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咱們家人多,我相信文萱跟小五小六會成為好叔叔好姑姑。”

    “會的,他們本性都是好孩子,現在被你教育的更好。”

    當初跟陸詩詩結婚他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不過無論是從倆家的關系還是她之前的遭遇來說,他也同時做好了,要對她好對她負責的打算。

    只是隨著倆人相處,他無時無刻不在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她不僅跟他家人處的很好,還將蕭家幾個孩子照顧的特別妥帖,這是讓他完全沒想到的。

    而且她總能給他驚喜,讓他越來越愛她。

    “嗯。”陸詩詩感覺有點困了,聲音低了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而對于她想要睡覺的樣子,秦錚已習慣,在不會讓她難受的程度下,他將她又往緊抱了抱。

    身邊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秦錚聽著外面的雨聲卻不由皺了眉。

    那兩起雨夜的案子他們該調查的都調查了,但因為證據太少而至今沒有多大進展。

    他現在也只是猜測兇手有可能會在雨夜再次作案,可在那之后南豐又下過幾次雨,他們還輪流去蹲守過,沒有發生任何事,也沒有任何反常。

    難道跟雨夜沒有關系?

    這個念頭剛在秦錚腦海中閃過,便被他否定了,他直覺是有關系的,而且還有很大的關系,而且他莫名相信陸詩詩的分析。

    秦錚剛有點困意,陸詩詩突然說起了夢話:“別追我,別追我!”

    “詩詩。”秦錚知道陸詩詩是做了噩夢,他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輕聲喚到,可陸詩詩沉在了夢魘中,聽不到他的呼喚。

    “詩詩,醒醒。”秦錚改一只手抓住陸詩詩兩只手,另外一只手輕輕推到陸詩詩。

    他推了好一會兒,陸詩詩才睜開眼睛,她的眼神一片迷茫,看樣子是還沒清醒。

    “詩詩,我是秦錚,你做噩夢了。”

    “錚哥。”陸詩詩在眼神清明的一瞬間,撲進了秦錚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好可怕,我又夢見了那個黑衣男人,他又在追我。”

    “這次你還穿著紅裙子?”秦錚直覺紅裙子也是一個點。

    陸詩詩點頭:“對,跟上次差不多,可又......”

    “又什么?”

    “好似有些不一樣,可我卻想不起來哪里不一樣。”

    見陸詩詩想得皺緊了眉頭,秦錚輕輕拍到她的肩膀:“沒關系,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睡吧。”

    將陸詩詩放回到枕頭上,秦錚將自己的一條胳膊送過去讓陸詩詩抱著。

    待陸詩詩再次睡著后,秦錚給她掖好被子,起身出了家門。

    來到前兩次案發地點,直等到天亮,跟前幾次一樣什么都沒發生。

    秦錚不禁苦笑,他是不是有些魔怔了,但他直覺一定會發生類似的案件。

    從那個人的手法來看,明顯第二次就要比第一次利落很多,也就是說,第二次他已經有些熟悉了,而且心理上也穩了。

    他看過過往的一些相似案件,發現這種人在這方面有共同點,也就是他們有可能像陸詩詩分析的那樣,心理有問題。

    任何事情都能夠成癮,而他們則對虐殺人上癮。

    所以他分析這人應該不會停手,而是會再次出手。

    陸詩詩醒來見秦錚不在身邊,對此她已經習慣了,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雨夜發生的那兩起案件,而他們倆也偶爾會聊起來這個話題。

    陸詩詩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她也只是根據過往看到的一些影視文學作品以及社會新聞中報道的真實案件來說,目的就是幫秦錚打開思路。

    她不是專業的,秦錚才是專業的,自然最后的判斷還是要秦錚來做。

    不過她知道以目前的科技手段也好,還是他們的經驗來說都要差很多。

    尤其是科技手段,以后很多案件能夠迅速偵破,離不開那些高科技偵查工具以及網絡發展。

    目前來說,科技手段是不能快速完善的,因此陸詩詩也就只能在經驗這方面提供一些。

    秦錚回家吃了個早飯,正走到機械廠大門,遇到了陳廣濤:“小秦,你可來了。”

    秦錚心里一咯噔:“又有了?”

    陳廣濤神色凝重:“對,又有了。”

    秦錚立馬猜到:“換了地方。”

    “這次在城西。”

    秦錚跟陳廣濤一行人到了城西,那里已經圍了好多人,尸體發現地點距離南豐一中不遠,而受害者是南豐一中的一位老師。

    跟前兩位死者的死狀一樣凄慘,而且同樣遭到了侵犯。

    “這他媽什么人啊,他是不是變態?怎么每次都這么折磨人?”

    陳廣濤在旁邊罵到,秦錚突然扭頭看向他:“陳哥,你說什么?”

    “說怎么每次都這么折磨人?”

    “不是,上一句!”

    “他是不是變態?”

    “極有可能。”

    秦錚想到了陸詩詩一直強調這個人一定有著很嚴重的心理問題,用她的話就是“變態”,要是正常人有誰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人本性中是有極其邪惡的一面,但大多數人本性又是善良懦弱的,不太敢輕易去傷害別人,尤其是到這種程度。

    陳廣濤明白了秦錚的意思:“對對對,咱們之前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我們想別他定義為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雖說這個可能性很小。”

    陳廣濤點頭:“很小但也又可能,我倒是沒親身經歷過,不過去進修的時候聽別人講過,他們那邊發生了一次兇殺案,死者特別慘,他們一直認為是男人做的,可到最后發現是一個高大的女人。

    也因此,這個案子拖了好幾年才破了。

    這個我記得特別清楚,還有就是那個老前輩說的,千萬別小看任何一個人,那個勁兒上來了,什么都有可能會做得出來。”

    “這兩點咱們都可以作為一個方向,然后就是調查一下這個老師的人際關系。”

    這個老師剛到南豐一中來實習,人際關系這一塊兒特別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