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事發突然,她沒能想明白,但晚上回到旅館,躺在那里,她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便猜出來八分,趁著吃飯時她還跟那個老板打聽了一下。

    想要知道廠子里的一些八卦,不用問廠子里的人,問問周邊小飯館的老板能知道的更多。

    “錢技術員,這次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不用將不是你的錯往自己身上攬。”陸詩詩輕笑道:“我自認還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會因為一個人而一耙子都打死。”

    “小陸同志,你能這么想就好。”

    陸詩詩知道錢家興護送她,三分是出于善意,七分則是為了維護跟她的關系,聰明人都懂得這個道理,不能把路給走絕了。

    確認錢家興離開,且沒有人再跟著自己時,陸詩詩回了旅店,秦斐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她們即刻前往長途汽車站。

    去火車站不一定能去了就很合適的買到順路的車次,不如去汽車站,買短途汽車,到他們所做的那趟列車的下一站,然后從那里再買票上車。

    下一站還是個知名旅游城市,有不少好吃的跟好玩的地方。

    陸詩詩他們在第三天中午時才到,長途汽車要比火車臥鋪還熬人,他們都挺累的,吃過飯后找了個旅店先好好休息了一番。

    第二天陸詩詩給秦錚打了電話,告知給他她這邊的情況。

    “我跟三叔三嬸兩天后打算動身,要不你們就在那里等著我們,然后咱們一起去國京?”

    “好。”陸詩詩也有此意,她這邊買臥鋪票不方便,但秦錚從南豐買會好買很多。

    等跟秦錚他們匯合的日子里,陸詩詩跟秦斐倆人帶著孩子們每天除了吃就是玩。

    “小陸!”

    陸詩詩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竟然看見了付未平跟付陽。

    “付大哥,陽陽。”

    “干媽。”

    付陽朝著陸詩詩沖了過來,他沒再像之前那樣撲進陸詩詩的懷里,因為付未平告訴他,他長大了,而且陸詩詩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再這樣做不合適。

    他鄉遇故知,確實很高興,陸詩詩揉了揉付陽的頭,跟付未平找了間茶館,倆人聊起來各自的近況。

    付未平帶付陽過來是來看望付陽的姥姥,他媽媽的娘家在這里。

    姥姥病重,想再見付陽一面,付未平便帶著付陽過來了。

    “我等年后會再調回到南豐。”付未平笑了笑,頗有些無奈嘲諷。

    看他這樣,陸詩詩猜測到有可能是有人拿他當了跳板。

    這種事不少,有能力的人干出再多的功績來,不如那些能有個好親戚當干部,直接撿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