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月情緒崩潰無比,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叫醒姐姐,她撲了上來,用盡全力對林荒拳打腳踢。
林荒也是一臉難受,只能默默地承受。
“師父,林前輩受了傷,你不能這樣啊。”
陳縱風連忙上來勸架,卻是被蘇雪月一巴掌扇了上來。
“滾!”
極怒之后,便是極端的悲傷。
蘇雪月蹲了下來,她將臉埋在膝彎,肩膀顫抖起來。
林荒一臉苦澀,張開嘴半晌,只是說道:“雪月,你別擔心,月月姐還沒死,換句話說,她現在只是沉睡了,她還會活過來,還有機會的,我會帶她回來的。”
林荒將所有的情況,包括鎖魂棺全部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最后,甚至坦白了自己所有的身份。
聽完林荒的話,蘇雪月停止了抽噎,梨花帶雨的她抬頭,用紅紅的眼睛盯著林荒,沒有說話。
林荒深吸一口氣,道:“你放心,接下來,我會去北疆,保護好月月姐,我承諾,沒人能夠傷害得了她,我也一定會將她救回來。”
蘇雪月還是沒說話,只是盯著林荒,對于林荒的身份她沒有任何驚訝,好像早就猜想到了一樣,她眼神復雜,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林荒嘆了口氣,拍了拍一旁陳縱風:“這段時間,照顧好你師父,知道嗎?”
陳縱風表情有些苦澀,不知道是因為知道了林荒真實身份而震驚還是什么。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林……前輩。”
“那你們什么時候離開?”
林荒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一架巨大的戰機正緩緩飛來。
“就是現在。”
……
戰機內。
看著芝安縣逐漸縮小遠離,林荒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似乎還能看到蘇雪月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樣。
對此,林荒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輕聲念叨一句:“對不起。”
他又看向旁邊鎖魂棺內的蘇清月。
鎖魂棺的確妙不可言,不僅能夠鎖住蘇清月的命,在里面好像時間都跟著一起停止,蘇清月仍然是那副美麗的面孔,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看著近在咫尺的月月姐,林荒輕輕親吻她的額頭,心中暗道:“月月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回來。”
明白了現在的一切,雖然鎖魂棺在任何典籍之中都沒有過多記載,更沒有救出被獻祭人的方法,但林荒仍然不放棄希望。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從竹林那次再見之后,月月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起初,他以為是月月姐被催眠了,畢竟這是癩子頭的拿手好戲。
但直到在儀式上見到蘇清月,林荒才知道是自己大錯特錯。
蘇清月入棺前,曾神色復雜地看了林荒一眼,當時她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生。
那是一句唇語,說的是對不起。
月月姐還記得一切,她心中還深愛著自己,她是清醒的。
但這讓林荒更加想不通了,他怎么想都不知道月月姐為什么會甘愿成為祭品,甘愿入棺。
她被紅腳布帶走的這些天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著外面漸次落下的紅日,林荒神色無比復雜。
……
另一邊,京城。
山海亭。
啪。
棋子落下,坐在棋盤前的人一身白衣,斑駁的頭發胡須隨風飄揚,大官子。
和往常一樣,他執黑又執白,棋盤上已經堆滿了棋子,看起來,黑棋似乎略占上風。
“咚咚。”
叩門聲響起。
來人是大夏最高秘書長,崔迪。
他熟練地脫掉鞋子,拍打去身上的塵埃,隨后恭敬無比來到了大官子身后。
“長官……”
大官子微微點頭,隨意問道:“進展怎么樣了?”
崔迪道:“長官,九龍山的事已經成了,新的鑰匙已經初現雛形,按照您的想法,紅腳布那邊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沒有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