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頭男子看著云弈，“你是屠老三的女婿？他欠的錢你幫忙還嗎？”
“不還。”
說這話的人卻是屠靈，她剛放學回來，知道屠老三被追債都追上門來了，氣呼呼地說：“云弈哥不會幫他還債的，你們盡管打，打殘廢了我來照顧他下半生。”
“你就是屠老三的女兒？”雞冠頭男子問道。
“是。”
雞冠頭男子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屠老三的種，這話說出來也不奇怪了。”
屠老三則是罵罵咧咧起來，“死丫頭你怎么說話的？你可是我女兒，你就愿意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我打死啊？”
屠靈用略帶嗚咽的嗓音說：“就因為你是我爸，我才寧愿他們將你打成殘廢，然后讓我來養你，這樣總比以后被人直接打死了的強。”
“如果你不是我爸，我早就不管你了。”
“你，你......”
屠老三氣得手都顫抖起來，“你這死丫頭，這十幾年我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是，你養大了我，可你盡了多少當父親的責任？”
屠靈也是氣得不行，她咬著牙說：“自我懂事以來，我為你做過多少次飯？你每回喝醉了，我廢了多少力氣才將你拉回來的，甚至于為了拉醉酒鬼的你，我還特意問房東借了一輛木板車，一步一步將你往家里搬。”
“還有，這么多年以來學校但凡交個費什么的，那一次是你出的？都是我勤工儉學和獎學金掙回來的。”
“學校考試成績不好，老師讓回來找家長簽名，我連你的人都找不著。”
......
屠靈一通說，大家聽著都覺得寒心了。
就連雞冠頭男子也嘖嘖說道：“屠老三，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的我以后當爸爸都比你靠譜，現在我都覺得你女兒可憐了。”
屠老三拉著臉，一句話不說。
雞冠頭男子接著說：“小姑娘，雖然哥哥對你表示同情，但是欠債還錢是必須的，父債女償也是應該的，你怕是不知道，你爸在我們賭場簽字畫押，要是還不上錢，那可就要拿你來還債了。”
“什么？”
屠靈越發生氣了，“屠老三，你還是人嗎？你賭錢竟然將自己的閨女抵押出去？”
“我身邊不是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么？”屠老三說。
“沒值錢的就把女兒抵押出去嗎？我是人，不是物品。”屠靈都歇斯底里了。
雞冠頭男子嘿嘿一笑，道：“小姑娘，在我們看來人也可以當物品的，你們父女兩人也別一唱一和的了，今天我雞哥就在這里給你們說清楚了，要么還錢三十萬，要么你跟我們走。”
“我不會跟你們走。”
屠靈雖然看起來柔弱，可也非常倔強，她哼聲道：“反正我也跟你們說清楚了，要錢要人都沒有，你們將他打死算了。”
“不孝女啊！”
見屠靈這樣倔強，屠老三又開始打同情牌，“你這死丫頭，當初我將你從路邊撿回來，看著你可憐兮兮將你養大，你現在就這樣對你爸我嗎？你還有良心嗎？”
“什么？”
屠靈整個人呆住了，“你剛剛說撿我回來是什么意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