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說也還是個孩子,很多人就算是生理年齡成年了,可心理也還是沒有成熟,更何況他才只有十四歲。”

    她本就是心軟的人,生了孩子后,更是如此。

    細想一下,其實白路跟那幾個孩子,也都很可憐。

    秦錚沒帶陸詩詩去廠醫院,而是到不遠處村子里的一個正骨大夫那里。

    “骨頭沒事,就是抻到筋了,不礙事。”

    陸詩詩剛想扭頭說她很疼,一陣劇痛傳來,忍不住叫出聲:“啊——”

    “行了,沒事了。”

    陸詩詩后知后覺到腰部之前的那股子難受勁兒隨著那陣劇痛消失了,她輕輕活動了一下,再沒絲毫不適。

    “叔,你這手法真厲害。”陸詩詩扭頭朝老大爺豎起大拇指。

    她研究生畢業后先去支教過兩年,那個村里同樣有這種掃地僧一般的存在,看著特別不起眼,甚至很容易會讓人覺得是騙子,但人家確實就是有本事。

    “沒啥沒啥。”老大爺朝陸詩詩擺了擺手,笑得有些拘謹的問到:“你是機械廠學校的陸老師吧?”

    “是,您認識我?”

    “認識,我孫女在你們學校上小學。”

    他們學校除了機械廠的職工孩子,也招收附近村里的孩子們,他們如果去山屏縣小學的話距離有點太遠。

    不過附近村里的孩子們也不多,也就二十幾個。

    有的人家都不送孩子去學校,尤其是女孩子。

    “叔,您孫女在哪個班?”陸詩詩問到老大爺。

    “三班。”

    陸詩詩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張怯生生卻笑容明媚的臉龐:“您是徐果果的爺爺?”

    “對,我孫女就叫徐果果。”老大爺很是高興。

    徐果果不在她的班,不過陸詩詩有一次去三班代課,對這個小女孩的印象很深。

    “她回來經常跟我提起你,上次我去學校開家長會,她還特意給我指了指你,陸老師的面相一看就是個好老師,就是可惜,果果不在你的班上。”

    老大爺跟陸詩詩說了很多徐果果的事,她知道徐果果的爸爸出了意外,她媽被娘家人逼著給改了嫁,小姑娘便跟爺爺相依為命。

    “叔,如果以后果果在學校有什么事,可以讓她去找我。”

    “好好好,謝謝你,陸老師。”

    臨走,老大爺還送了陸詩詩幾貼自己熬制的膏藥,晚上回去貼了一貼,在家休息了兩天,陸詩詩基本上沒什么事了。

    到學校,她見白路沒來,問過付陽,得知自從她那天離開后,白路也就離開了,這幾天都沒到校。

    放學后,根據學籍表上的地址,陸詩詩找去了白路奶奶家,得知白路奶奶前幾天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