把無虞當兒子來養!無虞沒了,他比誰都難過。”
宋知廉直接用自己粗厚且布滿老繭的手掌把煙揉滅,隨之說道。
“四爺沒說這仇怎么辦嗎?”
祁相柳面無表情問了一句。
“說了,血債血償!”
魏天養回了一句。
“讓誰來償?”
祁相柳好奇問了一句。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王載物這賀氏門生。”
宋知廉咬著牙,恨意滿滿說道。
對于王載物,他現在那是有滔天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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