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也答應了,先暫時留著這邊等等消息。
......
另一處,司堯等人從基地出來后往金三角地帶去。
從離開T市后,他的煙癮越來越大,整個人有種頹廢的美感。
“不是,我說你都站在這兒一整天了,看什么呢?”
看出他眉宇間的傷感,男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你是不是真的想家了?”
“想,也想我妻子了。”
司堯第一次對外說起自己的事情。
他想林韻,每到夜晚都會夢見林韻一身血站在他面前,他想用力抓住她,可怎么都觸碰不到。
甚至像是回到之前,她躺在他懷里奄奄一息,生命體征在下降,體溫爭分奪秒的下降。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只能抱著人傻傻的在原地。
“你和你妻子結婚幾年了?”
“快一年了,我們從校園到婚紗,互相喜歡,雖然發生了一些小誤會,但后來還是在一起了。”
“哈哈哈,那還好,至少不是BE——”
“她去世了。”
男人的聲音因為他的話戛然而止,“也是因為.....因為那些人?”
“是。”司堯低著頭,自嘲般的笑了,“我以為能保護她,可實際上,她到死都是在保護我,保護我的家人......”
風太大,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迷了眼。
總覺得看司堯的視線很迷糊。
“我們這些人,最好是不成家,不留名。”
男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司堯點頭,思念怎么會無聲呢?
明明比全世界發出的聲音都大,無盡的信息、以往的回憶、每天撕心裂肺的想念.....
“行了,馬上就到金三角了,小心些。”
男人轉身離開。
司堯捂著心臟的位置,最后看了眼湛藍色的海面,面無表情跟著離開。
......
“我讓人給你準備了點東西,你吃點嗎?”
晚上,宋詞帶著人敲響司郁的房門,面容溫和。
“謝謝。”
宋詞臉上滿是愉悅,側開身子讓送餐的人進去,自己留在外邊。
“不認識就不認識,沒必要這么防著我。”
司郁神色淡淡的,“沒防著,只是習慣了在外邊的小心翼翼。”
宋詞臉色一喜,這是承認自己是司郁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相信你要找的人一定會找到的。”
他如果沒記錯,司郁要找的人是司家長子司堯。
他幫她找到了,她是否能多看他一眼?
司郁關上門,沒看見他炙熱的視線。
正在吃飯,陸景年的視頻打過來。
自然而然接起,“陸景年。”
“在做什么?這么晚才吃飯?”
“嗯....剛下飛機。”
陸景年皺眉,看她后邊的背景,“你不在酒店?”
“不在,我在其他地方找人幫忙,你放心吧。”
想了想,司郁沒把遇到宋詞的事情告訴他,即便兩人沒什么,陸景年知道后難保不會扔下工作過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陸景年那邊有事才掛了電話。
“陸一,聯系陸二,看看少夫人在哪兒?”
“先生,您要過去一趟?”
男人頷首,他不放心。
“好的。”
司郁第二天拿到東西就想走,誰知道宋詞卻說外邊有人在看著,這會兒出去不安全。
宋詞沒說謊,許是他們之前幫警察搗毀的窩點太多,外邊經常有人守著。
司郁沒使性子,又回了房間,剛好聽到外邊有人在打斗。
她好奇探出頭,原來是在訓練。
宋詞抬眼,剛好看見在窗邊的她,笑了笑,“你要下來嗎?”
司郁點頭。
“上邊的人誰啊?”
“不知道,我看少主這樣,怕是對人家有意思。”
“不得不說,人家長得漂亮,換做是我,我也有意思啊。”
“撮合一下,再打聽打聽是誰家的姑娘,趁早讓少主成家吧。”
“.....”
司郁和宋詞都沒想到其他人有這樣的想法。
一下去,她就感覺被無數的視線盯著,不是不懷好意,而是有種看見大嫂兒媳的感覺。
司郁:“......?”
是錯覺嗎?
宋詞沒發現,帶著人坐在主位上觀看。
這下,激動的人更多了!
“果然,這兩人就是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不是,這人誰啊?撮合撮合。”
“好像是黎少那邊的人。”
“那簡單,黎少那邊都不用少主出手,我們就能搞定,你看我們少主看人家的眼神都能拉絲一樣......”
“還不趕緊去準備?”
幾人對視一眼,明白了,爭先恐后的去準備東西,訓練也不繼續了。
現場忽然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宋詞也注意到了,他沒理會,在這里講的還是人權,沒有特別死的規定。
“要不要喝水?我去買。”
“不用了謝謝。”
司郁皺著眉,想著司堯會去哪里,從哪條路出發?
從這些口中得知,他不是一個人在行動,但也不是林韻的人.....
看出她心不在焉,宋詞識趣沒說話,卻悄悄靠近些,笑得很滿足。
......
黎煜城還在等司郁的消息,忽然聽到外邊的人說陸景年過來了。
不敢耽誤,連讓人放行。
“我媳婦兒呢?”
黎煜城嘴角抽了抽,“來這邊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你是妻奴嗎?”
男人不可置否,他就是,他就是想見到他香香的媳婦兒。
“而且,現在只是未婚妻,還不是你媳婦兒呢。”
陸景年臉色沉了沉,“人在哪兒?”
黎煜城跟他說了基地的名字,招呼人坐下,“沒事,那邊的人我認識,不會出事——”
“少將,宋先生的人在外邊,說有事想見您。”
“讓人進來。”黎煜城看著男人接著道:“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家乖乖那么厲害,誰能——”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不少人抬著一箱一箱用紅色蝴蝶結的箱子進來,像是古代下聘禮一樣。
他腦子懵了一下,“你們這是干嘛?下聘?對著我?!”
在他們這邊雖然女性也不少,但下聘......為什么是對他?
眾人:“......”
你那臉不去筑城墻都可惜了。
宋詞的人咳了一下,有些被嗆到了,“當然不是,我們是對著從你們這邊去我們那邊的那位小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