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說的是事實，她之前沒來江寧時，也覺得江寧很厲害，就跟很多人覺得國京本地人很牛一樣。
江寧跟國京這兩個城市，哪怕是最底層的百姓，也會天然覺得自己特別厲害。
可任何地方都是存在鄙視鏈的，他們在外人面前可以挺起胸膛，但遇到真正厲害的人，卻又立馬會卑躬屈膝。
而且江寧本地人自戀到什么地步，就是他們都看不起國京人。
秦斐剛開始的時候特別不適應，不過她也在江寧有幾年了，慢慢也就習慣了江寧人的排外跟那種傲氣。
當然這點她還能忍受，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江寧人都很崇洋媚外。
國人他們看不起，可遇到外國人了那樣子簡直沒法看。
別說王海波不過就是在弄堂里有一套幾十平的小房子，就算他房子再大一點，江寧本地的一些姑娘同樣看不上他。
以前秦斐沒覺得男人這種生物怎么樣，可如今她也算是看透了，王海波要真能在江寧找到媳婦，他才不會娶季文月。
他就是找不到，才會娶個外地的，好拿捏。
“小姑娘，你可不要亂說話哈。”王海波媽媽瞪了眼秦斐，警告到她。
“阿姨，我沒亂說哈，你兒子別說離了婚是二手男人，就算沒離婚，他也找不到本地姑娘的，當然有問題的那種就另說了，比如給別人養孩子或者女方有殘疾什么的。”
“你這剛生產完，就這么不積德，小心報應在你孩子身上。”王海波媽媽惡狠狠詛咒到秦斐。
“阿姨，你也要自求多福才好。”秦斐絲毫不在意王海波媽媽說的話。
做律師，基本上每天都會遇到詛咒，她要是在意，那她什么事都會不要做了。
什么詛咒，什么報應，相信就會有，不相信也就不會有。
那壞人多了，他們得到報應了嗎？受到詛咒了嗎？
什么都沒有，相反他們都活的好好的。
如果詛咒有用，那還要法律干什么？
遇到不公平的事情，詛咒就行了。
“真是晦氣！”
在王海波媽媽離開后，陸詩詩才說到秦斐：“你跟她那種人較什么真？”
“就是看她不順眼，說的話太難聽。”
秦斐說完后，馬蘭英朝秦斐道謝：“小秦，謝謝你哈。”
“阿姨，不用謝，我是看不慣她那張狂樣。”
“你要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江寧本地的男人都沒人要，我還當個寶。”季文月越發覺得自己可笑。
她承認她當初想要跟王海波在一起，的確是有虛榮的成分在，她覺得王海波是江寧人。
可等懷孕過來才知道王海波家就只有三十來平，而且祖孫三代都擠在那么一個小屋子里。
洗手池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每天都得搶。
跟她家的條件簡直差的太遠了。
她適應了好一陣才接受，一想到孩子以后也要長在那樣的環境中，她是一刻也忍受不下去了。
真不如離婚后，帶著孩子回到父母身邊過得舒坦。
“也不是全都沒人要，反正像你丈夫那樣的應該是沒人要。
他家條件不怎么樣吧？”秦斐問到季文月。
季文月點頭：“是不怎么樣。”
“外地人不了解情況，而本地人很清楚，自然他那個條件的就會被瞧不上。”