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蘇晨所料,張明的確是在葉家宴會的時候看見他了。
并且這是葉浩基吩咐過得,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先將蘇晨給除掉。
前兩次的失敗讓葉浩基對張明有一些失望,但是他最后還是將這一件事情交給了張明,不外乎就想要告訴別人,在我手底下做事情,犯了錯沒有關系,但是你必須端正態度,持之以恒的去做。
葉家又容人的度量,也有對冒犯葉家威嚴的人,作出懲罰的時候。
他要用蘇晨的下場,告訴江城市的人,和他葉浩基作對,沒有一個好下場。
“看清楚了嗎?那院子里面的的確是三小姐?”
“覺得沒有錯,三小姐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呢,她呢,則是推著一個男人。”
張明聽到了下屬的報告,一把奪過夜視望遠鏡,他瞧了一個真切。
“確實是她,沒有想到葉馨然放著好好的葉家三小姐不當,反而到這里做了一個殘疾人的保姆。”
“那我們要不要報告給葉浩基少爺,讓他派人過來支援,以便營救三小姐?”
“營救個屁!葉浩基早就巴不得他的妹妹死,如果死在蘇晨的別墅里面,他就有了借口向著謝家開火,拿謝家立威。”
“現在你們都聽我的,不要打草驚蛇,悄悄的包圍過去,如果能夠將葉馨然活捉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行,就立刻將她擊殺。”
在葉家當了那么久的狗,怎么討好主人,張明最有心得。
他更會揣摩葉浩基的心思。
于是他私下里面下命令,單方面的宣布了葉馨然和蘇晨的死刑。
云頂山莊,最頂上的五層大別墅,一樓的大廳里面。
就只剩下蘇晨坐著。
謝千秋有些害怕的在大廳里面踱來踱去。
“蘇晨,張明已經和我們交手過幾次了,為什么他還是不放過我們?”
“張家都沒有了,他還要去葉家當一條狗?”
謝千秋想不明白,當人不比當狗好?
他哪怕卷錢跑路,去往國外,也能夠瀟灑的過完余生了。
“可能這就是他的性格吧,他在張家當大少爺習慣了,受不得一點委屈。”
“哪怕是他得到了家主的位置,他也沒有一心想要將張家給繼續做強做大,想的只是怎么復仇,怎么讓心里的那股氣撒出去,他的心里面有一股子恨,是沖我來的。”
蘇晨喝了一口茶,將茶葉在牙齒縫中嚼過,吐進了垃圾桶里面。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他,早就已經看不清楚前方的路了。”
“或許我們活著,他繼續恨著,才是維持他做這些的動力。”
在九嶷山監獄待著的三年,蘇晨也沒有將張明陷害他的仇恨給放下,直到張家真正意義上的在江城市消失,那可時候,蘇晨才發覺,沒有什么是永恒的。
報仇的感覺,可能有那么一點點爽。
但是在之后呢?又能夠怎么樣?
有人說,監獄里面是最能夠看清楚人情冷暖的,因為在里面待著的都是監獄外面所稱呼的“惡人”。
惡人哪有什么良知?哪有什么道德?
或許連殺人,他們都認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有很多的罪犯再進來之前,根本不認為自己犯了罪。
這樣的人蘇晨見了很多。
囂張的血魔,屠村的人屠……
個頂個的大兇大惡,還不是被夏國的戰神抓了進來,交給他和他的師父鎮壓。
蘇晨像是一個看透了張明身上人性的男人,他將茶杯給放下,杯子中的普洱已經冷了。
謝千秋又問起來一個問題:“讓葉馨然當誘餌,是你的主意?”
蘇晨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想過讓誰去當誘餌,引張明出來。”
“我認為以我們和張明之間的仇恨,只要讓他知道我們在這別墅里面,他就肯定會來的。”蘇晨仰躺在沙發上,比較隨意的看著天花板。
謝千秋:“既然沒有你得暗示,那他們怎么可能知道張明會在今晚上過來?”
蘇晨指了指她的頭,將右手的手指放在了自己地太陽穴上面:“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